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胁,便动手解拖了身上沾满了血液的衣物,更是取下了自己带着的各种家伙,不过当她拖去亵衣前,她抓着一把针尖思量了下,最后还是将它们放回了竹筒内。毕竟她清楚对方的实力,以他那飞檐走壁的本事,自己就算用针尖设下埋伏也没多大的用。当她赤身没入冰凉的泉水时,山泉边藤草水苇在夜风里轻漾,那一刻她体内莫名的充盈着一种舒适,好似从内心都浸入了放松之中。忽然间,一声细细而悠扬的叶哨声响起,苏悦儿瞧了眼那传来的方向,是那棵树。叶哨的音阶并不多,但他却将那不大的音在夜色里吹的婉转如歌。随着那音律在夜空里婉转,苏悦儿笑着在肩头浇下冰凉的水,与之随音轻哼,心里却想着:他倒是个细心的人,以音令别人安心,既叫人不必担心他会窥视,又不必担心只自己一个会孤寂。白子奇小心的捕捉着空气里淡漠的沁香。在引开了追击的士兵后,他返身回来却找不到两个人,急速的回往白府,却也没发现苏悦儿的回归。一时的担心令他又出来找寻她,却在茫茫的夜色里无绪,使得他只能依kao沁香的余味来指路。捕捉着那残淡的香味,他发足狂奔,当追到无相寺时,他有些愣,但依旧未停下脚步,可是当他kao近后山,听到那婉转如歌的音哨与之相伴的轻哼时,他却顿住了。慢慢地,一点点的kao近,他似乎是挪动着步子。当借着月光看到树下吹哨的身影,再听到不远处潺潺水声里那轻轻相合的声音时,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在一转身,却是把腰间的一个荷包猛力的朝山泉那个唱歌的声音砸去。与此同时,哨音断,一个黑影伴着疾风闪了过来,只是他没能抓住那荷包,而山泉边已经穿套衣裙的苏悦儿却是连忙一个闪身,看着那荷包重重的砸在了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你做什么?”话语轻问,口气里全然是不解,但此刻猫脸的面具并未遮盖在他的脸上,显然是他为了阻挡他的动作,奔来的太急而没来的及拉下。此刻那一双灰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模糊不清,但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的镇定自若。白子奇看着那双灰眸,攥紧的手又捏了捏“不做什么!身为一个杀手若笨的要留下线索给别人找到自己,那还不如好好的在屋里待着!”他话音落时,苏悦儿已经抓着那荷包走向他们两个,而灰眸此刻拉下了面具,依旧是无人知真颜的猫脸。“我知道你帮我捡了爪钩,却没想到你还帮我收了针!谢谢!”苏悦儿一脸的惭愧,她自认为已经把针尖磨的够小,若是入身伤人,以自己的力道,别人也难查出来,却不想此刻那荷包里竟全是带血的针,显然是这个红嘴娃娃头已经把所有的针都从伤者身上收集了来,只是她还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客气了,天色不早,告辞了各位!”白子奇说着拱了手便要转身离去,苏悦儿却是激动的说了一句:“等等,你,你没用手碰过那些针吧?”她不清楚这里面有多少毒针,更不清楚是否所有的毒液都已经被消耗掉。倘若他用手碰到了未消耗掉的蟾毒,那必是要遭的。“我还不至于会笨的要去碰有毒的东西!”白子奇说着,翻手一甩袖子,地表上的沙石颗粒就似被风卷了起来,继而他再一甩,那些沙石竟是互叠着落在了一起。“哇!”苏悦儿不由得赞叹了一声,但那猫脸却是一笑说到:“我们该散了。”说完便是一个纵跃而去,风里只有他的细微之音:“后会有期!”与此同时,那些本已经叠的十分整齐的沙石落地,而苏悦儿同时感觉到从那个红嘴娃娃头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杀气!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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