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中药人体质特殊,传言这种人天生灵力充沛,且旁人只需在双修时吸上一口,就可轻松获得炼化后的滋补灵力,简直是为原主量身打造的人形补药。
然而原主因为长期的压抑扭曲,早已把奴隶视做卑贱的泄愤工具,听说亲爹带了个外门贱奴回来要给她双修冲喜,顿时大发雷霆,直接把药人捉进地牢变着花地虐待,皮鞭,烙铁,长针,无所不用其极……
虽说事情都是原主干的,但黎安一想到那些让人不适的血淋淋的画面,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我这辈子长这么大,连男人的手都没主动摸过,再有十张脸也干不了双修续命的事。
想到这里,黎安立刻收拾身上的喜服,准备下床跑路,不料这副病弱身体太不灵活,她不小心踩到裙摆,身体一歪栽倒下去,喜床顿时晃得吱吖一响。
“靠……”
黎安不知撞到了哪里,痛得龇牙咧嘴,撑起身一看,眼前竟是一片男人的胸膛。
还是衣衫半露的那种。
艹艹艹,这药人的喜服穿得也太随便了!
黎安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地想把药人衣服拉好,结果慌乱中一用力,反而把人家脸上的盖头扯了下来。
完蛋!我要暴露!
黎安吓得手一抖,顿时想跑,然而半晌过去,那躺着的药人毫无动静。
她小心翼翼探过头,只见盖头下的人双眼紧闭,模样不过十八九岁,长得唇红齿白,面庞因为瘦削显得棱角分明,狭长上挑的眼尾还缀着一粒刺目的红痣。
“这药人……长得也太好看了点吧。”
记忆里原主爹是喂了麻痹散才把药人送来,本以为只能禁锢手脚,没想到直接把人麻翻了,漂亮药人躺在床上,仿佛中了魔咒的睡美人,也不知道原主对着这么一张脸怎么下得去手。
黎安看向药人目光同情,眼睛不小心瞟到少年赤裸的胸膛,不知怎么脸颊一热,忽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一定是这房间太闷了,黎安嫌弃地看了眼满屋的蜡烛熏香,准备先找口水喝,下床前还不忘用扯下来的盖头将少年胸口的春光遮上。
我可真是个正直的好人。
黎安想着,走到木桌前,端起桌上的茶壶就灌了一杯。
“咳咳!”哪个憨憨布置的婚房,为什么茶壶里面装的是酒?!
她呛得面红耳赤,骂骂咧咧地把杯子放回去,但一杯烈酒下肚,热气不仅没消,反而一股躁意窜上脊背。
不行,这酒怎么这么上头。
黎安摇摇头试着清醒,意识却越来越混乱,不一会儿,眼神就变得迷离飘忽,像是受到什么蛊惑一般望向喜床,竟不知不觉又走回了床边。
好热。
她注视着床上的药人,呼吸急促凌乱,而少年身上正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息,像是一阵冷松味道的风。
我什么也不干,就只蹭蹭冷气。
满脸通红的黎安在床边站了一会,忽然伸手戳了一下桓殷的脸,她“唔”了一声,立刻凉快得打了个颤,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衣脱鞋上床,就在她快要碰到对方手臂的时候,忽然感觉身旁传来一道视线,黎安半梦半醒地偏过头,正撞上一双幽黑的凤眼。
“你在干什么?”
桓殷刚刚冲破麻痹散对五感的封印,四肢暂时还动不了,他声音冷得浸人,神色阴戾地看向黎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他是在“黎安”手底下待得最久的一名奴隶。
大多数奴隶在“黎安”身边,过不了几天便被折磨得要死不活,但桓殷体质特殊,即便受再重的伤也能恢复如初,因此他成为了“黎安”的重点折磨对象,偏偏桓殷时常挣扎抵抗,几次反过来报复“黎安”,“黎安”气得发疯,于是变本加厉地虐待他。
桓殷对“黎安”可以说是恨之入骨,只要找到机会就想弄死她。
偏偏现在的黎安什么也察觉不到。
此刻她的脑子像是一团沸腾的浆糊,别说假扮原主,连正常的思考都有点难,所以她撞上桓殷目光的时候,先是被少年狠戾的质问吓了一跳。
“我只蹭蹭,不干别的。”黎安说完嘴巴一瘪,这架空调看着好凶,她还没开始蹭呢。
桓殷听到黎安的话,阴郁的表情愣了一瞬,神情古怪地看她一眼。
然而黎安见桓殷不回话,相当自信地当他默认了,正当桓殷疑惑反常时,一只躁动的脚趾便蹭到他小腿上。
“唔,你蹭起来好舒服。”黎安触到少年冷凉的皮肤,身体的炙热瞬间被安抚,顿时忍不住又蹭了一下。
他好像一个大冰棍!
桓殷表情一滞,然而他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黎安蜷缩在旁边,明明还是那张厌恶的脸,却露出让人陌生的表情。
这女人病得发疯了?!
少年抗拒得浑身肌肉紧绷,狭长的眼尾染上一抹猩红,“黎安,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我想……”黎安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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