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只是一场梦。
喻安不知道顾行川已经醒了,他昨晚没睡好,自然而然地往暖意处靠了靠,想要再睡会。
黑色额发遮住锋利眉眼,顾行川看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的青年,心脏也好像被人攥紧。
他现在意识到他与喻安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
喻安需要他,他也享受这样的被依赖,以至于不知何时已经从厌恶变成了纵容。
系统在脑海里哔哔作响:【安崽,你醒了吗?就是那个那个,你现在在顾行川怀里,然后爱意值一直涨。】
【要不你考虑下别动,再躺会?】
但喻安刚听到这句话,就状似刚刚醒来的模样,轻唔一声往后蹭了蹭,撤离了顾行川的怀中。
顾行川没言语,手心的温软身体骤然离开,心底也跟着一空。
潋滟的眼眸睁开,眼神透着还未清醒的慵懒。
喻安缓缓地跟顾行川对视了几秒,半坐起身捂了捂唇。
对于自己睡着睡着滚到顾行川怀里这回事,他没有一点愧疚。
他眼尾轻扬,眸中的神色无辜又朦胧,语调懒懒:“好困。”
目光下移,喻安无辜地抱怨一句:“你顶到我了。”
轻柔的声音好像小钩子,在心上落下一个小坑。
顾行川表情不变,他不用看,就知道下面的情况,在刚醒时就已经发觉。
但他没动,而是恶意地放任了自己的行为。
喻安不知道顾行川的思维,他指尖轻点,弯唇笑着调戏冰山处男:“要不要我帮忙?”
他手撑在被子上,上半身倾过去靠近,丝绸睡衣领口露出瓷白的皮肤,细瘦的锁骨上有一个明显的红痕。
顾行川的目光暗了暗,因为这个红痕不可能是他咬出来的,而这个地方又十分暧昧。
他立刻想到一种可能。
“他来过了?”
喻安知道顾行川说的是谁,他轻嗯一声:“不是第一次了。”
顾行川神色凝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顾行川已经起身拿起衣服走出了卧室。
喻安有点愣神,但也没问,也随即下了床。
等看到镜子后,喻安轻嘶了一声,淡粉的指节曲起,碰了碰锁骨上的红痕。
指甲盖大的一块,像是被咬出来的,难怪顾行川那个表情。
醋大了的感觉。
想到这里,喻安又忍不住弯起一个笑,镜中精致昳丽的脸笑意浅浅,晕染薄红。
洗漱好下楼后,喻安看到了正在客厅的玄灵道长和顾行川,听到他们谈论的声音,关于几日后的头七。
他先停了一会儿,才走过去,自然站到顾行川的身边,微笑着打招呼:“道长早上好。”
“你把昨晚的事都说了吗?”
喻安看向顾行川,略微蹙眉道。
他抿了下唇,指尖也轻拽上顾行川的衬衫袖子。
顾行川垂下眼,又抬起看向喻安:“嗯,暂时没有解决办法,还是要等到头七。”
纵容这种事情,好像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再有第二次。
那只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并不难看,相反而漂亮,纤细柔和。
傅岭弦的目光冷了些,他觉察到二人间微妙的变化,这恰好是他不想看到的。
“头七之前,只能麻烦阮先生忍耐了,我想,他并没有想要伤人,或许阮先生就是他的执念所在。”
“谢谢道长,我知道了。”
傅岭弦颔首,内里却不如表面那么镇定,他昨晚在外停留太长时间,现在还在活人体内支撑不了太久。
在额头渗出冷汗之际,他简单道别上了楼。
没关系,很快就是他的机会了。
-
喻安目送人上去,转头看向了顾行川,潋滟的眼眸轻眨:“阿川,我能再麻烦你两天吗?”
姝色的眉眼仿佛带着蛊人的色彩,他顿了一下:“我们还可以进行,上次在书房的交换。”
温软的语调上扬,好像笃定他会答应下来。
喻安知道他一定会答应,因为享受这个吻的,不只是自己。
心脏好似被拿捏,复杂的心绪在纠葛,却并不讨厌。
顾行川眸色冷下来。
喻安唇角依然含着笑,粲然动人,他若无其事地拿过顾行川手中的领带,踮起脚帮他系上。
淡粉的指尖翻动,气息若有若无的交缠,就好像那天的场景复现。
顾行川垂下眼,沉郁的眼眸看着那双纤细的手,喉结不自觉滚动。
他出声道:“别去靠近玄灵道长,既然你在顾家,靠近陌生的人也许会有危险。”
“在始作俑者抓到前,你想要的保护我会作数。”
这句话是承诺,但他也不能够说清出于什么,怜惜,可怜,将人视为己有的心思,又或者都有点。
在挣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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