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眼底的躁郁越发浓重。
楚星翼还在骂,楚兰亭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去。
他忽然笑了,声音很轻,但是足矣让楚星翼听得清楚。
“二哥,你真不听话。”
他抬手捏开了楚星翼的嘴,将数颗珠子从他的嘴里塞了进去,楚星翼拼了命的挣扎,还是咽下去了两三颗。
他的嘴里终于吐不出什么污言秽语,眼神中带着惊恐的看着楚兰亭。
“把他押回楚公馆,送给我大哥。”
楚兰亭站了起来,用衣服一遍遍的擦着沾到了他口水的手指。
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寂静,散落的珠子和碎裂的茶杯也被收拾完毕,楚兰亭还是站着,站到腿上隐隐作痛,挥手让所有佣人都退下。
他走到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了门,陈稚生就站在门后,沉默的看着他。
“他来的突然,不得已。”
楚兰亭又是清风和煦的笑,“委屈陈警官。”
陈稚生将他拉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看到他身上没什么伤痕,脸色这才和缓。
只是还有疑惑。
“我竟不知道,虹金港是你的。”
楚兰亭咬了一下嘴唇,“所有船舶都记在我名下不假,实际不过是准备以后用我担罪,楚星翼是病急乱投医,最后还是绕不过我大哥。”
陈稚生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人眼眶红了,“他说的话,您全都听到了?”
“没有,没听清。”
楚兰亭自嘲的勾起了唇角,“他从来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人前人后都这么闹,连累你也听他的骂。”
“好了,不说了。”
陈稚生心说你是没听过陈家人怎么骂我,这点儿程度算什么,可是看着楚兰亭眼眶微红又自嘲的模样,又心疼的不行。
陈稚生自己也就罢了,皮糙肉厚,辱骂虐打什么的,他都只当个屁,
可是他家三爷这么娇气,这么多年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楚兰亭顺势抱住陈稚生,“他把我推倒了,腿好疼。”
“混蛋。”陈稚生忍不住骂了一句,“我看看摔什么样。”
“先生看看,屁股也痛。”
陈稚生要剥下他衣服的手骤然停住了,“我叫冯医生来。”
楚兰亭半抬着眼睛望着他,眸子像是要挤出水儿来。
“您好几日没上楼了。”
陈稚生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才三天而已。”
“我知道错了,先生还没罚够吗。”
“叫我什么。”
“陈…陈稚生!”
楚兰亭气的喊他的名字,很快又软了下去,轻声软语的,“什么时候原谅我?起码给我个期限好不好。”
陈稚生不答,抬手把他抱起,抱到了楼上,褪了裤子检查了一番,腿没事,膝盖没事,屁股更没事。
他没揭穿奴隶的小心思,还给了他屁股一下,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刚下楼梯,就听到后边传来了脚步声,还很急,陈稚生蹙着眉停下了脚步。
楚兰亭追出来,直接跪在了楼梯上。
“先生别走。”
他仰着头望着,胳膊牢牢抱着陈稚生的腿,又胡乱的说着哀求的话,“我会乖乖的,什么都听先生的,我已经不偷鞋了,可是手串也没了…”
他抱的越来越用力,勒的陈稚生都快失去重心。
“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
陈稚生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你还是不知道。”
他挣开楚兰亭,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似乎是心狠了些,陈稚生摸着鼻子想。
小奴隶不知道,惩罚本来就会在明天结束,原本也没打算冷他太久。
他的哀求,给自己增加了“刑期。”
半天过去,陈稚生的气又消的差不多了,夜幕降临浩浩荡荡的降临,灯还没来得及亮起,庭院被染成了黑色。
陈稚生看着窗外,低眉剖白着自己的欲望。
兰亭,楚兰亭,三个字在心头绕了几圈,想要把它化成一缕炊烟,暂时排解,绕来绕去,又痴缠而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楚兰亭真狡猾,把权力推置他手,伸手索要束缚,陈稚生捆住了他,同时套牢了自己,在看似可以为所欲为的境况里,步履维艰。
什么奴隶,陈稚生笑了一声,祖宗。
“陈先生,吃饭了。”
佣人已经摆好了饭菜,陈稚生应了一声,走过去却看到餐桌上空无一人。
祁冬荣从楼上走下来,面对陈稚生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三爷说他没有胃口。”
陈稚生神色骤然冷了下来,眸子越发幽暗,他深吸了几口气,强压着火气开始吃饭。
人果然不能带着气吃饭,生生吃的他胃疼。
这份火气在法,看出不曾练过,只不过仍然可以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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