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开心,但小狐狸很敬业。最终还扛着一根比自己大腿粗两圈的枝杈,兴匆匆跑到玉琳琅面前,讨好地嗷嗷直叫。玉琳琅有些惊了,抬手摸摸狐狸头,满面笑意,“你可真是主人的大宝贝,真聪明真了不起啊。”让小狐狸多捡些无忧果回来,它可真会给你举一反三的,直接把无忧果树杈给砍了,把满枝杈红果果都给扛回来。这枝杈玉琳琅仔细研究,琢磨着回头能不能自己种种看。存活率估计不够高,但这满树杈起码百来颗红果果,足够她配药了。“就说我今天运气不错吧。”玉琳琅笑嘻嘻收起这根树杈。随手捡了数十根树枝,简简单单编了个小背篓挂到身前。玉小姐继续往山下慢腾腾走,沿途看见果子菌菇啥的顺带都捡一些。下过几场雪,玉姑娘捡的都是生命力极强的菇,回头打算一并交给黄嫂,让她看着处理。独狼给她叼来一根三尺多长的树枝,玉琳琅颇为无语。正想说自己不需要这玩意当拐杖,忽而听见旁边山道传来脚步与人声,间或夹杂狗子汪汪叫的声音。玉琳琅忙拍拍狼背,让它隐去密林深处,顺手捞起小狐狸塞进腰间编织袋。她把背篓甩肩上,一手拄着根树枝拐杖,就挺像个正经采药人。天色已逐渐暗沉下去,灯笼的光芒在山林间隐隐绰绰。“谁谁在那”陈不予的声音挺有辨识度,玉琳琅一听就听了出来。眼看一排灯笼都朝她这边挪移,玉琳琅寻思着要不要出去见一面。忽见前头不远树丛内钻出一道身影,举高手大喊,“谢天谢地总算遇到各位官爷,小人在山林间到处打转迷了路,幸好遇到各位啊。”“你谁啊别以为我们没瞧见你从树丛后头跑出来,三更半夜鬼鬼祟祟躲那,你这是想打劫谁”从玉琳琅这方向望去,正好瞧见魏玲提起灯笼横眉竖目冲来人嚷嚷。陈不予他们带着三十来名差役,吴勇也在其中,此时正一脸戒备搜查附近草丛。玉琳琅心说定是南山峰巅那轰然倒塌声,把这些人都吸引来此。她目光落在树丛窜出的男人身上,这人個子不高,嗓门很大,一开口便是一迭声“诶哟哟哟”。“诶呀呀我是真迷路啊各位官爷。我方才半天找不着下山路径。先前还在山上绊了跤腿有些疼,坐着打算歇一歇的,没想却让各位大人误会。”玉琳琅索性也拄着拐棍慢腾腾走过去。差役举高手里灯笼喝了声“谁”,当看清是她时不由愣住,“玉小姐”玉琳琅病歪歪拄着拐棍过来,魏玲连忙上前扶她,“玉姑娘你怎在此”玉琳琅装出一副有气无力之态,“哦,我上山采药走的有些远,没想到都这么晚了。没打扰你们吧”
魏玲摇摇头,“这算什么打扰,我们是收到山民报案,这才上山来。如此正好,玉姑娘跟我们一同下山吧。”陈不予也连忙上前一脸关切道,“如何玉姑娘腿脚若有不便,我让差役们抬你下山。”玉琳琅眉头微微一跳,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还能走,能走。”她呵呵一笑,对上小个子男投来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后者浓眉掀鼻面貌十分丑陋,冲她龇牙笑时,露出一口大龅牙。“那人是谁”玉琳琅拄着拐棍低声问。“不知道,说是祝家班一名杂工,鬼鬼祟祟不知作甚。陈大人说下山后联系他们班主再问问,先羁押再说。”“出了什么案子”“嗐,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有两名樵夫上山砍柴,撞见两具尸体。一男一女青衣布鞋,年纪都只有二十来岁。”玉琳琅挑挑眉,莫名想起从大殿内脱逃的那对师兄妹。“说来也是古怪蹊跷,南山从无猛兽出现。可这对男女经过验伤,分明是死于猛禽厉喙之下。”“俩人身上除了猛禽抓咬撕扯的痕迹外,还有狼的爪痕,你说奇不奇怪陈大人带着我们搜山,也是想仔细查查,南山上到底有没有野狼出没。”“哦是么”玉琳琅故作不解,“那这二人死因是什么”“女子被猛禽啄瞎双目,失血过多而亡。男的则被厉爪掀开脑壳。”魏玲叹了口气,摇摇头,“死相奇惨”“附近山民如今都很害怕,自发组织了不少队伍,上山搜摸凶兽。”“只可惜今日搜寻一天也无任何猛兽经过的踪迹。”魏玲再度叹气,“魏州府最近不甚太平,玉姑娘,你以后可别再单独一人上山。还好你没遇见什么怪兽,不然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可如何是好啊。”玉琳琅默默看她一眼,“也就是说,两位死者都死于猛禽袭击”“嗯,回头还得将尸体拖回义庄深入验验伤口。但我估计,应该是老鹰之类的飞禽袭击。”“不过我们问过附近山民,都说以前不曾见过什么狼啊鹰的在南山出没,就很奇怪来着。”“毕竟这里距离魏州府城不算远,且山上还建有舒云书院。近些年一直都很太平。山林上若有什么猛兽出没,肯定一早就被官府安排解决。”魏玲扶着玉琳琅往山下走。“死者身份验明了么”“嗯很好验。俩人服饰统一,且都揣着飞天神教腰牌,想来应是教众无疑。”“飞天神教。”玉琳琅低声喃喃。魏玲点头,“这飞天神教是近两年崛起的新兴江湖门派。玉小姐可能对江湖门派不太了解,自从二十年前朝廷加大力度打击江湖门派,不少宗门教派都销声匿迹了。”“还有一些则被朝廷收编,散落在各地为朝廷办事。”“譬如我们镇妖司,二十年前我们叫镇妖阁来着。”魏玲压低声音道,“江湖门派被打压多年,我们镇妖司当初也是在夹缝中求生存。”“那这飞天神教又是何方神圣”“说起这飞天神教,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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