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边儿他已是恨恨的。
邵洵脸上的表情倒是未有任何变化,弹了弹刚冒出来的烟灰,淡淡的说道:“他要就给他,怕的是他什么都不肯要。”
可不,比起油盐不进的人,他们更愿意同这种人打交道。
周驰莘点点头,默了一会儿后问道:“我听底下的人说最近江氏处处同我们作对,你打算怎么处理?”
江家风头正盛,就连以前也要避他们三分,更别说现在了。只是现在越是退让,江氏恐怕只会越得寸进尺。现在同江氏表面上虽是还维持着客气,但事实上已经势同水火。江意云要的不只是让他们退,而是要让他们全军覆灭。
被江意云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他们的处境并不好。他的心里暗暗的着急,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他为此忧心忡忡,邵洵却是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同他斗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怎么处理现在就怎么处理。他不会敢太放肆。”
周驰莘一向都是相信他的,见他这样儿总算是放心了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邵洵抽完了一支烟,打开冰箱拿出了两罐啤酒来,丢了一瓶给周驰莘,自己开了一罐喝了起来。
盛夏的夜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连体内的躁动也缓解了不少。
邵洵将手中的啤酒喝去了一大半,开口问道:“她怎么样?”
他和程敟自从那天晚上在电梯里见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了,事实上最近的几次见面都是不愉快的,他手头的活儿本就多,更是下意识的什么都不愿去想。有时候应酬也会找些乐子,但莫名的兴致缺缺,应酬结束便叫人走了。
周驰莘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问?”
邵洵有些烦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说道:“她那脑子里就一根筋,我打电话问什么?”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靠在扶手上,眉心皱得快打结了。
周驰莘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他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问道:“二哥你认真的吗?”
邵洵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久久的没有说话。隔了好会儿,他才开口淡淡的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到最后也未回答周驰莘的话。
周驰莘还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见他已起身往办公桌后去,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了他的房间。
他到外边儿也没有马上回自己的房间去,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口,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程敟最近都在失眠,即便白天里忙得像陀螺,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晚上在床上躺下来,却总是睡不着。有时候眼睛都闭得发疼了也没有一点儿睡意。
以前独自居住时,睡不着她会来上一杯酒助眠。但现在老太太她们在,她却是不敢喝酒了。她不愿意给小家伙留下不好的记忆,每每应酬回来要么是躲到书房,要么是将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才会上床。幸而大多数时间她应酬回来小家伙都已经睡下了。
白天里无暇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儿,许多个深夜里,她想起骆姣的那句她给自己留着后路的那句话,心中凄惶却又茫然。不得不说,她从来都是犀利的,总是轻而易举的就看破她心底隐秘不愿意去承认的东西。
她将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心肠一点点儿的硬了起来。她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往前走,只有断了所有的退路。
长痛不如短痛,无论再痛的伤口,总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慢慢的平复。就如以前她和钟竟,她当时也曾以为世界都塌了,到最后不也走过来了么?这世界上,谁又能真正的永远记得谁?
想起钟竟来,程敟的心里一窒,什么偶读不愿意想,裹紧了被子强迫自己睡过去。
她以前对集体活动从来都是不感兴趣的,现在只要有空也会去参加,结识不同的人。有时候周末在家,也不再在家里窝着了,会到老太太玩牌的地方转转,打起精神来积极的面对着生活。
周末孙敬伟搬新家,邀请了全体同事去他家替他暖房。他是和程敟差不多一起买的房,他的手头宽裕,也抱着投资的想法,买了一套一楼的洋房,带了一大大的院子,邀请大家去他的大院子里烧烤,并且让带家属和朋友,越热闹越好。
他一贯的大方,不许送礼,说谁要是送礼就和谁翻脸。
难得的轻松
老板大方,哪里有不去的道理。众人欢呼着,呼朋唤友,邀着一同前往。程敟本是要带着小家伙过去的,但客户那边临时出了点儿事她去处理,等着见完客户已经是傍晚了,于是只能自己前往。
她也是第一次来孙敬伟的新房,到时同事们都已经到了,并且已经开始烤起了烧烤来。院子里十分热闹,有一半都是不熟悉的面孔,都是年轻人。
见她姗姗来迟,有同事笑着说就等她了。说等她来帮忙的,没想到她最晚到,让她自罚三杯。
孙敬伟虽是不让送礼,但大家都自发的带了东西过来,有人带水果,有人带了自己家酿的葡萄酒,有人则是带了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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