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惫,做了一些抗衰紧致的项目后,焕然一新。
“想去哪里?”他启动车子。
赵津月转着手里的钥匙圈,轻描淡写地扔出三个字,“去你家。”
梁景川一怔,赵津月从来没去过他家,这是她第一次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见他犹豫,赵津月问:“不方便?”
“没有。”梁景川温和一笑,“听你的。”
家里没有人,儿子去朋友家住了,他放心了。
车子驶离停车场,车内放着她喜欢听的钢琴曲。好闻的木质香味萦绕鼻尖,中后调带着一丝玫瑰花香,层次感丰富,沉稳、优雅而又x感,很像他。
金属镜框泛着光泽,他扶了扶眼镜,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稳稳驾驶。
酒红se领带与白se衬衫很搭,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jg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男人微微侧目,赵津月扭过头,若无其事地望向了窗外。
梁景川收回视线,唇畔扬起一个弧度,他松了松领带,又一颗纽扣不经意地开了,锁骨下方的皮肤上隐约露出四个黑字——优等贱狗。
她的字,她的狗。
他不是圈内人,起初只是为了赎罪。
他欠她的。
赵津月七岁那年,她的父亲开车撞si了人,梁景川接了这起案子,亲手将她的父亲送进了监狱。
然而,肇事人另有其人。
他很清楚。
当年父亲给一位企业老总当司机,在父亲休假的时候,一个雨夜,那位老总醉酒开车撞si了人。老总没有自首,而是动用金钱权势脱身,父亲自然而然成了最适合背锅的人,梁景川也参与其中,站在了老总那边。毕竟,他们是一伙的。
父亲入狱对于赵津月而言是好事,一个嗜赌成x,动不动就家暴的烂人算什么父亲?
天道好轮回,这是他的报应。
母亲恢复独身,家里没了碍眼的东西,这很快乐,可这跟她看不惯梁景川的所作所为不冲突。
一个代表正义的律师屈服于权势,助纣为nve,多可笑?
她的目光似利剑般锋锐,厌恶这个崩坏的世界,而在梁景川眼里,那是她的恨,恨他让她失去了父亲。
只一眼,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记忆里,直到十年后的一天,他送养子上学,无意中对上了车窗外的一个眼神,熟悉而又令他惭愧。
时隔多年的再度相遇,命运的齿轮转动了。
“法律是用来维稳的,不是维持正义的,对吗?你学法的初衷就是为了攀附权贵,当他们的走狗吗?”
隐蔽的巷尾里,少nv倚着墙壁冷冷地质问他。
这些年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地位很高,赵津月时常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有几起他经手的案子很热门,可她早就不相信他了。
梁景川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赵津月不屑地笑了声,“梁律师,你真了不起。”
轻淡的几个字重重地砸了过来,梁景川更愧疚了。
“对不起……”
“轻飘飘的三个字,有用吗?”赵津月离开墙壁,朝他缓缓移步,“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衣冠禽兽都不足以形容你的无耻,装出一副内疚自责的模样给谁看?给你自己看吗?”
梁景川听得满脸羞愧,无地自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他理想中的世界非黑即白,可现实的世界铺满了大面积的灰。
他无奈地说:“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你的童年创伤,可我……还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为我?”赵津月突兀地笑了笑,“这不应该是我来想,我来说,而是你怎么去做。”
她的心智透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成熟,梁景川一时间怔住了。
“不知道怎么做?”她眼一瞥,“你的年纪都能当我爸了,还需要我这个未成年来教你吗?梁大律师?”
梁景川自惭形hui,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递给了她。
指间夹过来,赵津月看了看,漫不经心地抛出两个字,“不够。”
“这张卡可以随便花,多少都可以……”
“只有钱吗?”赵津月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出于职业习惯,梁景川的脑海里闪过四个字——敲诈勒索。
赵津月捕捉到他眼中的戒备,气定神闲地笑了下,“梁律师,你在犯罪。”
梁景川心头一紧,夹在她指间的黑卡颜se更浓重了。
要挟他吗?
他压住紊乱的气息,保持镇定,警惕地朝左右探看。
没有人,巷子寂静无声。
天se晦暗,y云密布,似乎要下一场大雨。
他曾经多么渴望雨水的洗礼,从而冲刷大地的wuhui,可雨水也是脏的。
指间的黑卡轻轻挑起他的领带,两人的距离悄无声息地拉近了。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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