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筠之所以与程清清换屋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担心江怀谨今夜还会来找她,程清清睡在她那屋里,万一他真来了,碰到了程清清没准二人还能叙叙旧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许还会旧情复燃,若真如此,她倒是能摆脱他的纠缠了。
苏灵筠翻了个身,暗忖。她闭着眼睡了会儿,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乱乱的,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外头虫吟起此彼伏,偶尔听闻远处传来几声狗叫,但更显夜的寂静。
就在这时,窗外头响起几声怪叫,像是婴儿的啼哭声,但仔细一听,又像是尖叫声,苏灵筠心中一惊,不由从床上坐起。
怪不得程清清如此害怕,这声音的确听着瘆人,但苏灵筠并不认为是鬼叫声,听着像是某种鸟发出的声音。
苏灵筠没了睡意,起身,摸黑走到桌前点亮了油灯,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之后,坐在椅子上听了会儿窗外的声音,越听越觉得只是鸟叫声,就没再理会。
她望向门口,心念一动,犹豫过后拿起油灯走了出去。
夜空澄澈,明月高悬,清辉洒下足以照明,苏灵筠拿着油灯,往程清清的屋子走去,到了门口,她停下脚步一怔,突然不明白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屋门,片刻之后,她默默地转头离去,回到自己的屋门口,正要进去,手腕忽然被人捏住,身子落入一温暖的怀抱之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苏灵筠不由僵住。
“你可是想见我?”耳边响起江怀谨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语气带着笃定。
苏灵筠眉头一??x?蹙,用力将他推开,怕被程清清听见声音,她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不成?我为什么要见你?”
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江怀谨目光落在她有些不自然的脸上,或许她不知道,就算是夜里,他的视力也很好,她站在屋门口,那纠结的神色早就被他看在了眼中,“不是的话,你现在这行为是为何?”
苏灵筠辩解道:“我是有些害怕,想去和清清一起睡,到了门口,又觉得把她吵醒了不好,所以就没敲门,你当我是为了你?”说着冷笑一声,“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言罢就转身进了屋,正要关门,江怀谨却一手抵着门板,仿佛此间主人一般,大步迈进门槛,随后替她关了门。
苏灵筠气极,“我不是让你别来了,你是贼么?总是夜里出现?”她打开门,示意他出去。
江怀谨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背,直接把门关了回去,他的胸膛朝着她压来,苏灵筠不觉后退,背抵着门,想躲都躲不了,被迫对上他沉暗的目光。
“灵筠,嘴硬可不好。”他俯首与她近距离地相视。
萦绕在耳畔的呼吸变得明显起来,苏灵筠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急促起来,低斥:“你别靠那么近了。”她脑子一片混乱,脸也热烘烘的。
江怀谨却不理会她的抗拒,反而越靠越近,若她真想拒绝,早就推开他了不是么?
两人的唇越来越近,气息交缠,让人不自觉地绷紧身子,那隐忍克制的喘息声彻底扰乱了她的心绪。
江怀谨谨垂眸打量苏灵筠的神色,眼睛似乎在盯着他的唇,有些恍惚的感觉。
江怀谨于是又靠近些许,唇在即将碰巧她的唇之际忽然停住,苏灵筠唇微颤,脑子仿佛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快一些。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江怀谨满意地笑了笑,没有亲上去,而是收回手,变得一本正经起来,“灵筠,我只是来想看你一眼。”
苏灵筠愣了下,然后看见他平静无波的眼眸,突然间恼羞成怒,“现在你看到了,你可以走了。”而后想起一事,她压下心中火气,淡淡地道:“明日你过来,我们去官府一趟。”
江怀谨目光一沉,随后又笑着道:“好。”在苏灵筠并无防备的时候,他蓦然携起她的手,在手背轻啄了一下,“好梦。”言罢打开门扬长而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苏灵筠。混蛋,她不由在心底骂了句。
◎一只男狐狸精。◎
苏灵筠将门闩好后,回到床上一坐,心中纷乱如麻,心中不禁又将江怀谨骂了一遍,混蛋,下流胚,不要脸。
若是可以,苏灵筠恨不得把所有能够骂人的话都拿出骂他,但作为闺秀,这些话她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骂,嘴上她是说不出口的。
骂了一会儿,苏灵筠觉得没意思起来,他又听不见自己心里骂他,自己这不浪费精神么?
苏灵筠躺回到床上,窗外那古怪凄厉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叫得人心惊胆战,难以成眠。
次晨,苏灵筠刚醒没多久,正在洗漱,程清清从外头笑意盈盈地走过来。
“表姐,你昨夜睡得可好?”程清清关切地问。她就不信她能睡得好。
苏灵筠瞥过去一眼,见她容光焕发,昨夜应该是睡得很安稳,她摇了摇头,而后想起一事,不由问:“你昨夜没听到什么声响么?”
苏灵筠的床香喷喷的,屋里又安静,没有那怪叫声,她一沾床就睡着了。“我那边听不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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