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并没有猜测太多,只是给上峰透一个底,免得上峰不知轻重的把人给得罪了。
“这?”县令大惊失色,怪师爷怎么不早些说,“我方才还把人给打了,要不要去瞧一瞧?
“大人,您秉公执法并没有问题,她击鼓鸣冤,所为的却是要看辰律之事,的确和冤案没有任何的关系。”师爷开始给上峰吃定心丸,“属下也只是想到了这一可能,并没有太确定,您也不需要太过特殊对待。”
“若柳姑娘和刺史大人当真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至于得罪人,若是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也落得个好名声。”
师爷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就将很多事情都考虑的清清楚楚。
“如今怀远县的事情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想必大人您也听说过。”师爷其实并不太想管这些事情。
县令也是一样的。
当官的总有一股子清高在。
士农工商,是天然的阶级,当官的看不起平民百姓,看不起商人,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县令和师爷好歹还有些家国情怀在。
虽然都是商人,可他更看不起的是波斯商人,“这件事,你可得盯的紧些,刺史大人想要雍州繁华,出台了一系列对商人有利的政策,若真如你所言,这柳朝朝真有什么身份背景,要牵扯的事情可就多了。”
师爷点头答应。
朝朝早晨是坐着马车出门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被婆子们扶着进屋,徐兴文夫妻俩一看这情况瞬间傻了眼,“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就去瞧一瞧。”
怎么瞧得一身的伤?
“我没事。”朝朝白着一张脸,冲着徐兴文夫妻俩摇了摇头,又问徐云有没有回来。
却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朝朝让管家将她誊抄的辰律拿了出来,她一页一页的翻,一页一页的看。
因为坐不得又只能跪在了书案前,看的徐兴文夫妻俩心疼不已,连忙把管家拉到一旁,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朝朝小姐不是去找人的,她去了县衙,担心县太爷不见她,直接就敲了鸣冤鼓,县太爷以蔑视公堂的罪名,打了她十板子…”管家一脸无奈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徐兴文走过去问朝朝可有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朝朝摇了摇头,“我明日再去县衙誊抄,总能够抄完的,若是辰律中没有有用的条款,这也不算白抄,要是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事,我们也可以用这些来保护自己的权益。”
朝朝看了看辰律,发现很多东西,都是以前他们不知道的。
多知道一些知识,总是没有错的。
徐兴文知晓朝朝的心意,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只是让厨娘今日不要睡得太死,要是她饿了,还能随时吃口热的。
朝朝白日里誊抄,到最后手臂已经酸软无力,抄到后来那个字已经龙飞凤舞,根本就看不清楚。
如今刚刚好了一些,她便打算将这些整理出来。
免得什么都忘记了。
徐兴文请来大夫为朝朝看诊,朝朝虽然觉得这伤有些难以启齿,但并没有隐疾讳医。
她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去办。
岂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徐云归来的时候,听说这件事,第一时间跑去看朝朝,才发现她趴在榻上看辰律,整个人无奈极了,“你怎么那么大胆?”
“怎么就跑到县衙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徐云担心不已。
“听我爹说,你还骗他只是去找我的?”
“我若是告诉伯父要去县衙,他一定会拦着我的。”朝朝轻声开口。
徐云听了只觉得叹为观止,“我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说谎。”
朝朝却没有回应徐云说的话,她骗过的人很多很多,头一个受害者就是裴铮,从他们重逢之后裴铮的种种表现来看,她的离开大概真的让裴铮很难接受。
“你明日也要去吗?”
“要去的。”朝朝认真的回应,“辰律并不是什么不能看的机密,相反每次有新的律法颁布,不也是要张贴告示的吗?只是不识字的人居多,所以没有人去注意这件事。”
“这一回,我虽然挨了打,但是也达到了目的,师爷更是允许我可以誊抄带回,日后能不能有用尚未可知,但是现在我们却可以借势…”朝朝小声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日子盯着徐府的人那么多,朝朝虽然姓柳,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徐云的关系。
她若是进出衙门几次。
旁人可不就要想入非非。
徐云想了想,虽然有些心动,可还是很担心朝朝的安危,“但是这…”
“我并不需要告诉别人,我是去做什么的,由得他们猜测就好。”朝朝坚定的开口。
“阿姐,县太爷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我又不是犯了什么事情,总不至于对我做什么。”朝朝的态度很是坚决。
徐云只能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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