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青玉般淡雅的罗裙在这一刻都显的格外鲜亮。
青年双眸陡然亮了起来。
“阿月。”
他惊喜万分,起身迎过去。
陆惜月看清了他所在的环境,原先的担忧一扫而空。
相比那些犯人居住的牢房,平日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看起来就有种令人不适的恶心,萧云珩住的地方虽然隔绝不了那些难闻的气味,却格外的干净。
连坐在垫下的干草都是新的,旁边还有新的草垫,最重要的是,他竟然还有干净的衣服换。
她现在理解狱卒方才对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狱卒很有眼力见儿的把牢房的门打开了,“二位说说话,我到外面等着,不过不要太久哈,小的也为难。”
陆惜月将一块银子塞到他手里:“劳烦小哥了。”
得了银子,狱卒笑的更卖力了:“不麻烦不麻烦,我先下去了,你们慢慢聊。”
等人走了,陆惜月往牢房里去,将提的东西放下,忍不住笑了:“哪儿有做犯人做成你这样的。”
萧云珩拍了拍身上的衣袍,纵然是干净的,在这儿待的久了也染上难闻的气味,他只能去牵她的手,防止身上的味道沾到她身上去。
捏着少女莹白指尖,他视线有些贪婪的落在陆惜月脸上,一点点描绘着她的眉眼:“这里的牢头曾承过我宁王府的恩,待我就与旁人不同些。”
“难怪呢,我这一路走过来,还挺吓人的。”
“吓人就不要再来了,这里怪脏的,你在王府等着我就好了。”
陆惜月睨了他一眼,总觉得青年说这话时有些口不对心。
萧云珩坦坦荡荡,仿佛说的真心话。
其实也不算真心。
再艰难的日子他的过过,让他觉得煎熬的是,在牢房里的这些日子,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
如今见到了,安心了,又觉得不该。
她不该出现在这种满是肮脏龌龊的地方。
盯着看了会儿,她先抽回手,把盒子打开:“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和书,也不知道陛下还要关你几日。”
落跑
陆惜月在天牢里待了大概一盏茶时间,外面的狱卒便小心翼翼来催。
陆惜月也没为难他,与萧云珩仔细说了两句话之后,便离开了。
这边刑部尚书得到一个消息。
五皇子的下属杨山当天没当职,问了他的同僚才知道,杨山早上托人告了假,说是家里有要紧事。
刑部尚书当即命宁遗的住处去找,结果宅子里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杨山自己连同他的妻儿,一并不见了。
“不成,这件事得禀告陛下。”刑部尚书没想到杨山跑了,心想再不将事情呈上去,接下来再有变故,他可承担不起。
大理寺卿仍有担忧:“若是陛下追问起来,我们为何不在得到线索时上报,又该如何,况且,杨山是五殿下的人,咱们要不要……”
刑部尚书明白他的意思。
与五殿下通个气,换作平常的琐碎事他大约会这么做,眼下这件事牵扯太多。
今日早朝的时候,各站两方的大臣们为了这件事争执的不可开交,可见影响之大。
一边是三殿下,一边是五殿下。
刑部尚书得有站队的想法,对着大理寺卿摇了摇头:“陛下何等敏锐,我们若是提前与五殿下通了气,他若是知道,咱们就该倒霉了。”
大理寺卿恍然,的确是这么个理儿。
“难道说,当真是五殿下要陷害三殿下。”
二人不约而同起身,往宫里去。
“谁知道啊,咱们老老实实查案就成,这件事蹊跷甚多,只怕得等到找到杨山,才能弄清楚真相了。”
好在如今京城各处都封锁起来,城门紧闭,不得外出。
除非杨山有通天的本事,或是有不怕被他拖累的人脉,能给他想法子弄出去。
否则,他就一定还在这京城。
两人来到御书房,没一会儿,周潍领着几个内侍去传旨。
“父皇这个时候让本殿下进宫。”姬云堰看了眼厅堂外,橙黄色的天际,想到了前几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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