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洲离开之后,言乔立刻端着茶漱口,干呕了好几下,稍微消了消嘴巴里的古怪味道,接着又整理好衣服,确定看不出异样之后,才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言乔才发现原来除了正门,侧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西门,谢允洲应该是从那避开青柏进来的。
见言乔出来,青柏默不吭声地跟上,两人走着,言乔几次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开口试探道:“你在外面就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吗?”
青柏:“未曾。”
“……”
言乔一阵失语。这人也太呆板了,守正门就不看一眼侧门,让端王趁虚而入,自己受辱。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言乔颇有些郁郁地走着,严典学的罚抄他还没写,被谢允洲那样搞一下,他实在呆不下去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相府,琪云和小五都在竹园门口迎着他。倒是不见言嘉慕的身影,言乔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心虚害怕得很。
小五还是一脸傻乐:“少爷?可学到什么东西了?”
琪云则关切道:“呀,少爷嘴巴怎么这么红肿?”
言乔眼皮一跳,胡扯道:“吃了你今日准备的桂花糕,便这样了。”
“那少爷是花粉过敏了,琪云记着了,日后不准备了。”
“嗯嗯,”言乔糊弄着应下,“我大哥呢?”
“大少爷被召进宫许久,还未回来。”
“行吧。”
手心涂了药,用完晚膳,言乔仔细漱了口,就躺在床上,边看着话本子边等着人。
到了三更天,外面黑漆漆的,万籁俱寂,言嘉慕还是没有回来。
实在熬不住,言乔眼皮子开始打架,小五悄悄从外间进来,又剪灭了一盏蜡烛,房间顿时昏暗了不少。
把言乔手中的话本子抽走,小五轻声道:“少爷,困了就歇息吧,别再等了。”
言乔摇了摇头,眼都睁不开了还嘴硬道:“不成,我得等他回来,跟他商量明日不去太学的事。”
小五轻声叹气:“大少爷一时半会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少爷,你一向不关心外面的事,近日南方的几个州郡发了水灾,流民闹得厉害,传到了都城,陛下就是为了这件事,召见的大少爷,看这情况,怕是要商量一夜了。”
“嗯?是这样啊……”言乔勉强听完小五的话,接着便实在撑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小五给他掖了掖被子,就悄悄离开了。
言乔是被窸窸窣窣的碎响闹醒的,他还困得很,慢吞吞地坐起,微微眯着眼看向帐子外,卧房内多出了一个熟悉身影。
言嘉慕在梨木匣里翻找着什么。
外面夜色依旧浓重,估摸着此刻应是寅时左右。
此时的大哥不似平时那般一身白衣,而是穿着玄色的轻甲,头发也束了起来,面如冠玉,整个人看着更为凌厉冷淡。
“吵到你了?”余光见床上的人醒来,言嘉慕动作一顿,他已经够放轻动作了,没想到言乔这么浅眠。
“你要去哪呀?”
言嘉慕恰巧也找到了东西,径直走过去,坐到床边,递给了言乔。
是一枚暗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黑豹,另外一面则是个复杂的图案。
“这是何物?”
言嘉慕先回答了他,能不能再修饰一番。”
言之意的文采可比他强多了,那严典学总是针对自己,言乔害怕自己的烂文笔交上去,又会挨板子。
言之意压下纷乱的思绪,倒也认真地看起来,在上面批注了几处,便还给言乔让他修改。
“这都是你自己想的?”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言乔有些忐忑。
“没事,”言之意微微一笑,“写的很不错,倒是十分新颖,从未听闻过这样的谋略。”
言乔抿着唇笑了笑,有些心虚,低着头继续改,谁知言之意忽然伸手,把他用来镇纸的东西拿了过去。
言乔疑惑抬头,“怎么了?”
言之意心中讶然,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手中的令牌上确确实实地摹着黑豹,这样重要的东西,大哥留给言乔让他镇纸?
“这是大哥留给你的?”
“是呀,怎么了?”
“没事。”言之意勉强笑了笑,他没想到两人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你慢慢改吧,我先走了。”
“喔,好,你慢走。”
言之意走出去,目光复杂地看着竹园。
本来还打算再考虑几天,想出个妥善的方法处理言乔,可现在一看,必须得快刀斩乱麻了。
他转身朝着言父的书房走去。
?”
言乔脸色微白,他知道自己是个蠢蛋,但是被别人指着鼻子骂,脸上还是有点挂不住。
不过这人是太子,为了小命,言乔忍了,刚想义正严辞地回答是自己写的,谢承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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