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晕染地五彩斑斓,让人目眩神迷。远处耸立的高楼也被夕阳映射地流光溢彩。闻宁痴迷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欣赏过自然的风景,整日急急慌慌为了生存奔波错过了多少美丽的景色。
正在神游间突如其来的第六感让他余光看到有人举着手机正对着自己这边,本能地扭头看过去——是两个年轻女子。
其中穿粉色衣裙的长发女子正向自己这边张望着,应该是在等公交车。另一个穿黑色短袖扎马尾辫的女子正举着手机,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拍了自己,在自己看向她时,她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转向了别的方向,闻宁想着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应该是在站台等车觉得无聊随便拍拍?此时这里行人来来往往人流开始多起来,不管是不是真的在拍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拍就拍了自己也没什么损失,想到这里闻宁便转身离开此处。
闻宁走后,刚被怀疑的两人凑在一起看着手机里的照片,一边欣赏一边交谈。
照片上闻宁的侧脸被斑斓热烈的霞光映照着,琥珀色的眼睛透亮深邃,纤长如鸦羽的睫毛,轮廓完美的线条柔和恬静,光影绚烂斑驳中他给人一种庄严的圣洁感,让人渐渐深陷其中。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精致漂亮,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我严重怀疑他女扮男装。”
“肯定是男的,你看照片上他的喉结,虽然不明显仔细看还是有的呀。”
“我要把他发到我的围脖上,让大家都欣赏欣赏。”
“这不好吧,毕竟没经过本人允许……”
“我也只是拍风景时不小心把他照进去了,没事啦,只是发个风景照嘛,美人配美景多养眼,不过我要稍稍地把背景p一下。”
闻宁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骆越的电话。
“闻宁,我这会胃疼,你到富城来。”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嚣张不耐,听着哪像是有病的人。
骆越有胃疼的毛病,不良的生活习惯,经常空腹喝酒,这些都是有胃病的人的大忌,他却从不当回事,依然我行我素。他有好几次半夜陪着骆越去医院,在医院输液输到天亮,等骆越胃不疼睡着后,自己还要忍着困意去剧组。
闻宁想着胃疼可以找他家聘请的家庭医生,再不行就去医院看病啊,找他有什么用?
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骑上电车赶去那里,路上看到药店想起自己手机有药方是以前医生交代过可以随时备着的胃药,于是便进去买了药。
富城公馆
闻宁拿着药按响了门铃,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骆越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左手按着胃部看了眼门外的闻宁就进了屋。
闻宁忽然觉得脚底千斤重,抬起的脚步始终落不下去。他已经好几年没来过这里了,再次踏进这个地方让他很不适,心情也当即跌落谷底。
刚开始的一年时间他一直是在这里,随后到现在一直就是那个顶层公寓,偶尔会被带到他们其他的住所。这里给他的记忆是不堪回首,被人恣意玩弄,少年时的自尊心也在这里被碾碎一地,当刻意遗忘的往事被重新掀开,他只觉得难堪羞愤。
他压下心头涌上的苦涩,跟着骆越进了屋。
骆越很不舒服,胃一阵一阵痉挛地疼,疼得他不想说话,捂着肚子坐在沙发上忍耐着不发一言。
闻宁赶紧把买来的药配好,接了一杯温水连药一起递给了他:“越哥,等会如果还疼的话,我们就去医院吧?”
“不去,麻烦。”骆越疼得烦躁,语气很冲地说道。
闻宁知道骆越的脾气,自己说的话也不会听,便也不再多劝,只是静静陪着他。
骆越靠着沙发阴沉着脸浑身低气压,冷漠的双眸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宁不自在地坐着,手机也不敢看,免得这祖宗又发火,只好盯着窗外发呆。
屋里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闻宁等了好一会看他脸色好像好了点,便试探着问:“越哥,那个……你吃饭了吗?”
“没有。”
闻宁对他的脾气习以为常,何况他还病着,想了想站起身来说道:“我给你下碗面,不吃饭胃会更疼的。”
骆越也不吭声就只微闭着眼,闻宁等了下看他也没拒绝,就走去冰箱那里。
打开冰箱一看除了啤酒饮料一点吃的都没有,没办法只得跟骆越说了声,就出门买菜去了。
等到关门声响起,骆越睁开眼身体渐渐放松,这会好像药效起来了胃没那么疼了。
昨晚他去赛车然后跟魏延他们在酒吧喝酒玩到早上天蒙蒙亮,几人分手后他就近来到这里休息,睡觉时就感到胃有些不舒服也没当回事,睡到下午3点多被痛醒,他忍耐着痛意,不想采取任何措施只是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
奢华厚重的窗帘阻挡着室外热烈的光照,昏暗的环境愈发显得屋里静悄悄的,在这一片静谧中他破天荒感到了孤独。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那还是他父母意外去世后他很长时间都会感到的情绪,那时候他十五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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