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晚餐”声,残酷地述说著草原中的生与死,鬣狗由始至终不断地提醒著你一件不愿想起的事实你毕竟也只是一块肉,总有一天也会轮到你,慢慢等著吧!“你看过?”望着恰卡,杏子问。“看过好几次罗!”恰卡大口咬著玉米与马铃薯做的大饼。“每一回都精采得教人赞叹不已,特别是它们合作扑杀斑马时,那更是刺激,斑马跑得飞快,但它们更不容易死心,只要斑马稍微慢一点点,它们便不约而同扑上去一口”实在听不下去了,丹奥蓦然起身。“我去抽根菸。”
“不要离开营火太远!”赫伦忙大声交代。“你身上佩戴的草葯包是可以避蚊子、苍蝇、黄蜂、蝎子之类的昆虫,也可以避小蛇,可避不了大型掠食动物啊!”“我不会走太远的。”但赫伦依然不放心,瞳眸一扫,相中已经吃饱的莎夏,朝她示意地点了一下头,后者虽不情愿,但任务第一,私人纠纷只好暂时撇一边。不过满肚子怨火归满肚子怨火,瞧见丹奥倚在木棉树吐菸的模样,她仍是暗自赞赏不已。这么差劲的人怎会有如此帅的时候呢?真是太没天理了!突然,丹奥回过视线来,澄蓝的眸子在暗影下闪烁著奇异的光芒。“你”莎夏马上别开脸去。“请不要跟我说话!”免得她忍不住先用口水淹他。丹奥窒住了,欲言又止半晌后,叹了口气,继续抽菸。漆黑的草原上继续传来各种各样的怪声,掠食性动物的低嗥,小动物临死前的凄厉哀鸣,猫头鹰的嘲笑,静悄悄的夜行杀手蛇类沙沙地爬过草丛间,虽然看不见,但已可以充分感受到夜里的原野宛如白天一样热闹。唯有他们俩之间是死样的沉寂。但抽完一根菸后,当丹奥发现莎夏在偷颅他时,他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了。“请告诉我,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他一口气把话说完,免得莎夏又不让他讲话。莎夏惊异地打量他片刻。“你居然敢这样问我?”她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你不是愚蠢的白痴,就是打算继续捉弄我,我不认为你是白痴,所以你必定是打算继续捉弄我。告诉你,上一次当学一次乖,我可没有你想像中那样迟钝,所以你最好收回那种卑劣的想法,少来惹我,懂吗?”捉弄她?他捉弄过她吗?“我我不懂”丹奥听得满头雾水。“我一直以为我们起码可以算是朋友了,可是自从那天之后,你请告诉我,我那天到底对你做了甚么?”“你说错了!”莎夏恨恨道。“是你没有对我做甚么!”这话听起来真暧昧,不过丹奥完全不敢往那方面去想。“对不起,我还是不懂,我没有对你做呃,不管是甚么事,为何会让你这么生气?”太可恶了,居然还在装傻!“因为你对每个人都那么做,独独不对我那么做!”莎夏怒吼。“嗄?”对每个人都那么做,独独不对她那么做?到底是啊!见丹奥一脸恍然,莎夏更是怒火炽然。真会装,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我想你现在说不定已经编织好一套完美的解释了吧?好,那就来吧!既然你都编好了,不说出来也很可惜,那就说吧!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我就姑且听听看你的编故事能力如何。”下意识里,莎夏仍是免费奉送了一个机会给他。问题是丹奥根本无法说出真正的理由,又不想欺骗她。“我我”他能说吗?“怎么?”莎夏浓眉一挑。“连编故事都懒?”丹奥不禁深深苦笑。是的,他的确做错了,大大的错了,错在没有顾虑周全,忽略了对自己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做法,看在别人眼里却极有可能是别有用意的举动。“对不起。”在这种状况下,他只能道歉。“对不起?”莎夏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圆得像龙眼似的。“这就是你编的故事?对不起?”他连随便掰个理由来应付她都觉得麻烦吗?“真是好理由,可惜我不接受!”她的声音更尖锐,语气更愤怒。“所以麻烦你,以后少接近我!”“但我是”“莎夏!”丹奥倏地噤声,转首望去,尼基悄然无声地走来,仿佛黑夜里无声的杀手。“莎夏,杏子找你,”难掩敌意的绿眼与苦涩的蓝眸相对。“你快去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了。”莎夏一声不吭地回身离去,丹奥望着她直圣地身影完全消失,收回眼来,发现尼基眼底的敌意更深了,他转开眼,迳自点菸深深吸了一口。不知道他听到多少?“查士敦先生,我奉劝你,如果你对莎夏有任何非分之想或捉弄之意,请尽早放弃,因为她不会对你这种娘娘腔有意思,更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原来他听到那么多了。是吗?娘娘腔?原来他们是这么看他的,难怪那些学生们都对他敬鬼神而远之,像他这种无能的人对他们那种十八般武艺样样皆行的人而言,实在是令人唾弃,连他自己都厌恶得很。既然如此,莎夏又怎么可能会和他结婚呢?越过坦尚尼亚国界之后,照道理说,他们应该可以直接绕过维多利亚湖到西边去,但丹奥始终不同意,他们只好继续直直往前走,而越往南走碰上风雨的机会越多,气候也将越来越闷热。无论是风雨或炎热,两者都是令人极其厌恶的情况。“天哪,热死人了!”“快下雨了。”“上帝保佑!”“暴风雨。”“shit!”然后,在风雨中,迁徙的动物成群结队离开肯亚南部的大草原,自后赶上孤伶伶流浪在草原上的巴士,漫山遍野的兽群队伍绵延数哩,奔驰的脚步使得大地为之震动不已,千万种兽嗥声更是震耳欲聋。其中,最庞大的队伍是角马、斑马和各式羚羊,狮子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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