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挑眉,自然听出了她的优越和对自己的不屑,莫名的想笑。
“不用了,已经有伙计介绍了。”
简单一句话,瞬间挑起了秦知嫣的怒火。
“你敢将我比作伙计?”她拧眉,怒意升腾,以至于清丽的面容都显的扭曲。
“姑娘。”丫鬟心惊胆战的提醒一句。
陆惜月无辜道:“秦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已经有伙计向我介绍这些花露,不需要劳动秦姑娘大驾。”
秦知嫣对上她这幅表情,气的想骂人,奈何现在场面不对。
她生生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是我误会了,不过陆姑娘,我瞧你一个人来的,也没个下人跟着,你好歹身份尊贵,出门要小心啊,最近可不怎么太平。”
云妃被降位处置,朝廷死了个收受贿赂的官员,新婚的三皇子夫妇被关禁闭,莫说那些官员勋贵,就是百姓们都隐隐觉得不安。
如此动荡,想太平也太平不下来。
没等陆惜月开口,她便拿让丫鬟拿着刚买的花露递过去,“这是我刚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姑娘收下就赶紧回王府吧。”
众人看着这一幕,表情逐渐微妙。
秦知嫣明显是在鄙夷陆惜月的身份不正,处境尴尬啊。
杀人诛心,还真是厉害!
陆惜月扯了扯嘴角,目光触及正对着自己笑的得意的少女,颇有些无奈。
回京那两天她就发现了,秦知嫣对萧云珩是旧情难忘。
她并不喜欢与别人争什么,可属于自己的东西,断然没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秦知嫣屡次三番的找她麻烦,她就想看在银子的面儿上忍一忍,如今也忍不下去了。
有句话说的对,人是不能纵着的。
她轻舔唇瓣,湛黑的瞳孔浮出淡淡的笑意。
撕开遮羞布
秦知嫣见她仍旧笑容不止,只觉得古怪。
“秦姑娘还是将香露留着自己用吧,免得日后,再也买不着了。”
陆惜月望着少女疑惑的面容,语气平缓的开口。
秦知嫣微怔,随即露出一脸嘲弄道:“”陆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我买不买的着,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真以为自己得到了萧云珩的喜欢,就能只手遮天了。
真是笑话,也不看看这京城贵女之中,有几个瞧得上她的。
众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陆惜月怎么突然说这个。
来此的多数是姑娘家和贵妇人,家里做官的父亲或者是丈夫十有八九会派人去查,或者从别人口中得知陆惜月曾在雁南开过花露铺,且与天下商行的赵品谦有些关联。
毕竟,萧云珩回京之后,也没有刻意让人将这些痕迹掩盖。
他们知道了这些,兴许会和家里的夫人说,但尚在闺中的女儿,自然是没必要告诉的。
“不过陆姑娘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人吗,贵在有自知之明,否则的话,即便是有福也享不起,你说是不是?”
她走近了些,举起那瓶绯色琉璃瓶装的香露,七彩潋滟的光芒折落在脸上,映起那双瞳孔中令人不适的讽刺与不屑。
陆惜月撇撇嘴,秦知嫣这阴阳怪气的本事,还是挺厉害的。
之前还以为就是个只会埋头生气发怒的。
她堪堪后退一步,在少女倨傲的目光下眨巴着眼,小心翼翼开口:“秦姑娘为何这么说,是因为……王爷吗?”
“你胡说什么!”秦知嫣陡然瞪大了眼,秀丽的双颊不知是愤怒还是别的,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铺子里的众人听着,一阵哗然。
秦知嫣对萧云珩余情未了,几次三番试图与他重新定亲的事,京城上下谁不知道。
只是碍于侯府的地位,没有明说罢了。
陆惜月这话,可谓是直接撕破了秦知嫣的遮羞布,直接把这件事摆搬到了台面儿上来。
啧啧啧,真不愧是陆惜月啊,性子和容貌变了不少,但是这膈应和气人的本事,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少。
陆惜月垂下眸子,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块帕子,可怜兮兮的在手机绞着:“之前姑娘到王府来的事,我都听王爷说了,姑娘与王爷原本是有过亲事,可是……”
她咬牙,再抬眸之际,精致双眸里已经盈满泪水。
“可是当初是你退了婚,姑娘又何必再来找王爷,又何必为了这些事,几次三番的来刁难我呢。”
众人听着,眼睛都瞪大了。
几次三番的!
原来秦知嫣为难陆惜月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
铺子里八卦之息冉冉升起,众人脸买东西的心思都没了,竖起耳朵,悄咪咪听着。
跟在陆惜月身后的伙计浑浑噩噩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
原来这位不是东家喜欢的人,竟然是东家口中一直提的那位妹子,也是这花露铺的东家之一。
伙计仔细回忆着刚刚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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