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小学开学仪式，薛航行从三年级的小朋友变成了四年级的大朋友。他站在队伍末尾，看着乌泱泱一大片黑脑袋，最后逃离队伍。
从小薛航行就被大人说笨，比同龄人智力发育晚了一大截。别人轻而易举就能考满分，他一样认真听课，一样认真写作业，总是得不到满分。
薛航行笨到不知道自己是大人口中的笨蛋，放学了家里没人就跑到楼下鬼混，别人周末去上补习班他把作业堆在周日晚上写，和下面邻居的小丫头鬼混。
薛航行一个劲跑，低头猛冲后撞到人摔倒在地。他揉揉屁股起身，问了声老师好。
白琼微微颔首，“大家都在下面听校长讲话，你一个人跑到教务处干什么？”
面前的女人穿着得体戴着黑框眼镜，不怒自威。
薛航行不知如何辩解，被女人带回了班级。
等开学仪式结束回到课室，听谢老师讲完班会休息十分钟就上起第一节数学课。
新数学老师就是白琼。
薛航行趴在课桌上坐不住，开始骚扰新同桌沈娇娇。他从笔盒里拿出他折了很久的战斗神蛙，拿出最漂亮的一只，将小青蛙跳到沈娇娇的书本上。
沈娇娇被小青蛙吸引，拿起来观摩。
“小心别碰坏了，这只是我最喜欢的。”薛航行小声道。
“还给你，别再弹到我这里了，要不然我就告老师。”沈娇娇伸手把青蛙还回去。
薛航行翻开数学书撕了两页纸下来，一张给沈娇娇一张留给自己，“我教你做，这样你也有小青蛙了。”
沈娇娇瞥一眼讲台，看老师没注意到她，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我们不要讲话，你慢点做我悄悄学，不要被老师发现。”
见薛航行点头，她才拿过纸。
两个人很快就折好一只小青蛙，沈娇娇把小青蛙收进笔盒，转头见老师从讲台上下来，直奔他们走来。
她的小青蛙和薛航行的一笔盒小青蛙全被没收。
“站门口去。”白琼道。
薛航行经常被罚，其实对于罚站他压根站不明白，二年级时课室在一楼，他被老师揪出来罚站时罚着罚着人就跑去操场撒欢了。
沈娇娇觉得羞，站着站着就哭了。薛航行蹲下来逗蚂蚁正要与沈娇娇分享时才注意到，薛航行在走廊绿化处摘了朵开得最鲜艳的月季折下来给她，“别哭了，你看这朵花多好看，是那里最好看的一支，送给你。”
看沈娇娇还哭，他把沈娇娇拉下来跟他一起看小蚂蚁，“你看这些蚂蚁，在搬食物哦。”
蚂蚁连成线有序搬运食物，掉在地上的面包屑还有昆虫的尸体。沈娇娇看着昆虫的尸体，哭道：“好恐怖。”
“不恐怖呀，你想蚂蚁这么小一个能吃比它大好几百倍的昆虫，是不是很厉害。”薛航行用手比划道。
沈娇娇看着昆虫尸体，止住了眼泪，看薛航行问她是不是也觉得很厉害，她道：“还是好恐怖。”
女孩子怕虫子可以理解，薛航行没有跟她争辩。他捡起一粒石子放在蚂蚁连成的线中间，蚂蚁改变方向绕开石头继续前进，“是不是很神奇，你也试试。”
他掰了一段小树枝给沈娇娇。
沈娇娇把树枝放在蚂蚁中间，蚂蚁从爬上树枝。
白琼下课出来就见到两个犯错的人在外面玩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办公室内沈娇娇又是要哭，薛航行把错揽下，“老师，都是我的错，我让沈娇娇和我一起玩得，你罚我一个就好了。”
白琼让薛航行在旁边面对墙角罚站后把纸巾递给沈娇娇，“老师想听你自己说。”
“是我喜欢小青蛙，所以让薛航行教我的。”沈娇娇抽噎道。
“不是的，是我主动教她的。”
“没让你说话。”白琼打断他，转而又对沈娇娇温柔道：“老师知道了，你回去写个检讨给你的小青蛙赎身好不好？”
见沈娇娇点头，她又道：“以后上课不能做这些事情，下课折多少都行。”
“知道了老师。”
白琼让她回教室后把薛航行叫来面前。薛航行刚站好就认错，想早点离开。
“这两只青蛙是用数学书折的？”
“……”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向没心没肺的薛航行红着眼从办公室回来。从前多少老师把薛航行叫去喝茶都没有成效，薛航行都是嬉皮笑脸出来。
薛航行不会说自己在办公室被打屁股回来还得借沈娇娇的数学书抄被撕下来的那两页十遍，还得把画画上。
白琼在班里的恐怖值＋10086。
从这天后，每天最后一节自习课他都被叫到办公室写作业背公式，背不好就要被戒尺抽屁股。
薛航行很害怕被打屁股，办公室关着门，也没有扒他的裤子，可走廊上跑来跑去的人会不会听见他老师打屁股呢？
到后面因为下雨体育课只能在教室进行，他也被叫去办公室，白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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