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筠,这几日,姑爷他……一直有碰你么?”
李氏是过来人,他们两人夫妻生活若是和谐,就不可能是这般冷冷淡淡的态度。她担心的是江怀谨一直惦记着清清,以至于不愿意接纳她的女儿。
苏灵筠不想李氏会突然问这种事,内心有些窘迫,想到程清清在假山洞里与江怀谨说的话,又觉得有些难堪。她埋着头,一语不发。
李氏一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无法控制男方那边,便只能劝自己的女儿:“灵筠,这事虽是由男人主导,但你也可以主动一些,我知道那些男人都是什么德行,他们拒绝不了女人的主动与引诱。只要房事上和谐了,你们的感情也差不到哪儿去。”李氏是想着,再不济,等有了孩子,她的地位也能稳当一些,但这些话她没说,免得令她失望。
苏灵筠想到新婚那一夜,心中还是有些抗拒排斥此事,她也没学过如何勾引男人,她不懂的。
更何况,程清清让他不许碰自己,她若是主动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李氏知晓她向来端庄持重,不肯做那些事,便道:“你也不用担心这有失体统,这本是闺房之乐,关起门来,就只有你们夫妻二人知晓。男人啊,他们一向喜欢女人在内知情识趣,在外贤良淑德。”李氏言罢,脸上闪过抹尴尬之色,叮嘱道:“你随身的那个箱子里,娘放了一些嫁妆画还有寝衣,这是很有用的东西,你别让它们在箱子里吃了灰。”
苏灵筠听了这些话,心中无可奈何,为了让李氏不再继续劝下去,她佯装羞涩地点了点头,顺从道:“母亲的话,灵筠记住了。”
苏灵筠打算装作不知晓程清清和江怀谨的事,岂料次日程清清竟一大早的赶过来,主动向她坦白了昨日与江怀谨在假山洞私会的事情。
程清清来的时候,苏灵筠刚起床没多久,还穿着月白色薄罗衫,月白色花边裤,坐在妆台前梳头,她昨夜未曾睡好,脸色不大好,眼下有淡淡一层青色。
她瞥了眼站在她跟前的程清清,一双眼眸秋水盈盈,若杏花春雨,楚楚可怜地凝望着她。
苏灵筠猜到她可能要说些什么,于是让素竹先出去,随后才淡定地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程清清眼眶微微一红,泫然欲泣道:“表姐,是我对不起你。”言罢就主动把自己和江怀谨在假山洞见面的事说了出来,“我知道这对表姐来说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但我与江哥哥实在是情难自禁……”
苏灵筠几乎要将手中的簪子捏断,好一个情难自禁。她没说话,定定地看着程清清,想看看她到底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程清清脸上满是泪痕,犹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苏灵筠敢肯定,她若是以这副姿态去求男人,那些男人一定会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毕竟她看着都要快要心生不忍了呢。
“表姐,我曾经是想过放弃江哥哥的,可是我实在做不到。表姐,你也知晓,我和江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只要能待在江哥哥身边,我愿居表姐之下,还请表姐成全我们。”说着便在苏灵筠面前跪了下去。
“你甘为妾室?”苏灵筠问。
程清清没想到苏灵筠竟如此的淡定,这与她想象中有所差别,内心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她昨夜想了一夜,越想越不甘心,才一大早赶过来与苏灵筠说此事。
她含泪点头。
“这些话你与夫……”苏灵筠原本想说夫君,却觉得这称呼颇有些讽刺,于是改口:“你与他说过了么?”
程清清跪得膝盖疼,却还是乖乖地跪在苏灵筠面前,“还没有。表姐,您是他的妻子,他就算想要纳妾也要征得您的同意啊,所以我才希望表姐成全我们。”
经过一夜的时间,苏灵筠的思绪已经平定下来,她此刻甚至能够平心静气地起身,伸手扶起她,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清清,我知晓你与江郎是真心相爱的,若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这事我不怪你。只是我觉得当妾室实在委屈了你,以你这样的才貌,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家没有?”
程清清眸中闪出几点泪花,“我不介意的,只要能和江哥哥在一起,我不介意为妾。”她哽咽着低声下气道。
她当然不愿意当妾室,只要让她进了江家,她会慢慢地夺走她的一切。而且,苏灵筠说的也不是事实,虽然她拥有安阳城第一美人之称,但是至今无人上门提亲。
苏灵筠沉默片刻,眼底露出些许悲悯,“我知晓了。这事我断无不乐意的,毕竟你进来我们姐妹也好做个伴,只是我前一脚嫁进江家,你下一脚就入府为妾,恐惹人闲话,母亲也断不会愿意你为妾的,此事宜从长计议,断不可操之过急。”
程清清呆呆地看着她,但真是她的真心话?若是,她未免太过大方了吧?
她不信,保不齐她是想拖着她,然后再想方设法阻止此事,程清清知道自己不可再小觑苏灵筠。“我知道了,表姐。”她语气充满感激地道。
苏灵筠知道程清清不可能甘心为妾,回江家前,她去了李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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