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虎想,真龙一死,他生的那群牛鬼蛇神可不就都舞起来了。
世道短暂安稳了几十年,繁华了十来年,如果突然乱起来,那可真是别说五文钱一斗米,便是米价涨回十五文一斗,都得求爷爷告奶奶。最怕的就是上头的人争家产争皇位杀红了眼,导致天下又乱起来,本来就才安稳几十年,谁晓得暗地里还有没有其他玩意儿在一旁虎视眈眈呢,上头的人打得满头包,届时粮价涨成啥样他真不敢想象。
粮食啊粮食,谁还管你陈粮不陈粮,赶紧的都给他运来吧!
具体的没时间说,卫大虎吃了饭,和桃花说了声晚上他在老屋睡不回来了,便拉着老爹嘀咕半晌,接着便进了山。
他进山后没先去老屋,而是在去往镇上那条山路的半山腰转了一圈,找了个略有些平坦的地儿。接着便以这个地儿为,他一连寻了好几条通往镇上的下山小路,东拐西绕,保证能绕得人脑子都迷糊了,便是方向感再好的人都记不住。
到时他带着狗子的兄弟们把粮食给运到这儿来,叫爹来这里守着,他把他们兄弟带下山,然后再慢慢把粮食给运去老屋地窖。
便是狗子的兄弟知晓他买的是粮食,继而产生了啥坏心思,他也不咋担心。别说他能把人全部放倒,便是他们没发作,想忍到后头再偷偷干坏事,这山路没人带,他们进得来,他也能让他们出不去。
若他们仗着人多起了杀人越货的心思,他就把他们兄弟永远留在山里,帮助他们下辈子早些投胎。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胖掌柜是否真的会把粮食准时给他运来。
他最好是一直糊涂着,可别算计他算一半就不算了。
只要能吃,别说用陈粮糊弄他,便是给他能吃的碎米,他都来者不拒。
他只要在粮食涨价之前,用五文一斗的价格买到足够多的粮,他就怎么都不亏。
现在便是争分夺秒得抢在胖掌柜没反应过来之前把粮食搞到手。
至于他为啥不涨价,是没收到上头的信也好,还有因为别的原因,都和他没关系。连隔壁镇的粮价都涨了,难道开遍州府的大粮商王记唯独落下了他们定河镇?
中间必然出了啥差池。
卫大虎寻摸好路线,便回了老屋。他先是去了地窖,从箱子里拿了三把大刀出来,他爷当初在战场没死,也不知他咋弄的,顺了不少武器回来藏着,这两把大刀许久没见血,但刀身依旧寒光湛湛,唬人得很。
不知晓胖掌柜要带多少人,又是咋算计他,卫大虎想,甭管你小心思再多,在他这把能杀人的刀面前一切都是虚的。若他敢用发霉不能吃的坏粮糊弄他,他就把刀架他脖子上,看他是要粮还是要命。
他是正经花钱买粮食,他若不讲诚信,他就把他的命捏在手里,看他咋选择。
至于他敢不敢杀人?哈,若是不晓得外头风声不对,卫大虎还真不敢,但眼下他还有啥不敢的?只要粮食到手,有了李春英这事,他俩舅舅的脚底板不晓得得多凉,他大不了强硬些,把岳母和俩妻弟掠了,再带上俩舅舅家的粮食,直接把人往深山里一搂完事儿。
就如今这随便杀人都没人管的世道,大乱是迟早的。
甚至上头那群牛鬼蛇神若是分家不均,直接大手一挥起兵,届时天下大乱,又得抓壮丁打仗。
打仗啊,那可真是人祸往往伴随天灾,到时又得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举家逃难。
当然,这些都是最坏的可能性,未来啥样谁晓得。
卫大虎在山里歇了一宿,第二日,他拿着两把大刀下山,在山脚下,他寻了个地儿挖了个坑把两把刀埋里头,然后便去了镇上。
粮食铺子客如云来,仅仅只是一个早上,便有七八个妇人拎着米袋背着背篓进去买米,从外面瞧,没看出啥不对劲儿的地方,卫大虎便放下心来。不过他心里却愈发疑惑,这胖掌柜瞧着不似那般心善的人,他但凡晓得县里和府城是啥光景,粮食早涨价了,咋可能还一动不动犹如千年老王八,粮食卖的这般便宜?
而被他念叨的胖掌柜此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躺在他身边的妇人立马伸出手给他抚心口,俩人光着身子大汗淋漓,可见之前这间屋子闹得有多欢腾。
这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便是胖掌柜的青梅莺娘,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窦初开时也曾爱慕过对方,只是世事无常,最后一个嫁人,一个娶妻,原以为这辈子再无关联,却不想一次偶然相遇,把他们的关系又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胖掌柜为了与她暗通款曲,丢下妻儿老小,寻了个来定河镇管理粮铺的借口,在这旮旯角一待便是一年。妇人也瞒着丈夫日日与他私通欢好,这不,一大早她便寻了个买菜的借口出来,俩人一见面就滚到了一起。
白日宣|淫更添刺激,他们在榻上大干了一场,可谓是酣畅淋漓,就是胖掌柜时不时打个喷嚏,叫妇人又担心又不开心。她躺在他的胸膛上默默垂泪:“许是你家里那个又在惦记你了,日日写信催你回家。二郎,你走了我可如何是好?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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