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想彻底的整改,长痛不如短痛的办法,就是将一切都暴露出来。而我和你,正好做了他手上的刀子。难道你没有觉得邵氏重建起来太快太顺利吗?顺利得仿佛没有任何阻碍!这显然是不对劲的,我想了许久,终于一点点的想通。”
即便是敌人,他也佩服于邵洵的筹谋与胆量,语气中含着赞叹,接着说道:“一切都太过顺利,只能说明,这一切是早有准备的。邵氏的倒下,对其他人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对于野心勃勃的邵洵来说却不是。邵氏倒下,邵家的那群蛀虫一个个的都没了着落,正是他将大权揽到手里的好时机。邵家老爷子偏心,要将一切都留给长孙。如果邵氏不垮,他要想躲权过来那是难上加难的事儿,那几个蠢货做不了什么事,即便是他胸怀大志,邵氏也就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儿。但如果将邵氏重建就不一样了,一切都被他揽在了怀里,以后,都由说了算,也由不得那几位不服气。恐怕还对他感恩戴德呢!”
可不,他将邵氏重建,保住了其他人的荣华富贵,他们可不得对他感恩戴德。以前视他为肉中钉,但经此一劫,心服口也服了。
程敟听到江意云的这番话,内心大受震撼。如果说别人她可能不相信,但这人是邵洵,即便还未去求证,她的天平已偏向了江意云。这完全是邵洵做得出来的事儿。
她在震惊之中,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江意云对邵洵虽是佩服,但同样也恨到了极点。邵洵这样的人,一旦成为了敌人,那无疑是非常可怕的。而他一向自负,自认为自己也算是有些手段的,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做了别人手中的棋子,这对他来说简直算是奇耻大辱了。
所以即便将这事儿想通,他也未透出任何的风声来,只有这会儿才在程敟面前说出来。
当然,他说出来自然也有他的目的。
眼见程敟呆呆的坐着没一点儿反应,他不知道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话。毕竟这的确很难让人相信。谁又会想到真有那么疯狂的人?
他又往里边儿添了一把柴火,接着说道:“佟寒雨的事儿,我能查出来,你觉得邵洵就查不出来吗?你觉得你在邵氏的所作所为,就真的那么天衣无缝?”
浑浑噩噩
程敟从酒吧里出来,脑子里完全是混乱的,就像是一团湿哒哒的浆糊一般,沉甸甸的让她有种眩晕恶心感。
她努力的去消化着江意云的话,却又害怕去深想。纠结反复中头昏沉得更是厉害,像是熬爆炸开一般。春节期间的大街上格外的热闹,她像一抹幽灵似的穿梭着,最后一屁股坐在了石梯上。
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恍然未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形势回过神来,将手机拿了出来,定了定神,接起了电话来,哑着声音喂了一声。
电话是骆姣打来的,说老骆等着她回去打牌,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程敟这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匆匆的站了起来,说自己马上就回去。她在外边儿坐了许久,身体早已冻得发僵,上了出租车就接连打起喷嚏来。
她以前来都是住梁峥那边,现在梁峥回家去了,虽是留了钥匙,她也没住过去,住到了小区外边儿的宾馆里。
这一夜回到宾馆里已经接近十二点了,陪着老骆玩牌她打起精神来,这会儿回到宾馆竟像连力气也没了,胡乱的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春节期间的夜里并不安静,偶尔有烟花或是鞭炮的声音响起,她迟迟的睡不着。
程敟在初六才见到邵洵,彼时她已经准备回家了。她比她想象的要平静许多,同往常没什么不同,仿佛从未见过江意云似的。
邵洵来她住的宾馆接她,两人在外边儿吃了顿饭,然后便回到他的住所。两人之间最有默契的便是床事,又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未见,回到家里便直奔主题去。一切都以往一般,程敟却又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的陌生,有短暂的恍惚。
邵洵却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完事儿后将她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问她什么时候回临城。
他们公司人少,放假早上班晚,要到初十才上班。但小家伙却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学,她现在犹豫着是一家人一起回去,还是她先回去,等小家伙开学了再过来接他们。回来就住那么几天,对老太太和佟姨来说显然是不够的。
程敟回答了话,邵洵沉默不语,隔了一两分钟,开口问道:“你有没有打算让小孩子上一个好点儿的学校?”
临城是一小城,即便现在在大力的发展,但教育资源仍旧落后。小家伙在那边上的学校算是比较好的了,但比起济城来,也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
程敟没想到他会突然关心起小家伙的教育这事儿来,听到他这话不由得一怔。邵洵不待她说什么,又继续说道:“趁她现在还小,我建议你给她转回济城这边来,这边无论是教育资源还是别的都比临城好太多。前段时间我让林巍去找了几所学校,有寄宿的也有走读的,如果你愿意,随时可以转回来。”
他竟然连提也没提就已经找好了学校了,程敟的身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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