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大地,唤醒了沉眠的世界,却唤不醒昏昏欲睡的守卫。在这个时刻,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也是守卫最疏忽的时候,所以,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抹仿佛轻烟般的人影掠过。其实,就算注意到也没用,他们也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于是,那道轻烟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地牢,一路上也瘫了一堆被点了睡穴的守卫。“三姑娘、三姑娘!”三个人几乎是同时被惊醒。“啊!濮阳南。”“三姑娘,”濮阳南压低了嗓音。“皇甫雷和他父亲都不在山庄内,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了。”沙少琪欣喜地猛点头“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可刚一说完,她的脸就垮了下来。“可是”“我知道,”濮阳南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纸包分给三人。“这是散功粉的解葯,赶紧服下去吧!虽然要过一会儿才会发挥葯效,但是,我们没有时间等了,守卫的交班时间就快到了,所以,让我先一个一个的把你们带出山庄外再说。”一刻钟后,山庄后方的树林里,沙少琪和沙少卿一脚高、一脚低地跑在前头,紧跟在后头的沙正严和濮阳南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往后看向警钟大作的山庄方向。
“大庄主,你们先走,我断后!”濮阳南毅然决然地道。沙正严颔首。“好,谢谢你了,濮阳公子。”濮阳南一听,便立即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不客气,大庄主。”而前头那两个人一听警声大作,就只顾着跑得更快,恨不得爹娘能多生两条腿给他们,哪会去注意到后面少了一个人。直到沙少琪踉跄一步,踩了个小石子摔了个狗吃屎,他们才暂停下来喘个不停。“咦?”沙少琪紧张的东张西望。“濮阳南呢?”“他断后。”感觉功力开始恢复的沙正严正试着运起功力。由于他功力最深厚,所以是他最先恢复。“断后?”沙少琪似乎有些困惑地低喃,继而惊恐地尖叫“断后?他怎么断后?他只会轻功,根本不懂拳脚功夫啊!怎么断后啊?”“什么?”沙正严不敢置信地惊呼。“怎么可能?”“是真的啊!爹,”沙少琪急得快哭出来了。“所以,他从不和人交手,就因为他无法和人交手啊!”沙正严傻住了“天哪!”随即转身飞身往来路冲去。然而,即使他的功力已恢复到可以施展轻功了,可还是不够快,几乎连他以前四分之一的速度都不到。希望还来得及!“小心,这小子只会点穴,大家快闭穴!”远远的,他就听到随风飘来的隐约大叫声,沙正严不觉精神一振,更提高所有已恢复的功力拼命往前飞奔。“妈的,这小子不要命了是不是?他根本不会打嘛!吧嘛不赶紧逃,还死命堵在这儿干什么?”“该死!我们挡住他,你们两个赶紧去追人,要是让他们跑了,等庄主和少庄主回来,我们谁也别想活了!”“怎怎么追啊?我才一动,那小子就莫名其妙的跑来挡在我面前,我怎么追啊?”“我也是天哪!他的动作也未免快得太离谱了吧?”“不行,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既然如此护庄七式,我们先用护庄七式解决掉他再一起去追人!”“可是,那要七个人,我们只有四”“够了!”沙正严心头一凛,忽地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胸口。护庄七式是鬼刀山庄最厉害的联手赞庄招式,虽然以濮阳南的轻功而言,他要逃的话是毫无问题,可若他不想逃,只想堵住他们的话,那他就死定了!天哪!濮阳南,够了,赶紧逃吧!然后,在沙正严功力完全恢复的那一刻,他也恰好来到了树林边缘,看到那令人震惊悲痛的一幕。只见鬼刀庄四护庄有两把刀透胸穿过濮阳南的身躯,下一瞬间,威力十足的两掌同样飞劈濮阳南的胸口,狂猛地将濮阳南无力的身躯击飞出去,撞上大树干后再跌下来。救援不及的沙正严不觉狂吼一声,仅次于狂心十九掌的狂啸十三掌马上连绵不绝地挥洒而出,将那四个护庄劈成四瘫血肉烂泥,而后身子一旋,来到一动也不动的濮阳南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同时连点了他胸前数个重穴,止住从他胸前伤口不停狂奔漫流的热血。看到那张原本红润健康的圆脸此刻却如死人般灰白,鲜血不断从濮阳南口中泉涌而出,沙正严心痛、歉然的再次点了他几个穴道,这才止住从濮阳南口中冒出的鲜血。“濮阳南、濮阳南”好一会儿后,濮阳南才吃力地睁开眼,微弱的呛咳几声后,他努力的蠕动着唇瓣。“三三三”沙正严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酸楚。“琪儿没事,你放心。”濮阳南的脸上扬起一抹飘忽的、放心的微笑,然后慢慢的阖上眼位于鬼刀山庄右方的南雁荡山区内,一座隐密的猎户临时住屋里,从前一天午时起,就不断的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和呓语。“相信我相信我我我没骗你们鬼刀鬼刀山庄要要害你们啊相信我相信我”沙少琪泪流满面地压住不停挣扎翻动的濮阳南。“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的,对不起”但是,昏迷不醒的濮阳南根本听不到她的忏悔,他仍深陷在他的噩梦中清醒不过来“相信我相信我”他嘶吼着,旋即剧烈地呛咳起来,且仍然不断的翻动、挣扎、嘶吼。“相相信我”沙少琪也哽咽着说:“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一旁的沙少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然转身去到窗边父亲的身边站住,欲言又止地看着父亲忧虑沉肃的面容。“爹”“我知道,”沙正严马上打断他的话头“所谓的白道耍阴谋设计我们,而豁出性命搭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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