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抵是疲倦了,肖张告还没回应话,手中的扫帚就给梁赞夺走了。
李克对着肖张告耸肩无言,而后追上梁赞,“兄弟,等等不咯。”
林晚谦在弯身的空隙里想事,一开始想着考卷上的题目,后来莫名沉浸在尴尬的氛围里,对于这几天和梁赞无端端生疏,他始终没有理出头绪来。
七班的公共区是篮球场外围,梁赞悄悄点了根烟,烦闷地看了会儿球,火光在指间忽明忽灭。
起初李克还能做做样子,扫几片叶子,最后也泄气似的跟着梁赞看球去了。
最后一节比赛李克看不下来,他搭着梁赞的肩膀聊了几句就走了,半个小时后梁赞看了看手表,想着林晚谦应该早早骑车回家了,也就决定回班上去。
他上楼的时候,很巧,碰上林晚谦背着书包下楼了。
梁赞抬眼那一瞬撞入了林晚谦的明眸,脚步顿在台阶上,怔怔地失了语。
双双在这静谧的楼道里,享一方清宁。
沦陷的时候总是那样彻底,心是被他人攥在手里,根本无法逃避,梁赞是这样。
林晚谦面色自若,声音温和:“……猫。”
能让林晚谦主动搭话,是件极罕见的事。
梁赞喉间发紧,哑声问,“什么猫?”
“那天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去看猫吗?”林晚谦语调很慢,却很直接,“现在考完试了……”
梁赞分明听出来他的意思,咬了咬牙却是说,“呃,我现在要走了,今天值日有点晚,回家还有点事,我就——”
“好,”林晚谦没听他说下去。
他下了楼,沉沉的每一步都踏在梁赞心里,不去就是结果,过程如何也不重要了,他用平静得像初识淡漠一样的口吻说,“我走了。”
梁赞倒吸了口气,干干地“嗯”了声,再目送林晚谦一路往下走。
他觉得林晚谦就是一泓秋水,近则寒意迭起,流过了就过了。
夜里,梁家
偌大的房间里昏暗深寂,现在是凌晨02:25,床上人蒙头捂被,光芒丝丝透出,梁赞窝在被子里抱着手机疯狂敲字。
能令他夜不能寐,深夜挂心怀的人,在梁赞心里有且只有一个。
「男生为什么会觉得男生很可爱」
梁赞划拉一系列的回复,发现有很多人在深夜时分和他一样有同样的烦恼。
紧接着梁赞一脚踹开了被,猛地翻坐起来,拿手机的手微微发颤,整得跟帕金森震颤麻痹前期似的。
因为回复拉到后面,满屏亮着“弯”字。
完了,弯了。
梁赞一头砸进枕间,裹着被子从左滚到右,从右滚到左,作茧自缚又不愿破茧而出。
冲破世俗的枷锁吧,他心里暗暗叫嚣,总要,总要有点心里建设才是。
夜多思来无法入眠,也就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国庆节到了。
第一日,梁赞出门潇洒浪荡去了,电动城,跑马场,健身所,爬山,他都玩了一遍,只是想起那人心口还会隐隐发闷。
第二日,他落寞,他颓丧,他哪儿也没去成。
第三日,千万只蚂蚁爬上心头,啃着他的肉,钻得生疼。
他明明没有谈恋爱,却体验了一把失恋落空的滋味,可怜他这些日子所挣扎的,林晚谦一概不知。
林南嘉国庆得了七天假,前三日在柯柳姿的看管下埋头学习,哪儿也去不了,对剩下的四日假收了期望。
座机电话响了,林南嘉接了电话,只哼了声,另一头嗓音稍亮,劈头喊一句:“南嘉。”
林南嘉愕然,杵在那儿,谁啊这人?
梁赞开口就是痞坏俏皮的语调,“你哥在家吗?让他听听电话呗。”
林南嘉一下子就知道是何人了,“好,我去叫他……”
半晌,她朝着林晚谦的房间喊:“哥,电话!”
“你稍等下,他马上来,”她把电话筒搁在旁边,再拿起来的是林晚谦。
林晚谦沉吟片刻,“喂,你好…”
“林晚谦,”电话那头传来落拓不羁的低笑声,“猜猜,快猜猜我是谁。”
这把贱贱的声音,平时在班上听得人疯魔,假日在家还要惨遭荼毒。
“怎么还不猜啊,”梁赞看林晚谦不回应他,嘲弄一笑道,“笨驴…”
他还贴心的给了提示,“猜不出来我给你个提示,同班同学,来猜一个,要是猜不出来我就要挂电话的啦。”
林晚谦没有用手机,梁赞只得顺藤摸瓜打到家里座机来。
他顺口说,“同学?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那我挂电话了。”
这句话好似天打五雷轰,击中梁赞体内的灵魂。
“诶诶诶,别挂别挂,”梁赞分贝提高好几倍,连忙说,“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起来,你竖起你的大拇指看看是什么。”
“……”林晚谦不看,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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