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脆弱,像是飞不起的凤尾蝶,像曾经几次无意露出的脆弱时刻一样。
冷风一吹,也散了酒气。喻安眼中闪过一瞬清明,语气锐利:“我不需要被人可怜,只有我能可怜别人的份。”
“我不要你可怜我。”
像是被雨水淋湿的猫,湿透的毛成了小刺猬的针,他收起了柔软的肚皮,会因为一点风吹草动就竖起刺来,下意识地做出防备姿态。
喻安头脑发晕,手抵在任渊胸前想要推开。
“我没有可怜你,是我被你吸引。”
他这么说。
是因为酒精吗?
不是的。
他在正视自己。
任渊的力气逐渐收紧,放缓了语气:“那么被你吸引的猎物,不能爱你吗?”
“不会有人爱我的。”喻安轻喃般说出这句话。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连眼尾的红都褪去几分,身上带着疏离的破碎感,仿佛下一秒抓不住就会飞走。
“我会。”
会爱的,而且是早已经爱上。
他想要凤尾蝶不会流浪在暴雨中,不必用美丽的翅翼去讨好其他人,不必时刻竖起刺,或者作出别的伪装。
他想要爱护对方,不是因为怜惜和可怜,而是因为爱,所以想要保护。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两人的呼吸再次交缠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又或是两个人都有这样的心思,他们再次吻在了一起。
两片唇肉被来回地轻咬慢吮,喻安蹙起眉,耳根处泛起一片薄透的红,他忍不住吃痛地咬了下任渊的下唇。
上头的酒劲让他几乎站不稳,也控制不好力气。
他以为咬得很轻,却尝到了一点血腥味,正欲躲开时,却被任渊重重地扣住后颈的位置,加重了这个吻,一点一点将他不满的呜咽吞咽下去。
“够了。”
而任渊没有停下的动作,回答他“并不够。”
这时候他们不是白也和苏青水,两个人交叠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好像长在了一起,逐渐纠缠,他们一起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可恶,又被亲到嘴巴痛痛了!
我感觉我每天的更新都好像那个《克拉克森的农场》主角。
每天兴致勃勃:我可以很早更新!
因为手速太慢而凌晨才更:呃呃原来我不行!
花瓶美人(15)
宿醉之后便是令人难忍的头疼,喻安忍不住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缓缓睁开了眼,就看到躺在他身边的任渊。
锐利深邃的眼睛闭着,下颌的弧度还是紧绷的。在平常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喻安才感觉看到了“别人眼中的任渊”。
有距离感,冷漠,长相锋利。
这才是那个声名显赫的任影帝。
喻安:【111,查一下爱意值】
系统:【现在的爱意值是:80,胜利在望!】
喻安笑了一下,曲起手指,刚要碰到任渊的睫毛,手腕突然被大了一圈的手攥住。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翻身而起的男人压住了。
他短暂地蹙了下眉,手腕被牢牢抓着,让他无法动弹。
嘶。
武打戏都亲自上阵的任影帝还真是力气好大。
那双锋利的深眸在看到他的那刻,掀过一丝慌张,任渊觉察到手心的细腻触感,可这一瞬间,他想的不是立刻松开。
而是想要再握得紧一点,好让对方没办法逃去别人身边。
在任渊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时候,喻安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抬起上半身靠近男人的脖颈处,声音带着懒懒的娇:“任老师,你顶到我了。”
手腕上的束缚顿时放松,任渊下颌绷的更紧,与喻安拉开点距离,但下一秒就被一只细白的手拉住了领口。
“任老师别紧张,我又没有怪你。”
喻安眼尾微扬,语气放得轻柔,指尖抚摸过领口上的花纹:“不过,你昨晚吻了我那么久,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任渊的目光不自觉移到那红润的嘴唇上,是昨晚被他轻咬品尝过无数遍的,现在还泛着点红,已经消了肿,但唇角的伤口还在。
显得诱人。
“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该更近一步了?”
喻安感觉到落在他唇上的视线,他抿了一下,唇上便又泛起艳色:“我现在是不是不该叫任老师?”
他看到任渊下颌的线条动了动,像是在刻意隐忍着什么。
喻安吐息轻缓,一字一顿:“叫任哥哥怎么样?”
“任哥哥”三个字被他咬得暧昧绵长,就像是撒娇一般。
任渊眸中情绪晦暗不明,抬手轻挑起喻安白净的下巴尖,指腹在皮肤上蹭了两下,蹭出了一小块泛红的痕迹,漂亮得想让人再揉开。
喻安配合着抬起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擦得他有些麻,知道那一处一定被擦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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