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上来。”
商明宝只觉口干,听话地分开双膝跨坐过去,俯下身,松垮的衣领荡了下来。
黑发瀑布般垂下,被向斐然撩到了耳后。他是如此着迷地看着她,微屏的呼吸中酝着沉哑:“叫我一声。”
商明宝柔软的唇贴向他耳边:“向斐然。”
“还有。”
“斐然哥哥。”
“还有。”
“向老师。”
向斐然似是勾起唇扬了丝笑,没说“还有”,而是莫名其妙地问:“手是不是也该复健一下?”
听到他冷然低哑的问题,商明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从脚跟后麻到了天灵盖。
“不、不用吧……”她突犯结巴,浑身烧着了一般,“好像挺正常的……”
耳边落下了若有似无带叹息的一声:“真的吗?”
商明宝说不出话了,闭上眼,两道漂亮的细眉拧着,像是在忍耐什么,脸通红地埋在他颈侧。
身体虚弱的人,指腹皮肤比寻常人更容易起皱。向斐然亲着她的耳廓,直觉到一丝艰涩阻力,哑然地失笑起来:“也是,都两年了。”
商明宝打了他一下,被他湿漉漉的掌心揉走了所有的力气。
又修养了一周后, 向斐然开始前往医院做系统性的复健训练与治疗。
对于一个把高海拔负重徒步当家常便饭的人来说,复健的枯燥漫长固然难熬,直面自己的不良于行才是真正的残酷。
复健训练室有一面单向玻璃, 经看护室核对身份后, 家属可从这里看到患者的训练情况,以防不测。向微山曾来探望过两次,就驻足在这边。他看得出向斐然眼神里的痛苦和烦躁,但他从未对护工发过脾气。
其实这家私人医院的客群很高端,不少知名商业运动员也在此做康复训练, 被甩器械、发脾气乃至迁怒破口大骂都是家常便饭,向斐然是他们服务过最沉默的客人。
医护们私底下聊, 都说他抗压能力强, 一定吃过很多苦。却未曾想过, 这是他无所不能的一生中唯一的挫折。
向斐然开始做复健后,商明宝便回到了日常的工作中。
她将新店的销售与管理交给了essie, 让她自己组班子。essie心里大写的恨,因为她本意只想当个早睡晚起的废柴助理,而不是什么珠宝品牌的管理副手, 但商明宝行缓兵之计,让她好歹先顶上一年, 一年后再说。
她早已看透essie嘴巴上是一万个我不行啊我搞不定的,实际上每件事都能刚好完成到水准线上, 以她的学历和出身, 做个行政助理屈才了。
跟大姐明羡说着这些时,明羡似笑非笑望了她许久。
“咩啊, 笑成这样?”
「g」的新店有三间室,商明宝在当中一间招待前来捧场的大姐, 此刻正与她在这儿喝下午茶。
“笑你长大了。”明羡一手搭着腮,轻巧地揶揄:“向来只有被看穿的份的,有一天居然也能看透别人了。”
突然被长姐夸到,商明宝面皮泛红,不自在地撒娇:“那我好歹也算是二十八的人了。”
“前半年确实挺像二十八的,现在又回到十八了。”商明羡话里有话道,挑挑眉,“什么时候带你的博士来见我们?”
“还要等一等。”商明宝提起奶壶,往自己的红茶杯里注入鲜奶,“得等他腿好了。”
送完商明羡后,她驱车去医院,接向斐然。
纵使隔着单向玻璃与复健室的距离,商明宝也能看到他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
每一步的牵引都是如此艰难,似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精确地调动起肌肉——这间室内一天里所发生的失败,远超向斐然这一生之和。甚至会生出怀疑,他真的还能走吗?这一辈子是否都只能依靠这些外力了?
他的脸色苍白——被汗水洗的,胳膊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浮起。
向斐然不知道这面单向玻璃的存在,总是等商明宝出现在复健室的门口时,才知她来。
每天傍晚,只要她一出现,向斐然就会跟护士说:“今天就先到这里。”
一个男人力不从心的时刻是狼狈的,他不愿商明宝看到。
“今天还顺利吗?”商明宝既问他也问医生。
医生逐项汇报,用词和语气都很乐观,向斐然坐在软垫长凳上,仰头喝水时捕捉到商明宝唇角的一抹忍笑。
回程的车上才问:“医生跟你说话,你笑什么?”
商明宝稳稳扶着方向盘,唇角乱翘:“没什么,突然感觉像接小孩放学,然后老师就夸你今天表现很乖很努力呀。”
向斐然:“……”
后面跟着的那台奔驰是司机在开,载着护工,见宾利停下了,也自觉跟着停下。过了会儿,视线透过挡风玻璃,穿过宾利贴了深色膜的后车窗,看到他家小姐的后脑被副驾驶的那只手用力按下了。
“占我便宜?”
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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