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谁更狠,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江怀谨越想越来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识破此事,不过若一开始就识破,他们估计就没有现在这些纠缠了,一时间他也说不清楚是好还是不好。心悦一个人的感觉并不好受,如果可以他宁可不去体会,可真的要他舍弃这段情回归安宁,他又有些不舍。
苏灵筠见他只提那件事,不说别的,只当他还未知晓其他的事情,便道:“我只不过算计嫁给你罢了,你可是想要我的命。”
江怀谨气笑了,站起身,走向她,“怎么,你没想要我的命?”这女人又狠又会装,他怎么就喜欢上了她,他实在无法理解,难道是同类相吸?
苏灵筠:“……”
苏灵筠不觉从床上站起,心中七上八下,她知道她往他吃食里下药的事了?江怀谨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我只当你是个尽职尽责的妻子,没想到你为的是往我的吃食里下药,春药不够,还要下蚂蚁药老鼠药,你的心肠不歹毒?难道你就善良?”江怀谨抓住她的手,阻止她逃跑。
苏灵筠被他步步紧逼,不由得心慌意乱,用另一只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同样被抓住,“既然你知道我这么恶毒,你为何不杀了我,在悬崖上,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因为激动,苏灵筠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两人几乎是贴在了一起,她的柔软以及凌乱的呼吸扰乱了江怀谨的心,气氛变得紧张又莫名地有些暧昧,江怀谨目光紧接着她闪烁的眼眸,低语:“你说为什么?”他眼眸泛红,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蓄势待发,“因为我喜欢你,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也喜欢你。”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难耐。
苏灵筠听着他的声音心蓦地一颤,他们两人明明是在互相指责对方的恶毒,互相算旧账,怎么突然间又成了表白心迹,拂在她脸庞的气息很灼热,这份热传染了她,让她也变得浑然燥热起来。
“可是我……”
苏灵筠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堵住了。他含住她了的唇,辗转吮吸,像是一个饥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甘甜的泉水,迫切地品尝索取着这甜美的滋味。
苏灵筠想要推开他,身子却轻飘飘,软绵绵的,好像使不上力气了,这种感觉和上一次一模一样,这也让她意识那天她并不没有中迷药。她想要找回理智,可脑子好像变成一滩春泥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思考事情,他开始吻她,耳朵,脖子,直到他的手放在她的衣襟上,那些痛苦的回忆蓦然冲出来,使她变得清醒,她的手早就松开了,却没有推拒他,这会儿她蓦然抓住那只想要胡作非为的手,“你要做什么?”
“过往的事就一笔勾销如何?”江怀谨望着她那双似嗔非嗔的眼眸,泛着桃花的面庞,心口忽然一阵悸动,他笑,“你不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
苏灵筠摇了摇头,心情此刻颇有些复杂,她原本一直担心江怀谨识破自己的真面目,厌恶自己,后悔救了她,但如今他什么都知道了,却依旧说他喜欢她,他脑子糊涂了么?
“不觉得。你不怕我以后还往你吃食里下……乱七八糟的东西?”苏灵筠觉得正常的男人早就要离她远远的了,不送她去见官就不错了。
“你不也没怕么?认清我真面目的女人早就该逃之夭夭了,你够狠,想彻彻底底地报复我么。灵筠,你这样的女人不适合别的男人。”江怀谨手捏了下她的脸,“你来祸害我吧,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承受得起。”
苏灵筠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我怕你杀我。”
江怀谨:“……”
“你胆子不是很大么?我都没怕,你怕什么。”江怀谨语气带着点讥诮,言罢又担心她真的会害怕自己,于是温柔了目光,“因为那时候你在我心中就是蛇蝎般的女子,死不足惜,我未对你动心,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从来不对我动过心的女人下手。”
“可我会对动过心的男人动手,如果他惹到我的话。”话说他们不是在说情情爱爱么,怎么突然像是在说一些惊悚的事情。
江怀谨先是一怔,而后失笑:“你放马过来。”
苏灵筠皱了皱眉,“你说的话我全都不信。”说着想要推开他起身,但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山一般无法撼动。
江怀谨叹了口气,“你不信我嘴上的说的……”说着喉结滚动了下,俯到她耳畔,声音蛊惑:“让我的身体告诉你,我是不是喜欢你,如何?”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他是把她当做那不谙世事的少女了么,这么肉麻的话他真说得出口,苏灵筠当即冷下脸:“不必,我根本不在意你喜不喜欢我。”苏灵筠突然想起一事,唇边的冷笑化为嘲讽,“还有,其实和你做这种事我甚是煎熬,若是可以,我一刻都不想与你行敦伦之礼,你可以放开我了。”
江怀谨脸一黑,没有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女人觉得自己不行,不过他也实属活该,于是压下那股不快的感觉,他莞尔一笑,低头温柔地啄了下她的脸颊,然后用一副商量的口吻与她道:“这次我让你快乐,快乐不够的话,让你体会当神仙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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