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玖,容炬被怀江王的人关押在太宰府的某处厢房,如果不是门外重兵把守,却也跟平时无恙。“别想动什么心思,等到皇后旨意下来,本王自会领着你们罪臣去见她。”怀江王容情看着容炬,冷声说道。容炬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将衣袖拂下,从容不迫的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话中有话的说道:“你就不怕我们面见皇后之后,会后咬一口?”“哼,本王行得直,坐得正,有何可怕?”容情不屑一顾的神情,说道。闻言,容炬凝视着容情白衣潇洒的少年模样,不免感叹手段残酷的南楚王却有个这样侠义心肠的弟弟,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只要此次有时间面见皇后,就不信扳不动南楚王,只可惜怀江王……“生不逢时,你不应该生在帝王之家。”容炬叹息一声,说了一句让怀江王止住脚步的话,脸上露出一抹黯寂。即尔,又笑了起来,“那又如何?当个潇洒王爷有何不可。你们就是贪念太多,莫要怪罪我们兄弟,怪只怪你们自己吧。”说完,容情大步离开。留下的容炬跟容玖对视一眼,下意识捂着胸膛右处,那里放着他调查来关于南楚王叛逆的证据,也是他们唯一可以翻盘的机会。……次日,皇上身有不适,罢朝,文武百官皆是有心余悸,皆有种风雨将至的危机感,个个闭门谢客,晋都一时安静的有些诡异。宫中风如雪未接到南楚王容炅上报,期间只召见殿中中关孟关一次,就与往常一般,协同皇上处理朝中琐事,对于南楚王等人皆无任何旨意下达。而南楚王似乎也遗忘此事一般,将大司徒府围住,让下面的人险些将荀锐打个半死,还逼着荀锐看着,一夜之间,受此折磨的荀锐苍老许多。而另一边,同样被当成叛逆之臣的太宰容玖,长子容炬,待遇却有着天壤之别。公孙策奉怀江王之命,虽镇守着容玖与容炬,但好菜好酒贡着,期间除了不让他们出房门一步,其余的倒也客气。到了夜里,容情奉哥哥容炅之命,将带来的士兵全部撤离开城外。藩王进京带重兵,本就是一件引人非议的事情。怀江王容情在抓到太宰容玖等人后,就一直等着哥哥撤走重兵的命令。也许是因为容炬的话,让容情心有不安,总害怕容炅真有忤逆之心,忐忑之余,接到这番命令,安心不少。于是,容情没有任何怀疑地带着重兵迁移城外。然而,他前脚一走,公孙策就传达南楚王的命令:能斩太宰者,赏布千匹,白银万两!留在太宰府的士兵们一听,个个露出狰狞贪婪的面孔,拿起刀剑就往关押容玖跟容炬的房间。可怜一代枭雄般的秦广王正与长子商量如何自救时,却被乱刀砍死,那些士兵个个为了争夺白银,你一刀我一刀,竟然将容玖跟容炬砍得不见人形。等到公孙策进屋看到时,差点没吐出来。最后还是找到容玖身上特有的记号时,才确认身份,给了激昂沸腾的士兵白银万两后,挥手让人将两具尸体抛到府邸的墙边。夜幕中,一条冒着绿光的野狗经过……
“王爷,秦广王跟长子皆已砍死,再也没有人敢威胁王爷您的地位了。”公孙策露出殷勤的笑容,上前说道。坐在正座的南楚王容炅点头,幽深的眼眸溢出得意,容玖这个老匹夫,还想跟自己斗,还不是死在自己手里!“既然被乱兵杀死,也是天意。明天上早朝,本王自会跟皇后禀报此事。”容炅假惺惺的说了场面话,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公孙策跟下面站着的奇胜连声应是,脸上皆是胜者为王的喜色。“王爷,太宰一死,还有谁敢阻挡王爷的称霸朝延呢?”奇胜小眼迸出精光,说到这里,似是忍不住般的语气,说:“自古能人者居上,同是皇室子孙,出力最大的就属我们王爷,偏偏还坐着一个分不清是否的皇上,一心听从妇人之言,真是让我等为王爷委屈。”这话说到容炅的痛处,他虽然知道容华一些事情。但是外表,皇上仍是呆傻,朝中事务其实都是由风如雪掌管。满朝当中,谁人不知?她不过一个异姓的弱质女流,而自己,是堂堂正正的容氏子孙,替她除掉叛逆之贼的郑钧,又帮着她除掉容玖,替她扫清障碍,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容炅想到这里,眼眸暗了下来。奇胜见此,眼眸更亮了,继续劝说道:“王爷,现在您可是兵权在握,还怕一个妇人作甚,晋天王朝的政权原应该就归您才有才对。皇上无能,为了天下百姓,还望王爷多多考虑才是。”“公孙策,你呢?”公孙策被容炅提名,心神一震,上前看到容炅眼中的光芒,心知王爷野心勃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此时刚除掉秦广王,再转过头除掉皇后风如雪,未免有些冒进。但,他相劝,怕是也阻止不住王爷按捺不住的野心。“属下,无异议。”如此,容炅眼中的精光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传令,所有士兵准备就绪,听王爷号令。”“那早朝,王爷……”“本王病了,上不得早朝。至于容玖一事,暂时不必上报。”容炅冷冷一笑,交待道。“是,王爷。”……凤来殿。风如雪收到孟关传来的口信时,没有任何意外表情。狼子野心的南楚王会走到这一步,一点也不奇怪。倒是他的弟弟怀江王,着实有些可惜。如果他选择帮着自己的哥哥,她也只能叹息一声,别无他法。“将此信交给孟关,卫欢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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