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说是人家变戏法给你瞧吗?”“欸?有人扒了我的银子?”少年后知后觉地惊叫,傻愣的样子煞是可笑。“对啊!就是咦?”转眼一瞧,满儿不禁傻了眼,继而尴尬地轻咳两声。“呃那个小偷他他跑了。”真是奇怪,明明她一直有抓住那家伙的说呃、等等,等等,她有抓着人吗?记得当时她是一手抓住扒手,一手拎着钱袋,再一手去揪住少年咦咦咦?怎么反倒是她变成三只手了?满儿正自满心困惑又懊恼间,少年却只左右四处张望了一下,便耸耸肩收回钱袋,好像没发现她的窘状似的笑道:“不打紧儿,银子没丢就行了。”一听,满儿赶紧打个哈哈拍拍他的肩头。“对对对,银子没丢就行了、银子没丢就行了!不过”上下打量他几眼,她不禁直摇头,一把拉住他离开人群钻入一旁的巷子里头。少年却犹是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兀自望着人群喃喃道:“这儿的人还真是不少呢!”眉梢儿一挑,满儿狐疑地再多看他两眼。“你不会是从京里来的吧?”少年双眸一亮。“咦!你怎地知道我是打从京城里儿来的?我脸上写了啥字儿吗?”两眼一翻“笨,听你说话的口音就知道啦!”满儿忍不住又摇头,真是长眼睛没见过这么天真的人。“我说你啊!不会是一个人单独出门来玩的吧?你父母放得下心吗?”“啊!这个嘛”少年哈哈傻笑了一下。“老实说,我是打家里儿溜出来的,所以”逃家的小孩?“为什么?”“那个”少年不好意思地搔搔脖子。“是我爹硬是要逼我娶个不喜欢的小姐嘛!我怎生抗议都无效,只好撒丫子颠儿了,哈哈,就在成亲前夕。”
“欸?你就这样扔下一切不管的落跑了?”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家新娘子不丢脸死了。“我哪儿是撂挑子了,是是不得已的啦!”少年强辩。“等我自个儿找到媳妇儿后,便会带着媳妇儿回去跟爹做个交代了嘛!”“那叫交代?”满儿忍不住又翻了一下白眼,再次摇头。“算了,不管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总之呢!如果你想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晃荡,麻烦你脑袋放精明点儿,不要这么糊涂,谨记财不可露白这五个大字,银子要小心贴身收好,也不要把这些个玩意儿”她伸过手去撩了一下他的宝石金炼子。“戴在身上,否则今天人家只是扒你的,说不准明天就要来个劫财害命了!”少年抽了口气。“不不会吧?”满儿耸耸肩。“那你就试试看会不会啰!”少年不禁咽了口唾沫“那那我应该”说到这儿忽地停住,因为满儿的注意力已不在他身上,早已移往巷子口,那儿不知何时多了个人,满儿就盯着那人看。只一眼,满儿便毫不犹豫地与对方一样,曲伸三指做暗号,对方若有似无地轻轻点了一下头,另外又比了一个手势,随即离去。满儿见状,急忙回过眼来对少年潦草交代两句后,也匆匆随后跟上去了。“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就是,我有事先走了。”望着满儿一眨眼就不见了,少年茫然呆立片刻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再将视线移到地上,那儿有个小巧的绣花荷包儿,上头很清楚地绣着与满儿衣襟上同样的花纹,还有三个小小的篆字──柳满儿。两眼轻轻一眨,少年慢吞吞地捡起荷包,再看看自己的钱袋,而后耸耸肩,把荷包揣进怀里,自己的钱袋仍是随意往腰际一挂,便若无其事地走出巷子了。究竟是谁糊涂了?死小孩!满儿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才硬憋住没爆笑出来。那个小表,竟然跟到酒楼里来了,而且还故意坐在邻桌,只要她眼角一瞄向他,他就挤眉弄眼地对她猛做鬼脸,再拚命比一些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手势,见她始终看不懂,又颓丧地垮下了脸,好像随时都会冒出泪花儿来似的。“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嗄?啊,有啊、有啊,我在听啊!”满儿连忙把注意力拉回身边的人,也就是引她入双刀堂的叶丹凤身上,不过,她仍不能算是双刀堂的正式一分子,而是有待观察的“么仔”因为她没有保人。她虽身家清白,身分可不太清白,所以没有人敢保她,就连她自己的亲人都不敢,因此,她只能用事实来保证自己的忠心。“总之,堂主说需要大笔银两以便向洋鬼子购置火器,现在路子有了,银子却还没个影儿。堂主交给我的名单上的人我几乎全找遍了,可是他们却说拿银两出来是小事,怕的是被满虏鹰犬知道了事情不好了;更教人火大的是,竟然也有人说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他干嘛要惹祸上身”自然,她们的对话并非这么白,而是只有他们自己人才听得懂的隐语。“虽然已有人募得许多银两,但与实际需要仍差上好大一截,所以,满儿,你成为么仔有多久了?该有两年了吧?如果想正式成为双刀堂的姊妹,这可是你的大好机会哟!”“叶姊的意思是”满儿语气迟疑地说。“要我回家里要去?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呀!不提我家里头也不是什么富豪人家,叶姊也该明白我在家里头的地位,他们能养我这么大已是天恩浩荡了,哪可能再给我什么呢?”“你家虽不是富豪,可也不穷啊!而且,他们终究是汉人吧?”叶丹凤提醒她。“是汉人就有机会说服。”“可是”“满儿,别忘了,你一心渴望的不就是能让你家人,甚至所有认识你的人承认你是他们的一分子吗?所以说,如果你能正式成为双刀堂的一分子的话,你的愿望不就可以达成了?”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头去了。咬牙沉吟片刻,满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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