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说什麽,只是我不明白……」说着,他有些迟疑该不该接着说下去。禹寒朝瞥了兄长一眼,接着就道:「不明白保他,於我们而言有什麽好处?」
禹寒泽蹙眉,试图想要将话说得婉转些:「不是,我并非──」然而,却被禹寒朝冷声打断:「并非要计算好处、坏处?试问除了这个问题,还有什麽其他的好说吗?不过这个问题倒也不必问,因为压根就没有半点好处,只有不知道哪天就会临头的大难!」
「寒朝。」禹容安看向禹寒朝,神se凝肃道:「这是你阿娘的决定,难道你认为你阿娘是有意让我们都身陷险境吗?」
禹寒朝反驳道:「阿爹!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我自然不会认为阿娘有这样的心思,可他呢?他不是小孩,他能不知道轻重吗?」禹寒朝说的自然是闻人挽熙。
霄聿璈无情,暴戾恣睢,一旦闻人挽熙被发现,禹家必有大难。
「可是……他又能去哪呢?二哥如此说,难道要见si不救吗?还是现在把他交出去脱罪?」禹寒堙脸se沉哀。
「……」禹寒朝一愣,尽管再怎麽不喜欢,他却也未曾想过要行如此不义之举。半晌,他似忿忿地撇过脸去:「罢了!」终是默许。
尽管默许之後,仍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谅解,甚至出手伤过闻人挽熙,但总归是没有将闻人挽熙暴露,已是最大的宽容。
这些过往,禹家直系一脉皆是清楚知道的,更都参与其中。而禹容安虽未曾与旁系的亲族明说禹寒熙的身分,但亲族长辈中不乏心思细腻者,心中隐约猜到,只是毕竟同为一脉,唇亡齿寒,休戚相关,才装作不知。
禹寒堙苦涩地笑着:「我从前受过的冷眼不少,早已是习惯。寒熙与我不同,他有与生俱来的骄傲,也有可以骄傲的本事,所以,当他待我b待旁人更亲近,甚至从不对我投以异样目光时,我心里除了受宠若惊,更多是感激。他如此待我,我又怎能忘恩负义,是以当他有难,我是真心的想要帮他,只是他却始终将我拒之於外,让我感觉过往皆是我一厢情愿,总有不平。」si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禹寒堙对禹寒熙便是如此。
听了这许多,陌凉目光微沉,思索着要不要将北方葵月和自己说的猜测告诉禹寒堙。
他们都自以为了解禹寒熙,其实不然。
正yu开口,忽然一声轰鸣传来,这声轰鸣听着像是有什麽东西狠狠砸落在屋顶。
陌凉随着声响向外看去,正巧看见门外的空气一阵扭曲,甚不寻常。
禹寒堙同样看见了,他神se一变,疾步至门口,道:「是结界,有人打破了结界。」煦都的禹宅设有结界,瀀郡的禹府自然也有。
陌凉原来还在疑惑,听见禹寒堙的话,她亦是脸se一白:「暗灵又来了吗?」
禹寒堙冷静分析道:「禹府的结界是阿爹设下的,寻常暗灵是打不破的,能打破结界的……只怕和在煦都的那些暗灵,还有来瀀郡的路途上拦截我们的暗灵不是同个级别。」
「只怕这次,他们是来真的。」
陌凉有些紧张地攥起拳。
又是一声轰鸣,空气再次扭曲,仰头望向天空,原本隐藏的结界在连番遭击缓缓显出形se,无数道黑气自结界的裂缝窜入,散落在府中四处。
就在这时,禹寒熙找了过来,眸se晦暗,沉声道:「现在必须马上回去煦都。」在煦都,皇族触手可及,暗灵不敢明目张胆,毕竟身为司祭,仍是畏惧着生si契。
只是现在想来,一开始提出要禹寒熙去往其他都城探寻灵尊消息的人是佐楠晨,甚至故意提起婚约,以至於陌凉也必须一起离开煦都。恐怕佐楠晨与暗灵渊源颇深,当时的提议,就是在调虎离山。
这一路上,暗灵蛰伏暗处,见机行事,眼看都到了最後一个都城,仍旧一无所获,必然急眼。毕竟暗灵的寿命不如常人,说不准的哪天就忽然暴毙,无缘得见夙愿实现那日。
在蛰城时,就知晓暗灵已然确认了禹寒熙的身份,那麽多半也是知道禹寒熙就是冰灵尊。而对陌凉,因尚未亲眼见到展现火灵力,即便是禹寒熙格外地护着陌凉,也不能证明什麽,毕竟是未婚妻,理所当然会保护。
威b利诱禹寒熙不成,又无从迫使陌凉施展火灵力以印证猜测,如今这一急,想来必是宁肯错杀,不可错放。
左右究竟是不是两位灵尊,抓去生祭试试,也就都明白了。
禹寒熙看了一眼禹寒堙,後者心领神会,道:「阿爹阿娘和兄长们可以应付的,禹氏毕竟是土灵力当家。」
禹寒熙垂眸一瞬,y影落在眼睑上,然而眼下情况容不得犹豫再三,是而未待陌凉回应,禹寒熙就拉起她的手,旋身yu去。
甫转过身要走,却迎面撞上靳蓝。
靳蓝一如往常地笑容可掬,向着禹寒熙略略施礼:「小少爷。」
禹寒熙并不打算多作停留,因而视线仅一瞬落在了靳蓝身上,脚步稍顿,旋即就要再往前走去,可刚迈开一步,却又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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