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有大批的百姓蜂而涌之。
凤九溪没说话,但隔着纱帽顾云卿也能瞧出来凤九溪的心情,因为周围逐渐拥挤的人潮烦躁了很多,连手里的糕点也不吃了。
顾云卿瞧了瞧眼前三层高的酒楼,当机立断揽住凤九溪的腰便三两下跳了上去。
两人分别头戴黑白纱帽,薄纱在空中飞舞,顾云卿轻功又飞闪而过,如同黑白无常凭空显灵一般,活活把酒楼二楼临窗的食客吓得魂都快出来了,手中的酒杯也掉在桌子上撒了一桌,良久之后傻傻的揉了揉眼睛,眼前又空无一物,只以为自己中了什么邪术。
站在顶楼的屋檐上顾云卿将凤九溪松开,摘下纱帽难得敞亮了一会儿。
“本殿会轻功。”凤九溪也摘下纱帽铺在青瓦上坐了下来。
“事出紧急,下次我会通知你一声。”
顾云卿想到两人赶路时凤九溪那时有时无的轻功,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受到凤九溪满脸阴沉的凝视。
顾云卿尴尬的摸了摸下巴找补道:“你根骨经过药炼已不是习武之躯,内力绵薄乃人之常理,也没什么。”
“聊胜于无,你懂什么。”
凤九溪不屑,只是咀嚼着小吃的利齿下口又狠了几分,泄愤。
“美景美月,但少了两杯佳酿,你在这儿暂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顾云卿话题一转。
凤九溪吃得多也是口渴了,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示意顾云卿速去速回。
顾云卿收到回复,后仰翻身而去,举手投足间的潇洒利落入了凤九溪的眼却只换来了无视。
顾云卿刚走,楼下便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巡游的花车已然是来到楼下。
凤九溪低头竟然还看到了桐州知府那胖子的身影,俩眼一眯直接成了一条肉缝,笑的眼都看不见。
花车之上便是被人们簇拥的‘凤神’,凤九溪瞧着今年的凤神身型应是个男子,红袍黄冠随着秋风阵阵摇曳,虽看不清样貌单看这姿态还真有几分美不胜收。
等男子一步一步登上高台,凤九溪也瞧清了他的样貌,狭长的琥珀色的眸子,一颦一笑皆带魅意,双唇嫣红带笑,扮装的五官精致又魅惑,动作之间都惹得台下的男女都高喊:“洛尘公子。”
虽不是凤九溪见过模样最好的一类,但确实算得上上等,但却也不难看出他的出身。
约是等了大概一刻钟的整顿,‘洛尘公子’终于准备好了装扮,凤神赋的奏乐声起的那一刻,台下瞬间鸦雀无声。
艳红凤服,金绣繁丽,凤冠琏珠,凸显出凤神极致的尊贵优雅。‘凤神’轻舒长袖如同拨弄开散自己耀眼的羽毛,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凤神’修长的身躯随之旋转。
忽然间随着调转,‘凤神’翩然飞起,数十条明黄色的绸带经扬而出。‘凤神’点脚立空于绸带之上衣诀飘飘,霎那间宛如神鸟张开了它绚丽矜贵的双翼盘旋而起,神圣而高贵,高台之下的百姓也不自觉发出阵阵惊呼。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顾云卿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凤九溪回头便瞧见顾云卿带着两坛酒回来了。
“已经开始了?我说酒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找掌柜都找了半天。”
顾云卿取下纱帽走过来俯身看去。
“呵,世道当真没落,野鸡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凤九溪开口讽刺道。
“人哪里分那么多高低贵……”顾云卿正开口之时瞧清‘凤神’的容貌后愣住了神,话说了一半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又仔细打量了台上的‘凤神’一番。
“长得还没你俊俏,这也能入你眼?”凤九溪见顾云卿凝视着台上的男子一眨不眨的样子,不屑道。
“不是。看着好像是位故人?”
“你姘头?”凤九溪闻言挑眉,饶有兴趣的跟着顾云卿又瞧了瞧。
顾云卿听到凤九溪的调侃无奈道:“你想哪儿去了,我的剑就是卖给他了。本来还想着请完香便去寻他赎回来,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接下来该不会就是青楼赎身,非君不嫁的戏码了吧。”凤九溪扭头看着顾云卿仿佛在瞧一个冤大头。
“若真有苦衷,帮他一把倒是无妨,左右我也欠他一个人情。”
“你对谁都是这般烂好人?”
这不是凤九溪夸顾云卿,他在不认识顾云卿之前一直以为这人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被国师偏爱才广受人们夸赞。
顾云卿闻言愣了一下:“知恩图报不是人之常情吗?”
凤九溪抿了抿唇角懒得痛顾云卿在这个话题争辩,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为何要自称顾云卿,难道东凌娑罗一脉还比不上你那一个大梁郡王头衔?”
顾云卿良久张了张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内心深处这个姓氏带给他的归属感,这个姓氏中自有他的挂念,这是娑罗这个姓氏带给不了他的安心。
不单单是他,就连娑罗凌岚也对娑罗这个姓氏带来的没完没了的争斗而感到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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