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处角落,指腹的粗茧每刮过一次蒂尖儿的嫩肉,手下这具雪白娇美的躯体都会像过电般微微弹动几下。
这样的反应显然取悦了黎子言,他一边坏心眼地用指腹愈发频繁刮弄着肉芽似的蒂尖,一边欣赏着黎序在过量的刺激下唇齿间泄露出的阵阵低喘。
黎序感觉自己的身子此刻如同一块将要融化的滑腻脂膏,骨软肉酥到能陷进床褥里。他自幼便知道自己的体质与常人有异,因此对于性事相关的东西都颇为抵触,以至于人生的这二十多年里,别说自渎,除了必要的清理措施,他连碰都没怎么碰过身下的性器。谁又能想到,这处从未被自己探究过的私密部位,现下竟如此大剌剌得呈现在别人眼里,还被撩拨得汁水淋漓。
正在被人大肆淫弄着的肉蒂本就是神经密布的敏感之处,这般恣意的亵玩哪怕是普通人都招架不住,更何况黎序这种感官更为敏锐的双性之身。汹涌的快感如海潮一般将他吞没,神经末梢传来阵阵酥麻痒感弥漫上他的大脑,阴蒂下的小穴也被快感所牵引,甬道里软红的嫩肉轻轻抽搐绞动起来,像是不满现下内里空空如也。本来只是缓慢沁出的淫液这时如同蓄了水的汨汨河流,小股小股得从屄里止不住地溢出来。
“哥哥流了好多水呀,就这么喜欢被玩骚豆子吗?”
黎序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酥麻的快感囤积在下腹处,像蚂蚁筑巢般啃噬着他的理智,但又好像差点什么,令他无法从这可怖的快感中得到真正的满足。
看着兄长被自己挑起的欲火烧得神志不清的样子,黎子言感到得意非常,决定不再折磨对方,他捏弄了几下红肿的阴蒂,然后狠狠得从蒂尖掐下——
“啊——”黎序被这一下子惊得弓起半边身子,蓄积已久的快感像是被开闸的洪流,迅速侵蚀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雌穴更是被灭顶般的痛爽所浸没,一道透明晶亮的水液直直地从里面喷溅而出。
剧烈的快意冲得黎序头脑发白,似弓弦一样绷紧的精神刚一放松,疲惫的倦意就席卷上来。很快,他便在高潮的余韵中昏沉睡去。
在迷蒙的睡意中,黎序做了一场梦。
他似乎回到了自己初次见到黎子言的时候。
那天他刚好满十七岁,对此黎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即使是在生日,他也如往常一样形单影只,无人问津。尤其是在母亲忧郁成疾,因病去世后,黎序几乎再也没有收获过来自于他人真心实意的祝福。
他还记得母亲去世时的景象,枯槁细弱的手轻抚着他的面庞,饱受病痛折磨而毫无血色的嘴唇嗫喏着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那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眼睛为他流了最后一次泪,她便就此撒手人寰。而在那之后,他在家中本就淡薄的存在感更被稀释地仿若空气,父亲就当作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对他视若无睹,即使同辈的堂表兄弟姐妹都如斗兽一般加入了对家族权力的撕咬分食,作为家主唯一婚生子的他依然如角落里的尘埃一样无人过问。
黎序早已接受这种如透明人一样的待遇,从小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受人厌弃的孩子。当作为一个怪胎,带着一副不男不女的双性畸形之身出生时,那些美好的期待与祝福便刹时间荡然无存,他很快就从万众瞩目的新生儿沦为了一桩必须掩盖藏匿起来的家族丑闻。尤其是在自视甚高的父亲眼里,一个双性孩子的存在就宛如昂贵精致的礼服外侧平空多了一道无法去除的污痕,娇艳欲滴的玫瑰茎上偏偏有一片被害虫蛀蚀的叶子。
然而就当黎序觉得自己将这么如一潭死水般默默无闻地生活下去时,命运却嘲弄似地产生了一丝波纹。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社会名流如鱼贯而入,衣香鬓影间觥筹交错,这场打着为他庆祝十七岁生日名号而举办的宴会盛大而奢靡,堆砌在他耳边的恭贺祝愿比先前十数年人生累积起来还要多。
这是黎序从未设想过的场景,心中的惊疑恐惧远远盖过了欢喜雀跃,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强制架在舞台中央的蹩脚演员,面对着台下观众的灼灼注视却无所适从。而一直视他为无物的父亲此刻却一脸慈和,他亲切地揽住黎序的肩膀,好似在向众人展示这是一对多么其乐融融的和睦父子。
“感谢诸位不辞辛劳地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会。”宴席已至中巡,他在惴惴不安中听到头顶上方父亲的声音响起,“不过除了祝贺大儿子的生日,我还想借此机会介绍我的另一个孩子和大家见面。”
这句话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刚刚还喧嚷热闹的人群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人们不可置信地彼此交换着眼神。而他的父亲宛如完全没有注意到宴会厅中陡然冷却下的气氛,泰然自若地朝底下招了招手。
在人们的面面相觑之间,黎序见到了父亲口中的“另一个孩子”。
一个长相酷似父亲,只比自己略小些的少年。
原来是这样,黎序闭上了眼,他终于弄清楚了这场宴席为何如此盛大。此刻,除了酸涩痛苦,一股额外的轻松感弥漫上了他的心头,那柄悬在颅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一切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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