抬,露出干涸的眼珠子,蕴含怒气,“说了不要露出马脚,为何不听!?找到这柄剑时还有余止鞘的人,就是那个解飞鸿!幸好他无疑于老朽,才将剑收了回来。若换成他人,尤其是花黎,你打算怎么办?此时你已经在议会堂上,就是有老朽,也救不了你!”
刘应不以为然地冷笑:“老东西,这不是正合你意?”
“罢了,在场的只有老朽、解飞鸿,和其他两个弟子。”李松不理会他的暗讽,“现在证物已经回收,也不怕他们再……什么人!?”他手一抬,打出一掌灵气,将本就不牢固的窗户吹出去落在几丈外的树林中。
“你的嘴长了是用来做什么的!”刘应心疼地冲到门外,捡起窗户拍了拍树叶,“这不是没人么?半截身子入土,风吹草动都怕了?”
李松捏着胡子,凝视树林深处。
此时,云霄之上,娄丙一行人大汗淋漓。娄丙一手扛麻袋似的将姬无欢抱于腰间,后者反手环住他的腰。解飞鸿则是面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将鬓发黏在脸侧。
娄丙先开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把那把剑抢回来?”
“刘师叔在武学上造诣仅次于师傅,而李师叔又是精通符咒。我们怕是还没摸到剑,就要丢了命。”解飞鸿抹了把汗,愤恨地捏着鼻梁,“都怪我……”
“算了吧,就算知道,你也没法违反长老的命令。”娄丙拍拍他的肩膀,随后感到姬无欢在怀里小幅度地动了动,才回过神来换了个姿势,让姬无欢靠在他怀里,“抱歉,刚才情急之下……没弄疼你吧?”
“没事。”姬无欢脑袋枕着娄丙的肩膀,一手绕过背,搭在他腰间,“你们都乱了神,不如先去跟师叔他们汇报这件事,再找个地方落脚,整理一下现在的情况吧。左右这都不是我们三个能够承担的。”
“你说的也是……谢谢。”解飞鸿深吸了口气,“是我不够成熟。”
余止鞘伤势并不重,却被很快送往了季蓝芩府上。袅袅青烟从后院的药炉升起,盘旋在一片杨树林里,被兜在叶片之间。三人进门时,张良正取了叶片泡在热水里。见了来人,他微微颔首:“你们来了,师傅和师叔都在里屋等候呢。”
娄丙有点惊讶,但还是进了屋。余止鞘半卧在床上,面色白里泛青,完全不像只是擦伤的样子。季蓝芩则坐在床边,勾着嘴角正在说什么,察觉到来人,便掐了话匣子,莞尔一笑:“来得这么晚,不会是真的守了规矩,走过来的罢。”他像是看不到余止鞘不赞同的眼神,“过来,坐。张良,给客人们备些茶水。”
“是。”张良浅鞠了一躬,便退去了后院。
余止鞘没带扇子,只能通过纸笔沟通:“别理这疯子,有什么事,快说了就回去吧。不必担心为师。”
“什么‘疯子’?可真是伤我心。”季蓝芩泫然欲泣,夸张地将脸掩在阔袖后啜泣一声,又靠在床边,夺过余止鞘的毛笔举过头顶,“会写下这种伤人心的话的笔,就该被我统统没收~”
季蓝芩在人前通常是诡谲莫测的,见到他这般撒娇耍赖,娄丙简直五雷轰顶。还是解飞鸿低声在他耳边道:“师傅和季师叔是师姐弟关系。”
余止鞘无声地叹息,向前探身揪着季蓝芩的领子将他往下一扯。季蓝芩身板纤细,力气自然不如她,被一拽就晃了重心。一头黑发像帘子似的遮住两人的神情。只见两人短暂地停顿了动作,随后再分开始,毛笔又回到了余止鞘手里。
“请用茶。”张良的声音让停滞的时间重新流动。他低着头将茶杯分给三人,匆匆离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娄丙看到他脚步虚浮,出门后还传来一阵叮叮咣咣,似乎是撞倒了椅子。
季蓝芩倒是不以为然,催促三人把方才发生的事叙述出来后,拖着下巴道:“李师兄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讨厌你啊,该不会是还在记恨当年师傅不把剑术传给他这个大师兄,而是传给了你吧。”他轻哼一声,不屑地翘起一条腿搁在一旁的空椅上,“还用毒,好狠的心。”
“毒!?”娄丙瞪大了眼睛。他一下子想起了读过的话本里,被下了毒的大侠通常需要路遇各种奇遇,或是被半路杀出来的美女以身相救。可季蓝芩接下来的话很快就打碎了他天马行空的幻想:“要不是有我在,恐怕就要被他得手了。”
“证据不在手上,莫要乱说。”余止鞘写道,却是没有否认他的话。
季蓝芩夸张地翻了个白眼:“这种毒可不好治,一旦从伤口进入血管里头,”他执起余止鞘的一只手,在她手背上画了个圈,“就会一路涌上心头”手指柳条似的沿着胳膊向上,到胸口附近做了个剪刀的手势,“咔嚓!阻隔血液来往,不出半个时辰就没命了。”说完,他干脆抓着余止鞘的手贴在脸侧:“我苦命的师姐,我早就以为命运待你不公,让你从小就被他们这些毫无才气可言的粗鄙之辈针对欺凌。也多亏你大人有大量,不同他们计较,专心研磨自己,才有如今的修为。我还想此次你当上掌门,总算要熬出头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敢在继任式上对你动剑,甚至下毒!”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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