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良以为风如雪会生气,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笑了,风淡云轻的那种,一点都没有觉得几个藩王口角之分,还有南楚王如此嚣张有什么不对。原本他心底还有些话想说,这一刻,倒是不好说起。“起来说话。”“谢娘娘。”李温良行云流水般起身,仍是低垂着脑袋,一副恭敬之态。风如雪淡淡瞟过他一眼,问道:“此事你有何看法?”李温良怔了一下,这才抬起眼眸,望了风如雪一眼,犹豫着说道:“南楚王协助娘娘捉拿叛反之賊郑钧有功,又加上掌管皇宫之中的禁军,一并缴获御林军,臣,臣想他有此功劳,皇后娘娘应赏他才是。”说完,李温良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从私心来讲,出身忠臣之家的李温良自是不喜南楚王这等自功居高的藩王。虽然南楚王有‘战神’之称,可这战神的名号也代表着他为人手段残忍,听说在封地管理百姓用的都是铁血政策,让百姓敢怒不敢言。李温良虽是武将出身,却认为无论是君王或是藩王,既然管理一方百姓,就有权让百姓过是安定生活,而不是为了争夺权势,以至于民不聊生。从南楚王在养心殿的举动来看,李温良升起一个念头,那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说的对,有功自然得赏。”风如雪的语气平静,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李温良一时没有出声,垂目作温顺样。良久,风如雪清朗般的声音响起,“李温良,当年你说只要我替了杀父之仇,如今郑钧已死,你有何打算?”话题突然绕到自己身上,让李温良着实愣了一下,半晌,才跪了下来,回道:“臣的命是娘娘所救,如今杀父之仇已报,臣死而无憾。”风如雪笑了,“让你死自是不会,只是让你这个文武双全的男儿在后宫屈身做一名侍卫,是否委屈了?”“臣不敢!”李温良连声应道。闻言,风如雪笑意更甚,是啊,不敢,那就是觉得委屈了?一颗好苗子,想要培养出来,必定要打磨一番。当初将李温良带进宫来,一来是试探他的耐心与潜力如何,二来,也是为日后的计划做打算。如今看来,郑钧一死,李温良还如以前一般平稳,言辞之中并没有因为南楚王杀了郑钧,而对他起了感激之心,说明此人是非分明,并且心中自有忠义,处事沉稳。“郑钧已死,你是否还愿意留在本宫身边办事?”“任凭娘娘差遣。”见此,风如雪才算是真正的收服了第一个‘小弟’,将准备好的‘暗夜’组织计划手册交给了李温良,道:“我会让紫环给你一枚出宫腰牌,你出宫后,直接去如家客栈找温融与季颜,此事交给你们三人,有任何事你可以进宫告知我,明白?”
李温良只晓扫过手册几眼就已经身受震憾,其中训练一页当中的手段就已经让他佩服不已,而且上面各种暗杀办法,非常详细,如果这等手册落于外人之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更让李温良难以平复的激动是因为皇后如此相信自己,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予自己,让原本还以为被皇后遗弃的李温良,更是惭愧,当场表明决心,“请娘娘放心,此事温良一定竭尽所能,替娘娘办好。”“好!”风如雪笑着应了下来,望着李温良,叮嘱了一句,“此事的隐秘性你应该知道,除了我,此事谁都不能说。”“属下明白。”称呼的改变,已经代表李温良从此只认风如雪一人,而不是臣子。解决早就准备的暗夜组织的计划后,风如雪算是有了一些底气。在任何地方,风如雪始终只相信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势力。尽管她现在贵为皇后,也只能凭着心计与手段将内忧外患的晋天王朝一点点扶正。就像南楚王容炅,掌握兵权后,态度自然傲慢起来。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风如雪加快了组织一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无论如何,她风如雪绝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掌握。……养心殿。“乐安王这是何意?”说话的正是一脸冷洌气息的南楚王容炅,刺骨的眼眸直直盯着笑呵呵的乐安王容亮。“本王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何时这养心殿快成了南楚王你的地方了?”此话背后的涵义不可不危险,一旦容炅应下来,就等于有心谋反,这大都督刚被皇后除掉,乐安王容亮料定容炅不敢。谁知,南楚王容炅冷冷一笑,“本王的忠心,自有上天明鉴。倒是乐安王之前与郑党走得极近,本王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暗中私藏乱党!”“你污蔑本王,本王何时跟郑党走得近,那日我们三王同时进京,你单单针对本王,肯定有鬼。”乐安王容亮也不是吃素的,两三句就将话锋转到了南楚王身上,留意到旁边安平王容越,琅琊王世子容炜等皆是没有出声,一时气愤难耐,指着南楚王容炅,骂道:“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他们怕你,本王不怕!”南楚王容炅一听这话,散发着一股戾气。乐安王容亮一直都是养尊处优,哪里能跟常年出入战场的南楚王相比,承受着这种扑天盖地而来的压力,渐渐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额头更是渗出不少冷汗,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容炅,你敢!”“我容炅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插手,乐安王,本王劝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也,多跟安平王他们学学吧。”南楚王容炅睨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容平王容越,话中有话。容越不傻,听着这话,冷哼一声,却是放弃跟南楚王继续硬碰硬了。面对南楚王容炅将话题传到自己身上,容越自是知道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风如雪更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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