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清向走过来的袁耐信招招手。袁耐信见状也只能挤到了老师桌子旁,低着头。
“诶呀我说你不请不来是吧,”刘清调整了下坐姿,侧对着着他,随意地翻找着袁耐信的订正的试卷,平摊在办公桌上,右手拿着红笔不断地戳着试卷,“你这个学习的态度很让我费解啊,是,你后面大题都认真地改了这个我承认,但是咱这个分数总是提不上去该怎么办啊!”
看着挺语重心长的。
袁耐信见此也没有作声,只是点点头,他对刘清这种心情好的时候对你好点,心情坏的时候就尖酸刻薄的脸面算是看的透透得了,但也不想做的太绝,毕竟她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安慰着自己。
做好学生的本分,却被老师视作木讷,刘清对喜欢的同学是幽默风趣的,因为那些同学接得住他的话茬子。对于像袁耐信这种学生心情好给个甜枣,他们也搂不住,平白尴尬。
所以袁耐信对于数学也是兴致缺缺,相对于来办公室问题受审,还不如和刘若张自谦刘鹤一起写呢。
烦死了。
“行了行了,给你试卷。“刘清看出他的不耐烦,便把试卷递给袁耐信。
“谢谢老师。“
袁耐信接过试卷之后就毫不犹豫地转身,挤出了人群。
到了办公室外才大口地呼吸,上次来还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完成刘清留的作业,刘清把他叫到办公室大声地批斗他,挺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
所以他对来办公室本来抵触的心情就更加深了。
“你凭什么这么写作业,我让你好好总结不等式,总结哪里的不等式,我是不是说了总结我发的所有试卷里面的不等式,你总结的哪里的,啊!“刘清恶狠狠地指着袁耐信骂道。
“你就这么交上来,当我瞎是吧,看不出来是吧!”
刘清地气势过于强大,以至于袁耐信不知所措地愣住了,丝毫没有像和同学交流地那样顺手,十分茫然地看向老师。
袁耐信从小学到初中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同学之中的佼佼者。即使是到了高中,因为种种原因只能踉踉跄跄地跟上学习进度,曾戏称自己“老了”,也曾尝试着用玩笑话和考到同一所高中的小学初中同学相处缓解尴尬,他们也侃侃而谈他们在高中如何如何。
但如此直白辛辣被老师指出来问题也不经脸一红,但心中也不止得赞同着老师说的话。说是这样,但是对自己的相信程度有开始向负半轴进发,也早就不是原点了。
“行了行了,拿走拿走。”
刘清用手一撇,本来悬在办公桌边的本子就掉在了地上,袁耐信就弯下腰把本子捡了起来。没说什么就往门口走去。
“下一个,让我看看是谁,“之后语气却不像训斥袁耐信那样,而是逐渐缓和下来。
”呦,周司逸你怎么回事啊?“
“诶呦老师,咱这不是没把卷子带回家嘛,我也不屑抄同学的,我就从网上找了找,我保证这些我都会。“自信满满地看着老师,三指指天。
说罢,周围都忍不住乐了。
刘清也是。
“你这嘴,要是用在学习上比什么都强。行去吧,怎么罚和那个袁耐信一样。“
“好嘞!“
呵。
袁耐信默不作声地关了门。
她这几句话实实在在地给袁耐信自卑的内心狠狠加了几把火,轻呼一口气,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好像有石头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不伤人性命,但又难以忽略,让人难受。
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上个周五晚上九点放学,一个月放一次周六日假,自从升入高三就轮轴转,整天紧张兮兮,优等生和劣等生还好,可苦就苦了中等生,不上不下,像鱼刺卡在喉咙,就馒头也许会把鱼刺压下去,也会把鱼刺压得更深,与其说不思进取,倒不如说是病急乱投医,最好的最万无一失的方法就是去医院取,可是太麻烦了,你自己出不去,爸妈来接就只剩哭,打电话叫急救车也只能去办公室打电话,却被追问如何如何,却不知道你有口难言。
袁耐信就是如此,挣扎了两年,焦急了两年,都快不会说话了,被高考的浪潮推着走,空虚,无助日益加剧他内心的恐惧。睡不着觉,专注不下来,心惊得值得用娱乐麻痹自己。刷着刷着又觉得时间都浪费了,又感觉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就像心有蚂蚁在爬,但又不可能真的伸进手去抓,每天消磨着时光,在无间的恐惧地狱坠落着。
这样下去还怎么考上大学,袁耐信的爸爸袁为可担心了,就死乞白赖地向万相翊的母亲袁颖,能不能让袁耐信退宿去和万相翊一起住。
袁颖当然是没有意见了,她对于她这个小侄子可是很喜欢,小时候给万相翊买什么就给袁耐信买什么。
袁颖询问了一下万相翊的意见,万相翊自然是没有异议,他可太想和耐耐住在一起了。
耐耐,是万相翊对袁耐信特有的称谓,别人喊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小学他拳头就直接上去了,结果就导致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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