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他就委屈:你以为我想啊。这三皇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一心要杀了严筠卿,我有什么办法。好不容易说服他将人留下,结果他找了一趟二皇子,回来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本来他是潜伏在三皇子身边,想着让其帮他解决其他几位皇子,为自家主上扫清障碍,谁能想到,这蠢货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那你现在怎么办?还回去?我觉得那个人不会放过你的。
屈晚赢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道:要你说?可我若是不回去,这么多年做的不就白废了。
也是,那怎么办?那黑袍人武功远在你我之上,莫说你我,怕是我们所有人加起来,才堪堪与其打个平手。
问题不大,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严筠卿,她自是不会杀我们。若是我们能有幸救严筠卿一命,说不定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
丹药
后者像是看白痴一样看向他:主上多次交代不能与严家为敌,要尽可能与严家交好。你倒好,差点把人弄死。若是主上知晓,你定是免不了一顿责罚。
行了,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
那你小心些,我走了。说罢,转身消失在视线中。
马车上,摇摇晃晃间,段武一头栽下马车,吃痛大叫间,瞬间惊醒。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回到马车之上,想要确认马车内的人是否还在。
结果拉开帘子一看,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马车内不仅洛姑娘在,自家将军竟然也在!此刻的将军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衣衫各处都有刀剑划伤的痕迹,伤痕遍布,一整个血肉模糊。
正当他庆幸之际,突然察觉到了不对。他明明是奉将军之命送洛姑娘回去的,将军何时出现的?
难不成是将军将那群人解决了,然后追上来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么一想,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完全没想过方才他是因何昏迷的。再次跳上马车,扬起手中的马鞭:驾!驾!驾!!!
而马车内,方才双眸紧闭的人儿突然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怀中满是伤痕的严筠卿,眼底浮现一抹心疼之色。
很快,几人便回到了将军府。
怎么回事?
大哥怎么伤成这般模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众人看到满身是伤的严筠卿,一脸的心疼与不忍。
严母一时没撑住晕了过去,严父一把将人抱起送回了房。
房间内,一盆盆血水从中端出,洛轻云瞬间红了眸子。
饶是严筠衡与严筠泓两兄弟都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嫂嫂,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洛轻云低头不语,一旁的段武愧疚开口: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将军。
两人听他这么一说,转头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段武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点头又摇头是何意思,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严筠泓急切道。
将军交代过,此事不可外扬,恕我无法相告。段武咬了咬牙道。
他知道将军不想家人为他担心,所以发生的一切他都从未向家人提起过半分。既然将军不愿,他们自是也不能令他失望。
不能同他们说,那我呢?
一道严厉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大将军。段武赶紧拱手行礼。
后者抬手:家中无需多礼,到底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问,段武倒是有些为难了。
说!
犹豫片刻,看了一眼房门,终是如实告知了一切。
是什么人可知道?
段武一咬牙道:属下不知。
只是他这点小伎俩怎么能逃的过严昭的眼睛: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什么人。
这属下、属下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知,已经是违背了将军的意思,若是再将此事说了,怕是免不了一顿板子了,大将军就莫要为难属下,属下当真不知道。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了,严昭便也不再问了。
这倒是让段武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打开,刘大夫从中走出,众人赶紧凑了上去。
他怎么样了?
我大哥他怎么样了?
刘大夫,我家将军如何了?
刘大夫瞧了几人一眼道:放心吧,没事,伤口处理及时,并无什么大碍,只需休养几日便好。不过
不过什么?
我方才把了脉,有人给他服了丹药。
服了丹药?段武率先惊呼出声。
刘大夫摸了摸胡须点头道:是,只是这丹药有些怪异,老朽这么多年行医,却从未见过,药效如此奇特的丹药。
一听这话,严昭赶紧问道:那这丹药对我儿可有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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