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点太像牵手了?
她不敢出声,趁向斐然阖着眼,用力地抿自己的唇。
他好熟练。商明宝第一百次觉得。
咽了一咽,她一本正经地出声:“我给你叫救护车。”
向斐然眉心好看地蹙起:“付不起。”
“那……我找一下附近的诊所。”
“不用。”
商明宝左思右想:“那你去沙发上躺一躺,我照顾你。”
向斐然在她这一句中掀开了眼眸:“别把我照顾死了,妹妹。”
“……”
你个神智不清的……说什么呢!
向斐然松开了她的手,神情淡漠地将口罩拉上:“回去了,下次见。”
“喂。”商明宝跟在他身后,做好了一副要扶住他的准备:“你行不行啊?”
向斐然斩钉截铁:“行。”
“你不会半路晕倒吧?”
“不会。”向斐然拉开门,掩在额发下的眼安静地看了商明宝数秒:“很高兴还能再跟你相见,商明宝。”
商明宝愣住,在她愣神的空档,向斐然虚虚地用臂弯拢了她的头。
“痣在右边耳朵。”
他合上门,喀哒一声轻缓的落锁声后,商明宝深吸一口气,满脸通红地贴着门蹲下了:“干什么啊……”
向斐然扶着墙咳嗽了好几声,又晃了晃脑袋后,才提起精神走进电梯。
装逼翻车了,不该为了多空出几个小时而通宵工作的,不会真昏在半路吧?
虽然他拿的是全奖,还有导师扔给他的横向经费补贴,加上酒吧的驻演费,每个月能入账的不少,但纽约是个销金窟,国内的上学资助也没停,因此他在自己身上花起钱来还是很保守的。
病成这样,向斐然也没打个车,选择了坐地铁回去。步行到b circle有段距离,冷风一吹,他稍稍清醒了些,将耳机挂上。
纽约地铁里的信号经年都是那副德行,他没坐上第一班地铁,趁着有信号给商明宝回了信息。
商明宝很懊恼:【刚刚都忘记给你打车了】
向斐然又很自然地骗她:【没事,我自己打了】
商明宝叮嘱:【你家里有药吧?有人照顾你吗?】
向斐然:【有室友,男的】
商明宝恼火地回:【谁问你了】
向斐然笑了一笑,地铁进站,他发了一条【睡会】,将手机揣回口袋。一眼望去没座位,他也懒得找,靠着门阖眼假寐。不知哪一站发生了抢劫与口角,车门开启时,骂声脚步声跳过闸口时的碰撞声一连串地响,他始终没有掀眼。
并不是他司空见惯,他只是单纯地在复习今天下午的一切,心无旁骛。
凭着过人的意志撑到了家门口后,直接栽倒进了前来开门的西蒙身上。
西蒙:“……?”
你不是百毒不侵的吗?
西蒙跟他同在哥伦比亚大学,但西蒙是在新传的某个方向做博后,跟向斐然的专业八杆子打不着。他很庆幸自己找到了向斐然这么个舍友,事少话少打钱爽快,睡觉安静,无不良嗜好,从不带女人回来,对于他带女人回来过夜一事也从不废话一句。
简而言之,是个活得很“简练”、边界感强如结界的人。
把人扛回卧室摔上床后,西蒙塞了一根温度计进向斐然舌底,又倒了杯水进来。
烧到了四十多度,他不禁佩服:“不是早上才从实验室回来吗?这么身残志坚,约会?”
向斐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西蒙给他喂了一片退烧药,盖上被子,给他四个边角拍得严严实实的:“不行的话,还是去个医院。算了,等排上你烧都退了。”
向斐然被他吵得烦躁,抬了抬两指,让他滚出去。
一觉昏睡到凌晨两点,被晒进八角落地窗的月亮叫醒。
向博士心里有了俗务,醒来后第一反应不是卷过被子继续睡,而是摸手机。摸了半天,怀疑是还在被西蒙挂到了椅背上的冲锋衣口袋里。
向博士心里有了俗务,对此第一反应不是算了懒得烦睡醒再说,而是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手机。
屏幕上果然是一叠的未读讯息,夹杂着十几条whatsapp未接听通话。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倚着书桌,一边喝着,一边逐条翻开。
全是商明宝的。一会问他到家没,一会问他是不是死路上了,一会说要找911破门而入,一会说找不到他家。
为了知道他的地址,她甚至去找了伍柏延。因为正常来说,那种规格的晚宴需要送一份纸质邀请函,伍柏延那里应该有登记。伍柏延在派对上接到她的来电,心里一动,特意走出别墅,找了一个僻静的院落一角。
听她张口就问向斐然,伍柏延脸色挂了下来,戏谑地问:“怎么?在我这里一见钟情了?”
商明宝在电话那头的音色很正:“别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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