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还是早早收一收的好。”
凤准两条眉毛耷拉下来,愈发不吭气。
成婚几年后,战乱之中再次与母亲重逢,看到母亲烟瘾依然,凤准这时候已经是自己当家,便有了劝谏的底气,和母亲说:“当年只为了这个禁烟,闹出多大的风波?林则徐大人那般忠贞,反倒了霉,我们倘若继续吸下去,岂不是帮了那班西洋的强徒?”
给乌映璇几句话顶了回来:“他禁他的,我吸我的,我不妨着他禁烟,他也别碍着我吸鸦片,不过吸两口烟,怎么就扯到那般大了?好像我抽点鸦片,这大清就要亡国一般。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人家嚷嚷着禁烟,你也就禁烟,你个女人家,还是管好家里的事,少说什么国家天下。我这是‘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
凤准自从见到练彩师,把她当做知己,背地里悄悄将自己与母亲的这些事说了,练彩师轻声地笑:“虽然但是,鸦片还是戒了的好。”
不仅是无益,而且还有害,鸦片可是比烟草厉害多了,成瘾性不是一般的强,好在乌映璇的瘾头还不是特别大,不过是闲来无事吸几口,要说她在太平天国那两年,也不是全无收获,把对鸦片的依赖减轻了许多,太平天国一个是严酷禁烟,发现了是可以杀头的,另一个是吃不上饭,乌映璇虽然喜欢鸦片,毕竟还没有到宁可不吃饭,也要吸鸦片的程度,所以在那里两年光景,她基本上没吸过鸦片,与鸦片疏远了,然而到了苏州,又捡了起来。
见练彩师也来劝,乌映璇撇了撇嘴,说:“我是不抽烟难受,抽了鸦片才有力气。”
练彩师笑着便想转变话题,说一说报纸上的新闻,就在这时,忽然间门外有人叫:“练姑娘在这里吗?”
练彩师连忙探头往外面一看,又是一辆马车,马车里一个人探出半个身子,仰起脸来正在对着楼上说话,虽然分别了几年,然而练彩师片刻之后仍然认了出来,是乌映璇的表姐许崖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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