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哪个问题给出了答案。
夏屿放弃了跟他继续周旋,想先在小醉鬼之前去洗漱,然而刚转了个身,牧风眠却蹭一下走位到他的面前,胸前挂着一串他刚刚“织好”的蝴蝶结,很开心的样子。
“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什么?”夏屿问。
“明天…可不可以不要带手套了?你的手…很舒服。”
夏屿并没有拒绝:“你想的话,就可以。”
“那…”牧风眠好不容易把握住了机会,于是接连发出了猛烈的攻击,“那可以不绑我吗?……也不想要吹风机,你的那个箱子里的东西都好可怕,我没有试过的…”
隐隐约约藏了些期待,又带着些欲言又止的小纠结,全都一览无余地写在他的表情里。
夏屿越看越想逗他,于是说道:“这么多要求,那你呢,你拿什么回报我?”
牧风眠被问住了,他过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道:“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可以吗。”
夏屿挑起眉毛看他。
“我的真实身份就是加鲁鲁兽。”
夏屿:……
“骗你的!”
牧风眠笑了起来,很认真地抬起脸,“其实我是一只猫。”
一条白色的尾巴随着他上挑的话音倏然出现,尾尖扫在了夏屿的手腕。牧风眠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笑意,头顶上突然跟着窜出了一双黑白相间的耳朵,在空气里轻轻耸动着。
然后他弯起眼眸,很轻地叫了一声。
“喵。”
第二天是周六。
宿醉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牧风眠一晚上的梦都断断续续的,梦到很多年前的某一个冬天,还没有被白黎带回家的时候。那时照顾他们的老师是一只大尾巴的松鼠,会用自己的积蓄给每个人买一个小小的暖手宝,下雪的晚上,他们一起围坐在吹着热风的小太阳旁边,听松鼠老师给他们讲十二生肖的故事。
路灯的光透过贴着窗花的玻璃落在屋子里,面前有一杯热烘烘的牛奶。
牧风眠其实并不太习惯于这种集体活动,不是不喜欢,他从小到大朋友都很多,也不会拒绝任何一起出去玩的邀约,只是比起凑在一起的喧嚣,自己安静地待着好像更舒服。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到他迷迷糊糊醒来之前,这个梦还在延续,十二生肖的故事都快讲到猴子了,牧风眠才昏昏沉沉地彻底睡醒。
已经是下午一点,宿舍里空无一人。闷了一晚上的酒气让他更加晕乎乎的,下床时像踩在了棉花上,太阳穴突突地跳。牧风眠在淋浴间里撑着墙缓了一会儿,这才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流顺着发梢流向脊背,牧风眠闭着眼在水里站了一会儿,突然猛地睁开眼睛,任由水流从他的睫毛上滴进眼睛里。
昨晚的记忆随着水流一起奔涌而来,碎片化的场景渐渐拼凑在一起,最终定格在自己当着夏屿的面,疯狂地晃尾巴的那一刻。
牧风眠根本不记得、也不敢再去细想当时的夏屿有怎么样的反应,满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酒后吐真言诚不欺人,他一晚上跟蹦豆子一样,把自己所有的“真言”全都跟夏屿吐了个干净。
……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很担心这种暴露身份的酒后失言,牧风眠一直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过去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可为什么会在夏屿面前轻易地失控呢。
牧风眠在水流里站了很久,一直到水都有一点儿凉了,才匆匆忙忙关上了开关。
连续下了一阵子的秋雨,今天终于迎来了少有的晴天,但阳光却不是很暖和,薄薄地铺进屋子。
擦完头发洗漱好后才清醒了很多,牧风眠给自己烧了壶水,坐在书桌旁发呆。
烧水的声音咕噜咕噜的,牧风眠盯着冒出来的热气,在自己一片狼藉的脑海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儿庆幸——其实被夏屿知道已经是最坏的情况里最好的一种,毕竟他也不是人。
可是怎么又是他。
从那天被看到身后的伤开始,到第二次被他正好撞见的抽打,和有生之年唯一一次的酒后失控,见证人都是夏屿。
工作完毕的水壶发出叮的声音,牧风眠直起腰去够柜子上的马克杯,余光忽然暼到桌上的课本里夹着一张纸条——
“周六下午三点,艾诺拉酒店,谁不来谁是小狗。”
纸条上是自己的字迹,下面还有两个签名。
牧风眠和夏山。
距离三点还有二十来分钟,夏屿在酒店的休息区里喝西瓜汁,旁边的杜扬开球出杆,非常漂亮的姿势,非常遗憾的擦了边。
“这可快三点了。”杜扬不满地啧一声,直起身子将台球杆斜放在一边,拿起一杯鸡尾酒,“你的小新欢真的会来吗?”
“不知道。”夏屿把杯子随手搁在吧台,拿起球杆俯下腰瞄准,“再等等。”
今天是杜扬的生日,他们一群人一早就约好了一起出来玩,正准备换个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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