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高大的青年缓步走过来。
“陆姑娘,恭候多时了。”他视线越过少女,看到青年有些好奇:“这位公子是?”
“这是我的……兄。”
“我与她是夫妻。”
陆惜月一句“兄长”没说出口,萧云珩便已经抢先开口,承认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主子不行了
她望着萧云珩的视线呆了呆。
他不是不喜欢与自己的这段夫妻关系吗,怎么还承认了呢。
回应她的是青年坦然自若的神情。
阿瓦石那有些惊讶,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连,最后大笑:“真是没有想到,陆姑娘年纪轻轻就成婚了,在我们乌凉,少女十八岁才能议亲。”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们郎才女貌,用你们的话说,大概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惜月下意识去看萧云珩的脸色。
青年唇角微微上扬,看着,应该是没有不高兴。
她松了口气,让阿瓦石那坐下,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阿瓦石那愕然。
萧云珩睨着她,唇角暗暗绷紧。
“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扎针。”她掏出明亮细长的银针,“不用脱完,右边半身就行。”
阿瓦石那瞥了萧云珩一眼,发现青年面无表情,瞧着不甚在意。
纠结片刻,他还是把衣服脱了。
男人身材极好,身上的皮肤和脸庞一样,白皙如雪,若是再嫩一些,都能看见皮肤下面的血管了。
陆惜月指尖在几个穴位上按了按。
萧云珩的眉心微微跳动,睨一眼少女,那双漂亮的黑眸聚精会神,并无掺杂什么杂念。
即便如此,看着男人宽肩上落下的那双手,萧云珩还是忍不住堪堪黑脸。
只不过他掩饰的极好,捧着茶杯,眉目间满是风轻云淡。
十多根银针尽数没入阿瓦石那的皮肉之中,而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陆惜月吩咐客栈伙计将她带来的药材熬成浓汤,再烧热水。
施针要两个时辰,这药材也要熬两个时辰,到时候天黑,正好泡药浴。
天很快暗沉下来,萧云珩将灯点上,明白了她为何准备七天不回去。
这一扎针便是两个多时辰,泡完药浴还要给阿瓦石那的腿扎针,也就难怪了。
趁着阿瓦石那泡药浴,二人下去吃顿晚饭,顺道出去逛了个晚市。
临近中秋,琼县的晚市十分热闹。
各家各户门口挂起兔儿彩灯,连叫卖的小贩都比往常多出不少。
二人停在卖月饼的小摊前,包起几种不同馅料的月饼,付了钱,陆惜月突发奇想:“你说,我开个点心铺子怎么样?”
萧云珩第一个想法就是——“你会做点心。”
“当然了,复杂的不会,蛋糕,虎皮卷之类的,还是很简单的。”她咬了一口五仁月饼,入口就被粗糙的馅料噎到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萧云珩抬手轻拍她后背,帮她抚顺气息。
“难吃就不要吃了。”
陆惜月艰难的把嘴里的月饼咽了下去,只觉得可惜:“买了五块儿呢,不吃浪费了。”
她们现在是比以前日子过的好,但是花钱买的东西,总不至于丢了。
看着她满脸可惜的模样,萧云珩心里想笑,不过他面上始终是淡淡的,“那你给我吧。”
“你要吃啊?”
她都咬过了,这多不好。
她把另外几块点心给他:“这些我没咬过,你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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