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个星期前,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男人开房睡觉。
而且是开了房什么也不做,只是单纯的睡觉。
怎么想都很丢人好吧,但凡被那群损友知道了一定会嘲笑自己肾虚的。付仁无力吐槽,身体向后倒去。
尽管酒店的大床再柔软他的腰还是发出了剧烈的抗议,忽视它的代价就是痛得捂着肾在床上打滚,像极了痛经的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的按摩,寻思着自己也不能白养他啊,睡又没睡到,更何况他还是害得自己腰疼的罪魁祸首。让他按个摩怎么了。
钱衍回到班级里的时候裴觉正站在讲台上组织英语早读,虽然手在摆弄电脑但眼神却时不时瞥向门口。
他刚踏入门口就被迫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其中裴觉的视线最为灼热也最让人感到不适。
钱衍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回到自己的座位。但裴觉却不这样想,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钱衍的身后,一把拽住他,“我们谈谈?”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钱衍不是很想和他谈,想起昨天晚上付仁语重心长的一番话——
“所以你觉得他给你送钱就因为他人傻钱多?”
“不然呢?”
“哎,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喜欢你?”
他要是喜欢自己,就更不能谈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才不是因为裴觉他钱没给够呢。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当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啊不,付仁的男朋友了,就不能在外面沾花惹草,要守男德。
这就是被付公子多次赞扬的职业素养。
“我不想和你谈。”钱衍想挣开那只牢牢抓住自己的手,却发现怎么也挣不脱,便回过头去准备双手并用。
裴觉比他要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却死不松手,反倒抓得更紧,肥大的校服外套硬生生被他攥出许多皱褶。
自己圈养了三年的猎物,就在昨天外出参赛的时候,被人轻而易举地捕获了。这三年里裴觉对他无微不至,从来都不敢对他说半句喜欢,生怕操之过急毁坏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的情谊。
半晌,裴觉才开了口,但声音却不像平日里那般温柔似水,而是冰冷得不近人情,“好,那就不谈。这次我给一万,你穿女装给我们看。”
不是带着询问意味的要求,而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钱衍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发现稳赚不赔,毕竟穿答应女装可和当付仁男朋友并没有什么根本性冲突。再加上自己现在受制于人,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放开我,不然我怎么穿?”
一向温文儒雅,从不开玩笑的裴觉并没有马上放开手,而是轻佻地用另一只手勾起钱衍的领口,用拽住他的那只手转换攻势,一把将人圈入怀中,“我帮你脱。”
字里行间带了点调戏的味道,钱衍惊觉,被别的男人调戏可是违反了男德第十一条,绝对会被打差评的。
“老大老大,刚才嫂子被他们班的一个男人调戏了,您快点赶过去吧!”刚才一直在四班门口看热闹的狗腿子见事情不妙,连忙打开手机给付仁发微信。
付仁正在另一个小弟的搀扶下来到四楼转角,就收到狗腿子的报信。
回了一条:什么,还有这事,揍他丫的!
付仁觉得心好累,他这是花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吧——但再麻烦也得过去撑场子,钱衍是谁,是他付总的人!只有他能欺负!
但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赶到战场,他发现好像没自己什么戏份。
钱衍面无表情,把手从裴觉红肿破皮的的脸颊上收回,裴觉被刚才突然袭来的,毫不留情的一拳打得老眼昏花,痛得下意识松开了还挂在钱衍手上的那只手。
“我们认识了三年,你居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了一天的人打我。”裴觉冷笑一声,他被这无情的一拳给揍醒了,但他却舍不得打回去,反而伸出手想要摸摸钱衍的脸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那只手便尴尬地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钱衍面无表情,他才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要是自己没有职业素养的名声传出去了,谁还会找自己交易。
狗腿子拍拍付仁的肩,“大哥,嫂子性情挺刚烈啊。”
这等奇人哪是“刚烈”二字能概括的。
教室内一片沉默,付仁这才选择出现在众人面前,象征性地问了句,“他怎么你了?”
钱衍想了想,说,“他让我穿女装。”
“他竟然敢让我的男人穿女装,找死。”付仁清清嗓子,开始了表演。
但话音刚落,就听见钱衍说,“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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