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本就是个易瘦体质,后来受了伤之后体质不太好,就更加不怎么长肉了,怀孕的时候每天好吃好喝那么补着的,也没有胖出多少来。所以身材恢复得非常快,可以说是很让人羡慕的了。才出月子,她看起来就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姚嘉云很愁,她一愁,简追就担心得不行,嘴里都起泡,感觉上,林溪没有什么产后抑郁,反倒是嘉云快要孕期抑郁了似的,而简追可能会比她更抑郁。简追没办法,只能来问林溪该怎么办。林溪想了想,“她爱漂亮,大概是想到等显怀了穿婚纱就不漂亮了,要等到生完了身材恢复的话,又还有那么久,可能就有点焦虑吧。毕竟因为我怀孕的事儿,还有后来小洵手术的事儿,把婚礼给耽误了嘛。”简追倒是不介意是以后办还是赶紧办,他本来就是个很淡的性子,人都是他的了,孩子都在肚子里揣着了,他什么都可以不疾不徐的做到完美。听到林溪这话,简追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不急不代表所有人都能这么淡定。于是,办,必须得办。好在之前都已经准备过一次了,眼下再捡起来也不算难,更何况简追自己就已经是一个农庄主,场地是有的,环境好着呢。林溪和薄扬当然得去,不仅得去,想了想,反正作为宾客也是得去的,不如就一起办了吧。于是,因为林溪怀孕,小洵手术,这一系列的事儿给拖迟了的四人婚礼,终于再次摆上了日程。是个小型的仪式,地点就在简追的农庄里,没有大宴宾朋的打算,简追只叫了父母和兄长前来,然后就是些至交好友,还有些是他在这边生活之后认识的朋友。其实简追的父母和姚嘉云的父母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场面略有些尴尬,毕竟当初他们那么瞧不上人家闺女,那么反对。而现在却是成了亲家,他们心心念念盼着的孙子或孙女,就在他们曾经瞧不上的这个姑娘的肚子里揣着。尤其是简追的父亲,都不知道该和姚嘉云说什么,还是姚嘉云像是过往什么龃龉都没有发生似的。毕竟,她最终接受了简追,也就代表着,无论如何,她和这些人就已经成了家人。家人和家人之间,又哪里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林溪则是只有陈思佳和林洵作为亲属出席。不,也不能这么说,因为还有个徐柯,徐柯哭着喊着要当哥哥姐姐婚礼的花童……李念念则是自告奋勇要当伴娘,并且强行让林洵当伴郎。林溪和姚嘉云穿着婚纱站在穿衣镜前,从镜子里看到门口李念念穿着一身伴娘小礼服站在一身西装的林洵面前笑眯眯说话的样子,林洵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看着李念念时,目光却是宠溺的。看着他们的模样,就能够想象几年后他们在结婚礼堂时的模样。“时间差不多了。”姚妈妈走了进来,陈思佳跟着一起进来,两位妈妈眼圈儿都是红红的。姚妈妈笑道,“我们家老姚牵着两个闺女的手交给女婿。一天之内把俩闺女都给嫁出去,他怕是得哭一鼻子。”陈思佳原本都泪汪汪的了,愣是被姚妈妈这话给逗笑了。林溪是和姚嘉云一起,挽着姚爸爸的手走上礼台的。遥遥的,就看到西装笔挺的简追和薄扬,已经在礼台上等着,等着各自的新娘走来,他们遥遥看着走上步道的穿着婚纱的人儿。他们将要接过她们的手,将在那手指上套上戒环,圈住她们的手指,圈住她们的人生。林溪和姚嘉云也远远看着礼台上的他们,莫名的,热泪就盈满了眶。
不记得是哪一学期,不记得是哪一年。也不记得当时是个什么奖,简追上台领奖,薄扬也上台领奖,两个容貌好看的男生,清瘦挺拔的少年身板穿着校服仿佛都比别人要穿得好看得多。姚嘉云和林溪站在台下。也不记得是怎么的,就笑开了,闺蜜之间的聊天有时候就是不需要藏着掖着的。哎你看,那两个男生长得可真好看啊。是挺好看,我觉得右边那个好看点,虽然看起来有点冷冰冰的,但贵气啊。我觉得左边的不错。左边的脸太臭了,一看就是个刺头,脾气怕是不怎么好呢。那一年,那一天,那个午后。阳光洒在少年少女的身上,那惊鸿一瞥,谁也不知道原来在那个午后,她们恣意讨论过的两个少年,竟是她们将要相伴一生的人。而眼下,依旧是午后,阳光倾泼在他们身上,白色的婚纱上缀着的水钻闪着光。他们的眼睛里也闪着光。从姚爸爸手中接过各自的新娘时,薄扬眼睛有些发红,简追更是喉头哽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不远处的管弦乐队依旧在奏着婚礼进行曲,但除此之外,场面其实是很安静的。薄扬和简追都说不出话来,情绪激荡所致。一直到头发花白的神父站在他们跟前,笑眯眯的问出那一长串,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直至生命尽头时。他们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愿意。”薄扬和林溪说出誓言。“我愿意。”简追和姚嘉云也说出了誓言。他们有曾经被重洋隔开,跨越了十年的分离,好在命运仁慈,终将相爱的人冥冥中再次牵到了一起。他们也有曾经因为原以为抵不过的现实而分开,可感情里哪有什么真正抵不过的现实呢,只看爱得够不够多,只看愿意为了心爱的人而放弃多少,付出多少。而不管放弃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期间经历了多少苦楚,多少夜不能寐的夜晚,多少独自流泪的孤独,多少次默念着那个甚至不敢宣之于口的名字,因为如若无法在一起,说一次都宛如当胸一刀。多少次去向一块石头才敢诉说的思念……那些痛,那些苦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