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半是狰狞的脸上没什么情绪,黑瞳中冷意凝结,透着迫人的寒意。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变态这副表情。
像是——如临大敌。
“我和你说过,一旦开始清除火毒是不能中断的。”她双手环胸,一脸严肃的看他。
“我知道,你给我药浴的配方,我回去自己泡。”
所幸现在不用扎针了,倒是方便许多。
陆惜月睨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只是现在也没有个纸笔的,怎么把配方给他。
看出她的心思,卫宁睨了玄丰一眼。
冷面的副使点点头,上前用匕首割下了内里的一块白衣,抬手就要割开自己的手心。
陆惜月急声打断他的动作:“不用。”
这是准备用血做墨水啊,真不愧是变态调教出来的手下。
玄丰动作一滞,随即听少女道:“我有墨。”
他只能看向卫宁,最后默默把手放下。
陆惜月在马车里找了一圈,没找到,转而去问萧云珩:“你看到我那天买的脂粉了么,里面有个口脂。”
她的东西除了贴身的衣裳多数是萧云珩帮着收拾的。
“在你左手边的檀木盒子里,第二层。”
青年随口就答了上来。
陆惜月果然在檀木盒子的第二层找到了红色的口脂。
她跳下马车,随手在路边折了树枝,沾着口脂将药浴的配方写了下来。
“大火熬一个时辰,一桶水要两锅汤药,泡两个时辰,记住了,一个月之后,一定要回来,我要根据你的身体状况调整汤药的配方。”
卫宁唇瓣动了动:“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陆惜月把配方递过去,没好气道:“如果你一个月后还过来,就等着火毒攻入心脉,烧成傻子吧。”
卫宁:“……”
两辆马车自林间分别。
被卫宁从马车上丢下来的小厮站在马车外头,面上有些踌躇:“萧相公,我坐外面赶车吧,你进去里面歇会儿。”
让他和陆娘子坐一块儿,恐怕是没这个可能。
青年眸光微闪,看向马车里的少女。
“……不用,你坐旁边。”
车里放了不少行李,他若坐进去,两人紧紧挨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坐他旁边!
看着青年俊逸却冷然的脸色,小厮打了个寒颤。
说实话,他有点怕萧相公。
举止亲密的未婚夫妻
怕萧相公的也不是他一个人,府上的小厮哪怕是大公子身边的阿水,都有点怵这位。
萧相公似乎就只有面对陆娘子的时候才比较温和。
回到琼县已经是五天后。
陆母专程出去买了菜,还有现杀的鸡,要给两个人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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