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郎的,被人占去一点我都会肉疼吃亏的。”
说着拉过云清的手,非闹着要他占自己点便宜不可。
大白天的,何况马上要出门不敢闹太过,云清象征性地摸了摸叶峥的俊脸说占过了,然后拿来日常出门的轻便衣服给叶峥换上,在不依不饶噘着嘴索要亲亲的夫君嘴上啵了一口,说好了。
叶峥这下子更不想出门了,以后正常上班,三日一休五日一沐,能从早到晚和云清腻在一块的日子不比从前多了,难得今天啥事儿没有,在家和家人吃个中饭,逗逗小孩,午后再搂着云清美美睡上一觉,多神仙的日子啊,可比和几个硬邦邦臭男人去什么集英楼吃饭快活得多。
可是已经答应下人家了,又不好爽约。
最后叶峥是鼓着脸,在云清的催促下出门的。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闵良骏已经在那了,一见叶峥就奔过来:“叶弟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都等好一会儿了。”
叶峥此时已恢复正常神情,道:“和夫郎多说了两句,依依惜别过才出来的。”
闵良骏叫他的用词弄得起鸡皮疙瘩,天啦撸,不过是出门吃个中饭而已,说什么依依惜别这么夸张,这叶弟的夫郎,别是个河东狮吧,瞧把叶弟pua的(古人当然不会说pua,是这么个意思,领会精神),连同僚间正常交往都有心理障碍了。
闵良骏家中也有悍妻一名,一想起叶弟可能和自己处境差不多,当即升起难兄难弟之感,心理上无形亲近了很多,在叶峥肩头拍了拍:“叶弟,你的苦楚,兄懂。”
叶峥:???
苦楚,什么苦楚,你懂什么了,我不懂啊?
吃饭的时候,闵良骏特意举杯先敬叶峥,为了怕其他两位误会,还特意说了这番话:“周兄谢兄,这杯酒我先敬叶弟,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同病相怜,我原先还以为我家内宅有一河东狮已经够惨了,没想到叶弟也同我一样,并且弟夫郎段位更加高超,已叫叶弟难以升起反抗之心,为这,我们哥俩也得先喝上一杯!”
叶峥习惯性捏起酒杯放到唇边,酒还未沾唇突然反应过来。
“……什么河东狮?”
闵良骏眼神充满了同情,仿佛在说,叶弟你还瞒我呢,我都看出来了:“我听说叶弟乃是入赘令夫郎家,这赘婿的日子不好过,兄懂……什么都别说了,来叶弟,我再敬你一杯,话都在酒里了!”
叶峥是赘婿这件事他并没有瞒着,琼林宴那天就说了,所有进士都知道,看叶峥自己到处说的样子好似完全不介意,闵良骏才敢当着他面说入赘的事。
叶峥歇睨他:“闵兄,话不说分明我可不敢同你饮杯酒,你说我家夫郎是河东狮?有没有搞错,你家妻子才是河东狮吧?”
闵良骏直愣愣:“对啊!叶弟说得没错,这不才说我俩同病相怜呢么……”
叶峥:……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这闵良骏从刚才起一直话里话外和他透着热乎劲儿呢,原来在他身上找着同类了,他还想他俩啥时候这么熟了。
不过这话叶峥可不能认,这不是败坏他家云清光辉形象嘛,他家亲亲明明爱他爱得要命,从来连高声对他说句话都舍不得,有吃的好玩的也都给他留着,宠他宠得不要不要的,这么好的云清,凭啥被个啥都不知道的外人说成河东狮,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峥放下酒杯,郑重道:“闵兄恐怕误会了,令妻如何我不敢胡说,先前是我失言,只是我家云清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明明是我自己爱他爱得不得了,离开他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河东狮这个锅,我家夫郎怕是万万不能背。再者你我都是读书人,没得和市井闲汉一般背地里嚼舌根子,诟病操持家务的内人,这恐怕非君子所为吧?”
闵良骏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时候,谢元德和周纪明也点点头。
周纪明道:“叶弟说得不错,君子不欺暗室,不背后言人。”
谢元德年纪较几人长一些,想得也更多,他说:“我等都是在朝为官的,说话还该谨慎些才好,小闵你这个脾气要改,说不得以后就因为这个得罪人呢。”
闵良骏郁闷,他是真心想结交这几个朋友才松快了一点,他平时真不是嘴上没把门的人,主要这不是,以为遇见同类了,想说吐个苦水啥的。
现在误会了人家夫郎,得罪了叶弟,又被当成了不谨慎的大嘴巴,闵良骏简直冤死。
不过,正因如此,这几人他更想结交了,叶弟年纪小,但对夫郎赤城一片,可见是个性情中人,谢周二人又同他说出那番话,提点他要嘴上留神,这都是字字珠玑的话语,可见人品不差,寻常没点交情的人谁会说啊,恐怕巴不得你大嘴巴到处咧咧得罪人,自作自受呢。
思及此,闵良骏起身,对叶峥三人深深作揖,尤其对叶峥:“原是我自以为是,胡说八道,我同令夫郎道歉,叶弟可千万别同我一般计较才好,下次我再不胡说了。”
又对周谢二人:“多谢二位哥哥教我,字字箴言,弟定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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