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和谢晓楠散步消食。
两人路过教学楼旁的花园,就见麦泽洋和顾思源两人躲在一楼厕所的石柱子后面,鬼鬼祟祟的。
姜北和谢晓楠对视一眼,默契地朝他们走去。
谢晓楠捂着鼻子,挥挥手,扇掉厕所的味儿,问:“你们干什么呢?在这儿不臭啊。”
顾思源率先回头,朝两人“hi了声,然后看着姜北,眼神格外兴奋。
姜北被他看得发毛,不自然地朝他挥手招呼。
麦泽洋回头,看到谢晓楠,拉谢晓楠到自己面前挡着,指着花园一角,说:“看到没?修罗场。”
说完,像意识到什么,麦泽洋回头,瞄了姜北好几眼:“你上午那个袋子,不会是打算偷偷送江如珩的吧?嗯,是你,搞不好那贼孙会收。”
姜北“啊”了声,被麦泽洋搞懵圈:“不是送他的。”
麦泽洋一脸不信,继续看修罗场。
顾思源在一旁偷乐,露出“只有我懂”的表情。
姜北眼神迷茫,顺着麦泽洋视线的方向看去。
花园池塘边,云驰靠在一棵柳树旁,手上拿着根不知哪里来的柳树枝,一副局外人姿态,冷眼旁观前面的江如珩跟安诺。
江如珩和安诺面对面站着。
安诺手上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出尘动人的脸上像是要哭出来似的,楚楚可怜,惹人心怜。
江如珩似乎不为所动,眉头皱着,嘴角下垂,一副冷情绝爱的模样。
“这贼孙真是油盐不进啊。安诺追了他这么久,他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麦泽洋低头,对谢晓楠说。
谢晓楠只恨现在没有一包瓜子嗑,她耸了下肩,把麦泽洋搭肩上的手甩下去:“追你,你就要接受吗?”
“那也要看人啊。要是长安诺这样的,是可以考虑啊。”麦泽洋笑嘻嘻地说。
谢晓楠气恼地推开麦泽洋:“别挤我,你身上臭死了。”
麦泽洋辩驳:“厕所臭啊,关我什么事。”
谢晓楠斗嘴:“就是你身上臭。”
麦泽洋抓起衣服,闻了下,问顾思源:“我身上臭吗?我怎么没闻到。”
顾思源“悲天悯人”地摇摇头,对麦泽洋过粗的神经,无可奈何。
“不臭啊。”麦泽洋自言自语。
姜北没心思看两人吵架,全程都看着云驰他们:“要是能听清他们说什么就好了。”
“你到底要不要?你不要,我就给别人了。”
“不要。”
“江如珩,你就一点儿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
“可是我喜欢你啊。”
“……”
顾思源掐着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两人的语气。
姜北佩服地看向顾思源:“你能听见他们讲话?”
顾思源笑道:“猜的。”
姜北失望地“噢”了声,就见安诺真的哭了出来。
安诺哭着说着什么。
江如珩像是没有心,维持面瘫脸。
姜北想起以前也见过这种场面,不想再看下去,正打算离开,突然瞪大了眼睛,“啊”的一声,叫出声。
其余人也被过快的转折震惊到,全都杵在原地。
不远处,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安诺一把抹掉眼泪,把手上礼物扔江如珩身上,转头跑向云驰。
云驰本是蓄势待发,一副准备揍江如珩的模样。
在见安诺攀上自己的瞬间,云驰像被刀架住脖子,身体一歪,往树后躲去。
本来柳树离池塘还有半米左右的距离的,照理说,站稳了,也没事。
但昨晚刚下过雨,池塘旁边石路湿滑。
云驰推开安诺躲闪时,一脚没踩实,脚底打滑,整个人竟一屁股扎进柳树后面的小池塘。
刹那间,水花四溅,金鱼四散开来。
云驰从低浅的池塘站起,湿发滴水,校服贴着发达的胸肌,一声不吭地盯着安诺,脸上分辨不出是喜是怒。
安诺本只是想亲一下云驰,借此测试江如珩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
她没想到云驰反应会这么激烈,好像沾了什么病毒似的,避之惟恐不及。
安诺自尊心受挫,既觉得愧疚,又怕云驰生气。
安诺一时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几人中,姜北第一个反应过来,朝云驰跑过去。
姜北跑过小道,往池塘边走,伸手,想拉云驰上来:“你没事吧?”
云驰将湿发拨到后面,对姜北说:“没事。你别过来。你拉不动我,我自己上去。”
姜北停住脚步,指着池塘边的泥石路,说:“那你当心点,那儿很滑。”
其他人跟上,顾思源和麦泽洋去拉上岸的云驰。
云驰浑身湿透,衣服贴身,沾着泥泞和水草,小臂还缠着那根刚拿手里的树枝,有种被玷污的野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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