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两个卑今境修士,眼疾手快地用禁锢类绝学,将南屿风轻的自爆的横向范围压制住,只在纵向延伸。视野瞬间被烟雾笼罩。等到烟雾散去,朱萧索看着眼前的一个数丈深的大坑,后知后觉地咽了下口水。还好朱景岳和陈朴华压制住了她的“仙凡同寿”。否则自己真的就寿尽于此了。不过,他没想到南屿风轻作为一个修仙家族的家主,居然会学“仙凡同寿”这么凶猛的法术。她性格的刚烈,可见一斑。陈朴华和朱景岳都眼神有些凌厉地看着对方。陈朴华先声指责道:“朱城主,你们看押犯人,都不封他们灵力的么?”朱景岳也语气十分强硬:“陈武郎将,之前是你说,需要南屿风轻立下心誓,解除她的灵力封禁,让她违背心誓编造证词的时候会被灵力反噬。我一切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办的,现在犯人因为你的审讯太强硬,导致情绪过激使用了‘仙凡同寿’,你却把罪过推到我的头上,不妥吧?”这是朱萧索第一次听朱景岳直白说话,不打官腔。看来,朱城主是真的被陈朴华气坏了。正在两人僵持之时,陈朴南才姗姗来迟。朱景岳道:“陈武郎将,就算没有了南屿风轻,陈刑司也是当晚的当事人之一。你如果想问清楚那晚南屿风轻绑架马保莹的事情,询问陈刑司也是可以得到同样的效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当着郡主的面,再问陈刑司一次。我想,陈刑司会如实告知的。”陈朴南收到了朱景岳的传音符,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和自己同姓同辈不同路的陈朴华,要搞死朱萧索。然后,陈朴南笑着大步上前:“久闻陈武郎将的大名。我早就听说,我们陈家出了了不得的人物。什么欺天灭祖、有悖人伦、吃里扒外、恩仇不分,全都不是形容你的。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陈朴华被陈朴南当面指着鼻子骂,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们家这一支之所以没被牵连发配求仙城,就是因为及早地划清了界限,还转做“污点证人”。顶多在背后骂陈古雄他爹的愚蠢和木讷,以及不识好歹。真面对面遇见了苦主一脉,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提不起什么调门。“陈武郎将,有什么要问的,问我就行了,我立下心誓,绝对不会说谎!”陈朴华盯着面带笑意的陈朴南,决定吃下这个哑巴亏。陈朴南已经到了尊古境,又是求仙城官府的高官,掌握破除心誓的方法不是什么难处。他是朱萧索的同伴,又是自己的死仇,用脚想也知道会帮谁。现在,唯一一个能说实话的南屿风轻已经死了,他又不可能无缘无故当众在求仙城把马保莹抓了。自己揭露朱萧索的谋划,已经宣告破产了。就算在程清秋面前现了大眼,他也只能作罢。“没什么要问的,我只是提审下犯人,想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而已。现在犯人已经羞愤自尽,没什么好说的了。”陈朴南可不会这么轻松放过陈朴华。就算不帮朱萧索,就算豁上吃不了都城的御前珍馐,他也要和陈朴华过过招。狗日的叛徒,神气什么?!陈朴南道:“我身为求仙城的刑司,执法一直非常严格,令行禁止。对于南屿风轻的案子,我已经审讯过好几遍,相信所有的信息都已经获得。如果陈武郎将不肯问我,那我还真是有些觉得自己渎职了。”见陈朴南逼着要自己问个子丑寅卯,陈朴华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个问题:“南屿风轻,是如何虐待马保莹……”“好了,不要问了。”程清秋开口打断。不得不说,陈朴华问了个她最不想听的问题。在她眼里,马保莹是个拿不上台面的角色。她尤其不喜欢马保莹勾引朱萧索。在确认朱萧索和她没有关系后,对这个人根本不愿再过多谈论。除非,能证明马保莹和朱萧索有暧昧,她可能会听一听。但是,她没有从陈朴南的口中听到自己想听的问题。既然问题都不想听,那继续纠缠答案也只是浪费时间,让情绪变得复杂化。所以她止住了问询。陈朴华咬紧牙关,心中都是委屈和愤懑。为什么,南屿风轻来到这里后,就像吃错了药一样?!明明在刑堂的时候还是配合的好好地!难不成,这也是朱萧索设下的陷害他的圈套?!朱萧索明明只见过自己一面,就知道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事情?想到这里,陈朴华面带几分惊色地看向朱萧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是,朱萧索现在正以睥睨的目光看着他,自信且阳光。陈朴华有些崩溃:朱萧索真有这么厉害,算无遗策?
朱萧索十分得意:当个体面人,仇人都愿意帮我!程清秋走了。来求仙城的一趟出行,她有八分是满意的。朱萧索的人,和那出戏,在她心里留下了十分深的印象,也对她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那两分,扣在了结尾处,陈朴华不合时宜的闹剧。而陈朴华,则被浇了个透心凉。因为南屿风轻的意外转变,自己在程清秋面前丢人现眼。现在想要对付朱萧索,已经愈发困难了。朱萧索则没那么多想法。送走程清秋,该干啥干啥。他憋着开课已经好久了。主要是退还叩仙邑大部分学生学费的话已经放出去了,他却没有钱还。急需新生们的学费来补血。不过,他并没有清退所有的学生。他为叩仙邑培养两名尊古境的心誓虽然已经被《食言诀》破除,但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能够破除心誓,这会搅乱自己在叩仙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就像当初在求仙城书院,有几个人没有找归云风和沙道净退还送出的礼物一样。叩仙邑也有个例。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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