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吗?”“呃”满儿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有。”曹玉奇撇了一下嘴角表示他笑过了。“看来,当日的迟疑不决,会是我这辈子最懊悔的事。”“曹师兄”“既然得不到你,我只好另求慰藉了。”满儿张嘴想说什么,随即又合上。她能说什么?女人总爱怨责男人的不专情,却从未曾想过那搞不好是她自己造成的呢!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自东吴以来,秦淮河两岸便一直是繁华的商业区,六朝时,金陵更为政治及经济中心,因此成为达官贵人群集之地,特别是乌衣巷、朱雀街、桃叶渡等处,都是当时名门望族所居之所。≈ap;ap;x5c3d;≈ap;ap;x7ba1;隋唐以后,乌衣巷等处渐趋衰败,历时三百年的六朝,秦淮河畔却愈是人烟稠密,金粉楼台,歌声绰影更胜往昔,即使是已然落寞颓败的乌衣巷,亦仍有几处留存至今的豪门大宅院。譬如从文德桥南堍进入乌衣巷甓门对面,便有座古朴典雅,溢彩流光的豪宅,这即是满儿与弘升如今的暂层处,而东院落里的帘雨堂便是满儿的临时闺房。初夏的夜晚仍沁著浓浓的凉意,睡梦中的满儿不自觉地更掖紧了被子,就在这一瞬间,黑暗中忽地有人硬是扯翻了她的被子,半梦半醒间,她犹以为是自己把被子踢开了,正想再抓回来,一副掺杂著怒气的身躯已然覆盖上来,她不禁抽了口气,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你”仅仅这么一个字而已,她没能再说出其他字眼,嘴巴便被狠狠地堵住了、随后而至的这一场大战说是狂风暴雨中的生死决斗也不为过,他那份炽烈的怒火自粗鲁的爱抚、凶暴的动作与狂野的喘息中,完完整整地传递给她了,仿佛他们之间真有什么生仇死恨似的。战后一片狼藉中,连翻过身去也省略了,他就趴在她身上喘息著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嗄?”她满头雾水地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今儿在庙会里的那个男人!”“咦?啊!你是说曹玉奇曹师兄你你你你干嘛?饿了吗?饿了也别咬我呀!”“那个教你武功的人?”“欸?你还记得呀喂!干嘛又咬人啦!”“你们说了些什么?”“哦!他说他想要娶我作啊!真的很痛耶!”“你没告诉他你已经嫁人了么?”“有啊!我还告诉他我已经有个儿子了呢咦?不咬了?”“以后不准再见他了!”“耶!为什么?是他教我武功的,而且,以前只有他对我好喂不要一直咬我好不好?”“你宁愿跟他么?”“你在胡扯些什么呀?”她想推开压在她身上这头会咬人的色狼,他却死赖在她身上,连根头发也不肯动一下。“我为什么要去跟他?我白痴啊我!他又不像你那样肯为我死,天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要把我抛在一边了!”“那往后就不许再见他了!”“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我若是要你别再留在那女人身边,你肯么?”“那是工作。”“哈,我就不信你没有别的法子了!”黑暗中,他无言,并悄悄离开她身上,下床著衣。“我就说吧!一提到那女人,你就忍不住想要快快回到她身边。”一见他要离开了,她情不自禁又酸溜溜地嘟囔起来了。“哼!有什么了不起,你喜欢腻著那女人,我也可以去找曹师兄,说不定日子一久,我就会觉得跟著曹师兄比跟你好,虽然啊!”赤裸裸的,他又回到她身上了,还有他咬牙切齿的宣言。“你真的希望我死在你身上么?好,我就死在你身上!”“咦?啊!救命啊”于是,战端又启,而且一战再战、战了又战,战后再战、连番缠战,最后几乎弹尽援绝之时,那个没有半颗子弹的女人竟然抢先一步呜呼哀哉、壮烈成仁,所以,抱著必死决心的男人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下一回合再死在她身上。缺少对手的死亡游戏太乏味了!当房内角落里突然传来水声时,弘升一翻身,差点被吓死。“十十十十六叔?”“白天庙会时,你跑到哪儿去了?”弘升胆战心惊地咽了口口水。“我我”他只不过离开“一下下”而已说,真是太可怕了,这样十六叔也知道!“以后不许再这样,给我盯紧点儿你十六婶儿,别让任何男人接近她,这宅子里也只许有个干粗活儿的男仆,听清楚没有?”“清楚了,十六叔。”小心翼翼地凝住黑暗中传来水声的地方,弘升瞪大了一双眼珠子仍是看不真切,只隐约瞧见有一条人影在那儿拧吧毛巾抹擦身子。“十六叔,你的声音好像有点中气不足,不会是”“闭嘴!”
脖子一缩“对不起!”弘升低低忏悔。“还有,明儿个不要吵醒你十六婶儿,她约莫会睡上一整天,等晚膳时再去叫她即可。”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知道了,十六叔。”没想到一向冷漠寡情的十六叔也会有纵欲过度的时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再帮我查查一个人的底细。”“谁?”“曹玉奇。”“他是何许人?”“仇人!”满儿果真如某人预言般睡了整整一天,如果不是弘升一而再、再而三地教请老佛爷起来用晚膳,她可能会睡到半夜去也说不定。真是太没面子了!他可以腻在别的女人身边,她就不可以交个朋友,这更可恶!所以,晚膳过后,她便对弘升下了一道命令。“弘升,去递帖子,咱们明儿要去拜访玉含烟王姑娘!”弘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耶?不好吧!十六婶儿,这这十六叔说过”“你不去?好,那我自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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