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一次性手套,看着确实?像在行窃。
一个上年纪的阿嬷站在几米之外,像土地公一样凭空冒出来,身上穿着深红细格长袖及膝罩衣,戴一顶灰红毛线圆帽,一副村镇老太太惯常打扮。
见陈佳玉还没反应过来,阿嬷又问:“你是这家人的谁?”
听出只是询问的意思,陈佳玉稍稍定神,用口?音略有差别的方言说:“阿嬷,我是屋主的朋友,来帮打理一下。”
阿嬷上下打量她,“哦,你是嘉聿的朋友啊。”
阿嬷估计是左邻右舍的熟人,陈佳玉拧开门锁,嘎吱地推开一道缝,“嗯,钟嘉聿让我来的。”
她朝阿嬷礼貌一笑,便?推门入内,轻轻带上门,拦住打探的眼神。
入屋便?是本地常见的厅堂,墙上对联的红色变旧了,供桌像外墙一样积了一层薄灰,香炉的蜡烛和?仙香的残梗上结出蜘蛛网。
厅堂右边便?是厨房,钟嘉聿所说的橱柜是上了一定年纪的铝合金落地橱柜,柜中寥寥数碗,陈佳玉没费多少功夫便?推开了。
一只嵌入墙体?的绿皮保险箱映入眼帘,边沿跟砖墙几乎严丝合缝,该是特?意留的空位。以前的老房子会在墙体?留储物空间,也许这个墙内坑也是这么来的。
一次性手套磨穿窿了,陈佳玉摘掉,半跪着直接拨六位密码。
箱门如愿打开。
里头?空荡荡的,陈佳玉打了手机电筒检查,只有一个薄薄的牛皮信封,却带着意想不到的重?量,封面五个字的确是钟嘉聿的笔迹:陈佳玉亲启。
她好像被亲了一口?,是他在耳旁呢喃。可惜他很少称呼她的名?字,她无法构想情人含着她名?字的温柔。
起?身小心翼翼揭开封口?,抽出一张折叠的信纸,往手心倒出了一枚灵巧的钻戒。如果戒指单独放置,她会认为是主人另有所用,不会主动触碰,但随信附送,那?必然得她“亲启”。
陈佳玉把戒指往左手中指上套,窄了点,卡在第二个指节,换到无名?指,刚巧合适。小巧的钻石折射出晶亮的光,像聚焦到她的眼里,陈佳玉蓦然双眼泛热。
她戴着戒指,展平信纸,公安大学的红字抬头?,莫名?增添了一份庄重?感,像一种无声誓言。她不由?凝神,认真阅览。
佳玉:
第一次这样称呼你,好像在对自己说话。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回国一段时间了。不知道会过了多久,三个月,半年,或者?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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