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三分,一分尘土,二分流水,细看末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苏轼水龙吟淡远的山,葱郁的草原,衬合着澄蓝的晴空,那几抹白絮也似的浮云,再加上金花遍地,毡房点点,波光晶莹,渔唱悠悠,教人无法不深刻的感受到那份北地特有的豪迈壮阔与自然情怀。可隐藏在山丘上灌木丛中的,却又是另一番“旖旎”的景象。爆震羽直起身吐掉嘴里的毒血“好了,应该差不多了。”随即掏出葯来在伤口上细心地抹擦着,并冷冷地说:“下次你再这么粗心大意的话,你就穿戴整齐一点去见阎王吧!”水仙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话,几个师兄妹里,她最佩服的是大师兄,最敬重的是师姊,可最畏惧的却是这位冷漠的二师兄。依然是冷漠的语气“馀毒你要自己驱除。”他又说。“哦!”水仙悄悄地扯好衣襟。“那我”“二爷,不好了,二爷,”骤然一阵慌慌张张的急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夫人哭着跑掉了呀!”爆震羽马上把一张写满了不悦的脸对准那个贸贸然出现的人物,那是个一见就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好感的男子,五官端正英挺,神态潇洒,还带点儿玩世不恭的味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喂!二师兄,这不是重点吧?”同样身为女人的水仙马上想到最不受欢迎的状况去了。“君陶,二夫人为什么会哭着跑掉?”“这个刚刚夫人就在那边”男子--沈君陶犹豫地指指另一边的树丛呐呐地道。“然后然后她就哭着跑掉了!”这种事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吧?“夫人?是她?”宫震羽有点惊讶。虽然他适才的确察觉到附近有人,却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没空去顾虑到那么多。“她又怎么会在这儿?”“喂、喂,二师兄,这个也不是重点吧?”水仙抗议。“君陶,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应该是吧!”沈君陶毫不犹豫地说。爆震羽狐疑地来回看着他们两人。“误会?误会什么?”这两个笨蛋又做了什么蠢事了?一听,那两个差点昏倒的家伙不约而同地猛翻了一下白眼。“哦!拜托,二师兄,这种事还用问吗?”“是啊!二爷,连白痴都知道答案啊!”双眼一眯“你说什么?”宫震羽语调阴沉得可怕。马上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沈君陶赶忙向水仙投以求助的眼神,就差没躲到她身后去了。瞧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水仙差点失笑。“二师兄,你最好赶紧去追二嫂子比较好喔!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你和我有什么咳咳!暧昧的关系,所以”不待她说完,宫震羽便已倏然色变地转身要走了。“喂!等等、等等,二师兄,二嫂子现在可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所以我喂喂,别急嘛!先听我说完嘛!我建议你最好要有耐心一点,别两三下就发飙,要先想办法把她安抚下来,再再”声音突然没了,水仙慢慢阖上嘴巴,而后蓦然失笑。“哇--他跑得可真快啊!”她赞叹道。“不过呢!女人可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喔!不听师妹言,吃亏在眼前,希望他别弄巧成拙搞砸啦!”苍穹浮沉,绿茵绵延,马儿怒蹄飞驰入一片浩渺渺的大草原,在茫无边际的翠色波浪中,乐乐无意识地不停催促着马儿继续驰向看不见终点的尽头,眼泪依然不停的掉落,她没有哭,但是却止不住泪水。她真傻呵!只不过是随口邀她同行,只不过是让她靠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只不过是在她额际上亲了那么一下下,她就以为他和她有同样的感觉了吗?真是太可笑了!亲过她额头又怎么样?他还把那女人压在地上,脱那女人的衣服,亲那女人的胸脯呢!现在才明白,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在那里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她单方面把他毫无意义的行为作出自以为是的解释,又膨胀到令她自我陶醉的程度,结果一切都只是她在自演自唱。真的好悲哀呀!狂奔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心,好象有人在叫她,但是她听不见,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得见自己催促马儿的喝叱声,还有自己心痛的声音,及自我嘲笑的声音。好象有人飞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但是她没有感觉,她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感觉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痛,宛如刀割般的痛!然后,有人用铁臂锁紧了她,有人抢去她的马缰,有人停下了马,有人把她抱下马,有人用双掌捧住她的脸,有人对她沉声命令着。“看着我,乐乐,看着我!”她看不见,她只看得见自己的泪水,还有自己的心痛。有人擦去她的泪水。“别哭了,乐乐,看着我!”她没有哭,她只是停不下泪水。“别哭了,乐乐,别哭了,你误会了呀!懂不懂?你误会了呀!”她不懂,她只懂得那个混蛋男人是个大混蛋,还有自己的心痛。“乐乐,你该死!”忽地,有人用温暖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有人把一段湿润且滑腻的舌头塞入她嘴里轻轻碰触她,有人在温柔地吸吮着她的舌头,有人在干什么呀!她骤然清醒了过来,随即双手使力一推,推开抱住她的人--差点拉断自己的舌头,顺手再狠狠地甩那个人一巴掌--差点打断自己的手,再尖锐地怒吼一声--差点吼聋了自己的耳朵。“你在干什么!”爆震羽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你哑巴啊你,我在问你”她倏地噤声,因为她突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景象,也想起自己的心痛,想起自己止不住的泪水,于是,她再一次跳上马背飞驰而去,而宫震羽也再一次飞身落在她背后。“滚开!”她火大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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