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一片空白,徐铭感受不到身体的重量,似乎自己正飘在半空。
随后,腿间的濡湿惊醒了他,自尊和衣服一起被自己的尿液浇透。眼泪不自觉地蓄在眼眶,他立马抹掉,强作镇定地朝李商合伸手。“衣服,你不可能没想过这种情况吧。”
李商合抓住徐铭的小腿,将人抱了起来,徐铭陡然失重吓得直接搂住对方的脖子,两腿顺势盘上他的腰。他一转身将徐铭撞在百叶窗上。
徐铭只听到“砰”的一声,后背是一道一道的硌人长条,眼侧洒下一束阳光,偏过头,正好能看到大批学生从教学楼出入。
“你疯了么?!”徐铭上身前倾紧紧贴住李商合,惊声喊道。
回应他的是冷漠机械的动作,李商合像是什么固定运动的机器,抱着对方不停颠动,导致徐铭即使小声哼哼也是断断续续、有节奏的。
不知过了多久,徐铭没了力气也不记得这是第几场了,有印象的只是腹部胀痛和酸麻的大腿。回过神来,他两手撑在百叶窗上,一条腿被抓着抬起,另一条腿虚虚点着地。
随着李商合最后一记深顶,徐铭再也支撑不住,头撞到窗户发出“咚”地一声,整个人慢慢下滑,最终跪坐在窗下。
其实往常对待那些女学生不过是睡一下,服软了就放出去。李商合边想边从柜子里掏出自己的替换衣服换上,只可惜浑身依然粘粘的,眼一抬,看见自己还没穿过的一件薄风衣。
徐铭缓了好一会儿才撑地站起来,转过身,对上拿着风衣,脸上似笑非笑的李商合。
“就这一件。”李商合向他递过衣服。
徐铭无声地接过,草率地穿上。风衣很长,下摆直到他脚踝,但是只有五对扣子和一条系带。稍微走两步就能让别人看到风衣主人的下装款式。
徐铭低头,目光略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地面,寻找自己那狼狈不堪的裤子。毕竟穿和不穿还是有区别的。
李商合拨通了自己工位上的座机,“5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期间徐铭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那湿了一大片还散发着味道的下装。
这下穿是没法穿了,不然随便有个人路过闻到自己的味道更社死。徐铭轻轻泄气,视线环绕四周,看到有座椅背上套着黑色绒布面的椅套,走过去直接卸下椅套围在自己腰间打结,从地上捡起订书机顺着打结那边捏起两边重叠的部分顺着钉下,钉完一遍往前迈步发现不太结实,又钉了一遍加固。
李商合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时无言。竟有种他们双方刚结束一场双方自愿且合理合法的情人游戏的错觉。
徐铭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戴上口罩,走到门前拧了下门把手,一下没拧动,随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走向李商合掏对方兜找钥匙。
但经过刚才的换衣服,钥匙早不在李商合身上了。徐铭翻找无果,抬眼与他对视,“给我钥匙,我还要去检查。”
李商合被对方这种态度不置可否,从换下来的衣服堆里拎出钥匙。徐铭一把抢过钥匙,开门走人。
徐铭洗漱完从澡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一整天没吃东西,到食堂发现只剩一层的盒饭还开着,点了份宫保鸡丁盖饭。身上的酸痛和隐私处的肿痛让他坐立不安,吃饭时只好不停变换姿势,加快进食速度草草解决一餐。
直到进了医院,检查确定血检正常,领了阻断药。徐铭才真的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他瘫坐在医院大厅的长椅上,直愣愣地目视前方。行色匆匆的人们从他眼前略过,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都没有停止步伐。
徐铭掏手机查看部门群的情况,刘珍也签到了。
点开朋友圈,各种相熟的、不熟的人在分享着压力大、富贵迷人眼、勉励自己、阴阳他人的日常碎片。
徐铭的手指点在一个因为实习期的崩溃日常。如果将李商合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应届生肯定要受到不少影响,再加上十月份要举行的校招。校企合作,撤的概率不大,但面试的人难免遭受调侃,加上有“导师骚扰女学生”的先例……
最重要的是,手上没有能组成证据链的证据。
手机录音文件夹里最新一条是纯噪音,他按下删除键,起身离开医院。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
徐铭在评测软件上搜索“欢畅ktv”,点开商家对应的评论区,近期评论很少都是些趁着打折去的好评。
搜索附近找到快捷酒店,从地址看出位于ktv上方,评论多是“凑合”“标准间一般”“唱完直接上楼睡了”的评论。
没有异常。
他边想边坐公交来到快捷酒店楼下,进入不到十平的前台。之前离开时太匆忙,他没能仔细观察,现在发现这里门脸不大装修不错。
前台见他进来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您?”
“602的人来了吗?”
时间来到九点,周岸放下画笔,摘掉右耳的耳机丢进单肩包,伸了个懒腰,将刚才还描绘的油画从画架上拎下来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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