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起身往出走时,展煜低声问:“我什么时候搬到江对面去?”
孔淮殊:???
他狐疑的看向展煜,觉得这人这么积极,当真很有问题。
展煜面不改色,“或者你搬江对面?”
“你搬。”孔淮殊一点也不客气,“我那健身室、游戏室、影音室一应俱全,两间主卧还空着一间,你简单带两件行李,人过来就行。”
两个人说话时凑得很近,孔淮安看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往外走的两个背影,突然皱了下眉。
他怎么觉得展煜这个背影,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
婚礼策划拿出了三个策划案,孔淮殊和展煜都收到了邮件,展煜怎么想的孔淮殊不知道,但当他一页一页翻过那些布置精美的婚礼现场,突然觉得有点茫然。
其实,他真的不像自己表现出的那么无所谓,如果他身边都是游戏人间的浪荡子,他也许会形成那种把婚姻当筹码的观念,但他身边偏偏不是,在他模糊的记忆里,父母的感情很好,哥哥和嫂子也是这样。
他们对彼此忠诚,这一点看似是婚姻中最基本的东西,但在这个时代,开放式婚姻简直泛滥成灾,特别是他们这种家族联姻,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背后各玩各的简直是默认行为。
展煜也接受这种默认吗?
孔淮殊觉得挺不爽的,倒不是说他要干扰展煜的私生活,那可有点太没分寸了,只是他都同意展煜搬过来了,这人要是搞一身oga信息素回来,他真的会忍不住把人轰出去。
他觉得很有必要和展煜谈一谈“合租”条约,拿着终端给展煜发了个通讯请求。
因为只是语音通讯,孔淮殊没看见展煜脸上的笑意,在他说完那些合租要求后,一点点消失掉了。
展煜把缺心少肺的花孔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不能把人带回家里发生关系,但可以在外面?”
“嗯。”孔淮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那边还有水声,不知道是在泳池还是浴室,“对室友最基本的尊重不就是不把床伴带回公共住所吗?”
展煜深呼吸,一字一顿道:“我、不、接、受。”
“嗯?”孔淮殊疑惑的哼了一声,“你少得寸进尺,怎么?领回来,把我当成你们py的一环?小心老子把你下面打骨折。”
展煜想的却是这混蛋也会带人在外过夜吗?然后带着一身oga信息素孔雀开屏似的回来?那他会忍不住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他在这一刻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孔淮殊的独占欲有些过头了,远远超过朋友的界限,但他却不想控制,冷沉着嗓音说:“开视频,我要看着你说。”
“你不接受还要看着我说?”孔淮殊气笑了,“你挑衅我呢?又找茬?”
本着“老子岂能怕你”的想法,孔淮殊不仅开了视频,甚至开的是最高级别的全息投影视讯请求,展煜毫不设防的接通,然后迎面撞来一片冷白。
孔淮殊肩上搭着条浴巾,俊美的眉眼沾了水,锋利的眼尾像一笔未干的浓墨,墨绿色的半长发还在往下滴水,水珠划过胸口,一路滚落下去,沿着人鱼线打湿了泳裤,泛着水光的两条腿笔直修长,大咧咧的随意交叠。
他坐在泳池边上,随手撩了把湿润的额发,手臂撑着泳池边沿,前倾身体问:“来吧,你要看着我说什么?”
明明只是投影,但展煜却仿佛嗅到了带着水汽的龙舌兰酒香层层迫近,他喉结一滚,微微偏过头,低声说:“怎么不穿衣服?”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和孔淮殊说这句话了。
“穿了啊,看不见?”孔淮殊甚至扯了一下泳裤边沿,回弹出“啪”的一小声脆响,他扬起下巴,神色桀骜,“怎么?展少爷没去过公共泳池还是没去过海滨浴场?”
展煜额角青筋一跳,许久,才把视线挪回来。
孔淮殊刚才就顾着张牙舞爪了,这才注意到展煜似乎刚运动完,穿着条灰色运动裤,上身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金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有些杂乱的翘着,结实修长的手臂因为运动而肌肉隆起,整个人透出一股蓬勃的野性。
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对视片刻,孔淮殊忍不住下移视线,然后骂了句“草”。
他默念,一定是灰色显大,一定是灰色显大……
他妈的,没进入状态还这么夸张,太让a眼馋了吧。
他把浴巾扯下来,往腰间一盖,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提议?”
展煜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干得发痒的嗓子,放下水杯,他后腰抵着中岛台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抱着手臂说:“我是觉得你那个提议不够完整,我希望在我们是合法配偶的这段时间里,彼此都能做到洁身自好,不只是不在家里乱搞ao关系,在外面也不行。”
听他这么说,孔淮殊挑眉,“我本来也是这个意思,这不是怕把你憋坏了,所以才把条件放宽松。”
“不用。”展煜一口回绝,他目光逡巡过孔淮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