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许圉师完全没有任何左相的做派,反而像个犯了错的学生,神情不时闪过几分惶恐。
李钦载更是以晚辈自居,客客气气完全没有揍他儿子时的威风和丧心病狂。
酒菜上桌,宾主互敬三盏,许圉师这才搁下酒盏,叹道:“犬子许自然前日纵马踩踏农田,消息传回长安,老夫委实震怒羞愧……”
“这些年老夫忙于朝政,对家中犬子疏于管教,而致犬子骄纵狂妄,惹下这等人神共愤之大祸,犬子前日归家后,老夫已狠狠责打过他。”
“今日老夫本该携犬子一同登门赔罪,实在是犬子被老夫打得下不了床,怕是要养歇几个月,故而不能成行,失礼之处,还请李贤侄莫怪。”
许圉师倒不是夸张,在这个对农业耕种无比重视的年代,纨绔踩踏农田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不是说踩踏农田给庄户造成多大的损失,损失倒是其次,而是这种行为绝对要禁止。
绝不能让它在纨绔圈子里形成风气,否则有损皇威,更失了民心,对统治阶层很不利。
大唐立国后,历代帝王每逢农时都会祭祀天地,而且亲自下地干农活,皇后也要在秋收之后带领贵妇下地捡拾遗落的麦穗。
从天家到权贵,对粮食的重视是别的朝代无法比拟的。
所以许圉师的儿子许自然纵马踩踏农田一事,传到长安后才会显得如此恶劣,逼得许圉师以左相的身份都不得不亲自登门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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