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一听,有道理,而且梁羡说的话也好听,黎漫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最近他对梁羡又蒙上了一层很厚的滤镜,当即便道:“既然梁公都这般说了,孤便留在会盟营地戍守罢。”
众人商议妥当,便退出天子御营,安排兵马去了。
梁羡叫来公子晦道:“二公子留下,带领剩余的虎贲军留在营地。”
公子晦不干了,着急的道:“君上!为何不令晦跟随?暗中回都,如此危险,让晦跟随君上左右保护,也是好的!”
梁羡苦口婆心的道:“让你留下来,是孤深思熟虑的结果。你想想看,孤带兵离开,这会盟营地中那么多国君鱼龙混杂,万一谁搞些幺蛾子怎么办?这不是需要你来镇场子么?”
公子晦一听,君上不带着自己,不是不需要自己,而是特别需要自己,当即便受用多了,挠了挠后脑勺笑道:“既然如此,那晦一定不辜负君上的信任,将百里无疾盯得死死的!”
梁羡:“……”我点名百里无疾了么?
梁羡尴尬一笑:“其他人……也要适当盯一盯。”
“是君上!”公子晦志气满满,挺胸抬头的道:“君上安心,包在晦的身上!”
梁羡:“……”从你提起百里无疾这四个字开始,孤便不太放心了。
公子晦志得意满的离开营帐,刚一出门便看到了虎贲军陛长姚司思,他走过去道:“君上这次秘密回都,你可要随时侍奉,千万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姚司思道:“二公子放心,这点子我知晓。”
公子晦压低了声音,满满都是威胁:“别忘了我们的君子之约,要公平竞争,我不在之时,你可不要在君上面前做些现弄的小动作……”
他说到这里,因为是附耳说悄悄话,登时发现姚司思的衣领里,竟然有一片浅浅的红痕,虽然已经浅淡了不少,但公子晦的眼睛毒辣,一眼便看出来那是吻痕!
“这是什么?”公子晦揪住姚司思的衣领,震惊的道:“谁干的?你不会已然背着我与君上……”
说到此处,公子晦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
姚司思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衣领,偏生公子晦拽的紧,姚司思因着紧张,手劲儿没注意,“嘭!”一把推出去。
“哎呦……”公子晦登时坐了一个大屁墩儿,跌在地上,撞得生疼,大喊着:“你干什么啊,疼……疼死我了……”
姚司思面红耳赤,也不知该说什么,死死捂着衣领,逃跑似的溜走了。
“诶!你跑什么啊!”公子晦扯着脖子大喊:“啊嘶,我的屁股……”
公子晦正在喊疼,一只大手伸到他的面前,似乎是想要将公子晦扶起来。公子晦抬头一看,竟然是百里无疾。
公子晦有些嫌弃,不过此时他疼得厉害,先站起来再说,便伸手去握百里无疾的手掌,打算借力站起来。
哪知晓二人手中刚要碰到之时,百里无疾突然收回掌心,淡淡的道:“突然不想扶了,二公子还是找你的君上来扶罢。”
说完,施施然走人。
公子晦愣了一会子,这才爆发出一声大吼:“百里无疾你有病罢!有病找医官,赶紧治!”
姚司思匆忙逃走,正巧被梁羡看到,招手道:“思思,你过来。”
“嗯……哦。”姚司思小跑过来,抱拳道:“拜见君上。”
梁羡奇怪:“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姚司思拍了拍面颊,打岔道:“练……练兵!刚刚在练兵!”
梁羡不疑有他:“今晚连夜启程,冯巫也会押解在队伍中,你给孤盯紧了那个冯巫。”
姚司思一阵迟疑:“君上,卑将有点……有点害怕。”
“害怕?”梁羡震惊,要知道姚司思可是梁京一霸,天不怕地不怕的典范,初生牛犊啊。
姚司思支支吾吾的道:“冯巫的眼睛,好像……能看穿一切,总是让人毛毛的。”
梁羡道:“盯紧他就好,不要接他的片汤话。”
“片汤……?”姚司思迷茫,梁羡解释道:“嗯……就是垃圾话,你把他说话当成狗吠,不要理会。”
“噗嗤……”姚司思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脑补了一番冯巫白衣胜雪狗吠的模样。
梁羡笑道:“不害怕了罢?”
姚司思点头:“请君上放心,卑将定不辱命。”
“君上,”白清玉在营帐外面道:“该启程了。”
为了秘密入都,梁羡决定瞒住会盟营地中其他国君,夜里启程,如今时辰差不多了。
梁羡上了辎车,不一会子白清玉也登上辎车参乘,他看了一眼梁羡,语气奇奇怪怪的道:“君上很是会哄姚陛长欢心呢,姚陛长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模样,君上三言两语,便令姚陛长喜笑颜开,卑臣不得不佩服。”
梁羡:“……”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
梁羡上了车,舒服的歪在软毯上,随手开始翻手机系统,看到摄心术还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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