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丽回家后第三天的样子,她母亲的病就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所以答应李远方说五六号就回梅山镇来,跟李远方小聚一番,最主要的是跟陈老见一面,让陈老看一看她这个未来的媳妇。五号下午,李远方从麦屿回来的时候没见到隋丽,心里挺失望的,但那个时候正忙着跟人商量移山填海的事情,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心想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可能是想多住一天,准备六号回来吧。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李远方和戴逢春等人坐在一桌。酒没喝几杯,戴逢春的手机响了,打开来一看是隋丽的号码,就笑着说道:“你打错电话了吧,要不我把手机给远方,让他跟你说。”隋丽在电话那头说就是找戴逢春的,还要求戴逢春找个没人的地方,她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戴逢春说。戴逢春觉得很奇怪,但心想可能是隋丽家里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但不想让李远方以及他那些朋友长辈们知道,免得面子上不好看。戴逢春是个热心肠的人,既然隋丽这样要求,跟坐在身旁的鲁仲明说他先接个电话,真的出门到外面的走廊上去了。戴逢春的电话接了二十多分钟,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戴逢春接电话的时候,李远方忙着跟坐在身边的宋力忠和吴晓意开玩笑没有注意到,而且像戴逢春这样的大老板出来了,每天电话不断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戴逢春出去接电话了也没有在意。戴逢春回来后直接向李远方走了过来,跟他说道:“远方,刚才隋丽来了个电话,说她家里出了点事情,这事她自己处理不了,需要我给她帮忙,所以要等我回去以后她才能回来。”李远方知道戴逢春平时把隋丽当个妹妹看的,隋丽家里有事找戴逢春帮忙很正常,要是隋丽家里的事情,找戴逢春比找他自己合适得多,何况隋丽有什么事情不跟他通气是很正常的,他都已经习惯了。他现在跟几个武林同道开宋力忠的玩笑正在兴头上,所以虽然为隋丽迟迟不回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想想要是隋丽家里有什么事情他还勉强她马上赶回来不大好,既然有戴逢春出马,还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的。就只是无所谓地“哦”了一声,继续跟别人说起话来。鲁仲明则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等戴逢春在自己身边继续坐下后,小声地问道:“戴总,隋丽家出什么事了?”戴逢春迟疑了一下,然后也小声地回答道:“不是隋丽家的事情,是我们公司的事情,比较棘手,所以她给我打电话了。”鲁仲明问道:“是你自己的公司还是梅山集团的事情?”戴逢春皱着眉头说:“是梅山集团的事情。”鲁仲明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告诉远方!”戴逢春叹了口气说:“我想还是等我回去彻底调查清楚以后再说,隋丽的意思是,远方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忙,这事我们先处理着,暂时不告诉他了,等他在北京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再告诉他也不迟。”梅山集团西南公司确实是出事了,犯事的是李远方派过去的联络员,目前西南公司的总经理赵仲邦。隋丽回家之后,前几天因为母亲发烧得比较厉害,她忙着照顾母亲,大嫂没好意思打搅她,等到母亲的病情好转出院之后,趁母亲吃完药睡着了,大嫂把隋丽拉到一边,跟她说:“丽,我跟你说件事。”隋丽看大嫂的脸色比较凝重,心想难道是母亲的病还有隐情,就跟大嫂一起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大嫂可能是觉得事情不大好开口,等了老半天才说道:“丽,我觉得赵总经理不是个好人。”大嫂这话让隋丽愣了一下,李远方曾经跟隋丽说过,赵仲邦这个人不大可信,本来不想委以重任的,但因为戴逢春对赵仲邦比较赏识,而且赵仲邦这段时间的表现可圈可点,又找不到别的更合适的人选,就让赵仲邦担任了西南公司总经理。听大嫂这么说,好像赵仲邦干了什么坏事似的,就对大嫂说道:“大嫂,你有什么话就明说吧。”大嫂告诉隋丽的,是发生在西南公司的一件怪事。大嫂是西南公司的仓储主管,西南公司所有产品的出入库纪录她都能看到,最近一个月来,她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有一伙人分三批从仓库里提走了几乎一半的梅山酒,而且这么大的数量没有经过他这个仓储主管。按照总公司的规定,梅山酒是定向限量供应的,除了自己下属的梅山酒店外,别的酒店商场之类的都是限额。但这一个月被提走的那些梅山酒,数量占到了总出货量的一半,而且没有具体的去向。大嫂查了出入库纪录后发现,这一批去向不明的梅山酒都是赵仲邦批的条,仓库的保管员说,提这批货的人自己说起过,他们都是赵仲邦的亲戚之类的。开始的时候,大嫂不明白赵仲邦让自己的亲戚提走这批货作什么用,后来跟几个同事讨论了一下,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因为梅山酒是限量供应的,现在梅山集团的知名度又如日中天,所以在外面黑市上卖的梅山酒的价格和梅山酒店的外卖窗口的价格每瓶能差上将近一半,而且供不应求,如果赵仲邦从公司的仓库里以内部价提走这批货,到外面一转手,每瓶赚个一二十块钱是很平常的事情。梅山集团给西南公司的配额是每月一百吨,一半就是五十吨,按每瓶赚十块钱计算,赵仲邦玩的这一手,每月差不多能赚上一百万。作为一个省级分公司的总经理,以权谋私显然是不对的,而且,如果这事传了出去,让外人知道梅山集团内部人员在搞转手倒卖获得更大利润的事,对梅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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